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關鍵時刻從來都不會放棄自己的專制和霸道,這或許是就是蘇珩和他最大的區別。
之前蘇珩也有來過醫院,每天都勸外婆換市區的大醫院,但是外婆之前因為自己女兒薛容重男輕女偏向兒子蘇珩,已經斷絕了母女關係,不願意再花女兒薛容那邊一分錢。
傅盛言不同,任憑外婆怎麼發火,他都一意孤行,尤其在到了晚上,蘇安剛鋪好被子,正準備躺下時,走進病房,淡漠的掃了她一眼,“你今晚還繼續在這裡睡?”
蘇安用一種“不在這裡睡還能去哪裡”的眼神瞪著他,然後又從床上拿過了枕頭。
傅盛言大步邁過去,不顧病房裡是否還有其他人,拎起她的胳膊,“今晚你去酒店住。”
“可是……”外婆怎麼辦?
“沒有可是,我已經安排了護工照顧外婆。”
說完,在外婆做完檢查回房時,傅盛言沒有說話,直接下了樓。
雖然不明白傅盛言為什麼非要她離開醫院,但他這樣做肯定是有理由,果不其然,到了酒店后,傅盛言終於說出自己的目的,“給外婆一晚上的思考時間,你越是在她身旁守著,她越是較真,明天如果外婆還是執意不去北城,就辦出院手續,老宅那邊我已經安排了醫療團隊。”
蘇安瞠目結舌的望著他,沒想到短短一天的時間裡他竟部署了那麼多的方案。
*
晚上八點多,蘇安輾轉難眠,只怪腰部疼痛難忍,這幾天都是睡在地上,頸椎和腰都有點不舒服,裹上羽絨服出了房間,卻在關門的一刻弓起了背。
傅盛言安排好護工剛回酒店,看到蘇安一臉痛苦的從電梯里走出來,羽絨服拉鏈都沒拉上,眉宇緊皺在一起,臉色蒼白,大步走到她面前,擋住了去路。“哪裡不舒服?”
聞聲,蘇安抬起頭,“沒,我只是……”
話還沒說完,腰部像是擰著,突然發出痛苦的呻吟,“唔……”
見她單手扶在腰上,額頭開始布滿冷汗,傅盛言立馬將她攬入懷,“還死撐?”
“痛,你手先拿開,我腰疼。”
終於沒辦法強忍,痛的眼眶中全是薄霧。
見她此狀,傅盛言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她出了酒店,又來到馬路邊停靠的車前,打開車門將她送進副駕駛。
“你又買了輛新車?”蘇安問。
傅盛言點點頭,“這幾天都要醫院酒店來回的跑,有輛車方便點。”
“回北城后呢?這車……”這車不就又浪費了?
“讓分公司經理送來的,用完他們會派人過來取,浪費不了。”
說完,掃了她眼,沒再說話,踩下油門又回了醫院。
醫生檢查完說是受涼引起,開了幾幅膏藥還有口服的葯,還叮囑一旁的傅盛言,“回去幫你老婆多按摩按摩,以後大冬天的盡量不要做太過激的運動。”
呃……
蘇安臉頰立馬緋紅,醫生完全誤會了她的病因,偏偏傅盛言還一個勁的點頭,出了醫院后又恢復到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你剛才在醫生面前怎麼不解釋!”
“解釋什麼?”他問。
蘇安扶著腰坐進車裡,扭頭氣惱:“告訴醫生我們不是夫妻呀,你沒看他都誤會我們……”
“誤會我們什麼?”傅盛言目光幽深,側過臉直視著她。
“你……你明知故問!”
這男人有時候分明就是故意的,他會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