傅盛言薄唇微抿,依舊沒有一絲笑容,“解釋就是掩飾。”
話落,踩下了油門。
一路上,蘇安的臉都因為醫生叮囑的那幾句話而通紅,到了一家飯店前,傅盛言突然停下車,然後打開車門走下去,過了會兒后,看到他拎著幾個打包盒走出來。
看來他忙的還沒吃飯。
這次,蘇安學了乖,一直緘默,回到酒店跟在他的後面,到了房間門口剛要進去,卻被他拉住了手,“醫生說了睡前要按摩。”
……
蘇安是被傅盛言硬拽進房內的,她一臉的不樂意,無奈力道根本抵不過他。
來到房內,傅盛言把晚餐放在餐桌上,指著那張大床說:“去趴著,我先吃飯。”
蘇安只能乖乖趴會床上,無聊的環視了下周圍,最終目光停留在正在吃飯的男人身上,他背對著自己,灰暗的燈光下顯得莫名孤寂落寞,自從他來了南城,跟醫生溝通,安排新醫院,以及說服外婆的擔子都落在他身上,自己確實輕鬆不少。
可是一想起兩人現在這種尷尬的關係,蘇安就覺得有點不應該,其實傅盛言大可以不用管這些,雖說他一直拿過去外婆對他好為借口,但他們已經離婚三年多,再加上自己還有秘密隱瞞了他,害怕這種平靜生活持續不了太久就被打破。
所以,這種時候,她是糾結的。
傅盛言吃過飯起身看到面前女人一臉陰愁的表情,知道她肯定又在胡思亂想。
“蘇安,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他的話不是疑問,而是一種肯定,“結婚了?”
蘇安趕緊挪動身子想要起身解釋。
“趴好。”他呵斥完,來到床前,手覆上她的腰,察覺到她的抗拒,“就算是結婚了也沒事,我又不會打你。”
“……”她自然知道他不會打自己。
“對你好嗎?”傅盛言反問道:“Z國人還是德國佬?”
“我有說我結婚了嗎?”蘇安嘴裡嘟囔著,感覺到他的一雙手已經在背部開始輕輕捻按,力道比剛才柔了很多,因為是背對著他,完全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反倒是傅盛言眼神複雜的盯著她的背,突然開口說了句:“長這麼大,這是我第一次給別人按摩。”
“我很榮幸。”蘇安半眯著眸:“不過你手法挺嫻熟的。”
這句話明顯就是在質疑他剛才說的第一次給別人按摩。
傅盛言不動聲色的勾起唇,答了句:“這算是誇獎?”
“你覺得是就是。”
“誇獎光靠嘴說是不夠的。”
“那怎麼才叫夠?”
蘇安的話剛落,突然身子被傅盛言側過來變成躺著。
這次,兩人目光相對,在她還來不及說話的功夫,傅盛言手臂撐在她肩膀兩側,“如果我要獎勵,你給不給?”
“不給!”慌忙的拒絕,想要側過頭去。
偏偏傅盛言不給她機會,像是下定了決心,低頭在她耳邊低語:“都還沒聽到是什麼獎勵,為什麼這麼快就拒絕?”
“因為你絕對沒安好心。”
“我像壞人?”
“像!從小到大,你長得都像壞人。”
兩人這樣一問一答的說著,傅盛言突然側轉身子躺在她身旁,望著天花板說道:“蘇安,你才是那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