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們似乎被眼前的快速通過的物體弄迷糊了,一時沒反應過來,都像看到新奇事物的小孩一樣被周秋生吸引了注意力。
紀然已經穿好輪滑鞋,快步加速幾下,一個衝鋒揮著刀對著離得最近的一隻喪屍的脖子就砍了過去,衝擊的速度加上他奮力一揮就見那喪屍似乎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砍了腦袋,身體還沒倒下,身邊的兄弟也跟著被砍了頭。
而那邊的周秋生已經從滑板上跳下來,腰肢一擰,一刀揮出直接結果了最後一個。
這兩人行雲流水的操作看待了柳小海和沈檸,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他倆估計絕對會像粉絲一樣尖叫著衝上去要擁抱。
四人重新匯合,小心翼翼的往樓下走,沈檸拿出鏡子用反射看二樓走廊里的喪屍。
隨後她張開手掌,示意有五個。
四對五,雖然紀然和周秋生的戰力驚人,但是要一聲不響的幹掉對方還是很冒險,沈檸低聲道:“你們還是老方法對付三個肯定沒問題,剩下兩個交給我們。”
紀然壓低聲音囑咐:“務必一招制敵,如果不行,千萬不能讓他們發出聲音招來同伴。”
三人點頭,於是,剛才的一幕再次上映,不同的是這次沈檸和柳小海兩個一起和紀然沖了出去,直奔最近的兩個喪屍。
柳小海咬著牙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對著那隻的後腦就是一棍子,可誰知對方只是踉蹌了一下,既沒有倒更沒有死,而且還因為這一下似乎敲醒了他,那喪屍突然張開大口就要呼喊出聲,柳小海嚇得魂飛魄散,情急之下直接將球棒一翻,把球棒柄死死的捅進了對方的嘴裡。這時那邊的周秋生已經騰出手來,輕呼一聲“讓開”衝過去直接砍掉了對方的腦袋。
沈檸這隻比較遠點,它在聽到柳小海這邊動靜的時候已經回過神,正好看到沈檸沖著他跑過來,立刻舉著雙手過來抓,誰知沈檸腳下卻是一個加速,隨後直接側身倒地,藉助慣性,一個滑鏟狠狠踹在了對方的腳踝上。
喪屍本來身體協調能力就差,被她狠狠一踹直接臉朝下摔倒在地,沈檸隨即一個翻身騰身而起,直接騎坐在對方後背上,用雙膝死死鎖住對方腰肢,一手抓起對方的頭髮迫使它仰頭,手中的拖布桿橫著塞進對方張開的嘴裡。
地上的喪屍掙扎著要起身,可是就算沈檸是個女人體重比較輕,畢竟也有百十來斤,加上她制住對方的脖頸,即便它使勁撲騰,都無法轉身,他嘴裡塞著拖布桿,越用力咬就越發不出聲音。
這時紀然已經趕到,正要讓沈檸讓開的時候,就見女人著喪屍的頭使勁往後一掰,手臂一擰,一聲牙酸的“咯嘣”聲傳來,下一刻那隻喪屍的身體便不再動彈,只有嘴還在徒勞的咬著拖布桿。
跑來支援的三個男人驟然驚住,下意識覺得自己的脖子莫名的不舒服,都不由自主的摸了摸。
最終,紀然上前將對方的頭砍了下來,沒了血液的供應,那個頭很快就不動了。他抽出拖布桿遞給沈檸,一言不發,心裡卻有點慶幸自己的幸運,居然找了這女人一年的麻煩都沒被直接卸了脖子。
周秋生急忙按照記憶去敲那扇有人的門,很快,那門就打開了,這是一個設備展覽室,裡面沒有喪屍,不單有剛才看到的眼睛男,還有一個中年女人也在屋子裡。
“劉教授!”柳小海驚呼一聲,一把攥住了眼鏡男的手,那神情親切得簡直就像當年紅四方面軍和紅二方面軍勝利會師。
男人有點虛弱的問道:“你認識我?你是我學生嗎?”
柳小海搖了搖頭,說道:“我是哲學系的,但是我認識您,您是咱們學校信息工程的精英,我經常去聽您的課。”
這時沈檸也大概知道了眼前的男人是誰,柳小海其實一直都特別喜歡電子設備,可惜他的成績沒能考上本校的信息工程系,所以便時不時跑去免費蹭課聽,這位劉文斌老師沈檸不止一次聽柳小海提過。
而另一個則是這棟大樓的清掃員,馮月琴。
兩人掏出背包里的食物分給兩人,劉教授卻急忙拉著他們兩個說道:“隔壁還有一個。”
四人大驚,急忙去推隔壁的門,可是敲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開門,於是周秋生又施展他的溜門撬鎖的本事,直接技術開鎖。
那是個茶水間,角落裡靠坐著一個虛弱的男人,周秋生急忙走過去,小心翼翼蹲下查看。那人身材高大,體格健碩,濃眉大眼。沈檸和柳小海兩人都是一愣,那人居然是他們哲學院的系主任,陳如柏。
幾個人把大家聚集到一起簡單說了下自己的經歷,基本情況都是相同的,都是發現喪屍之後各自逃命。顯然沈檸和紀然比較幸運,逃到的是有水有電有食物的宿舍,而這三位可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已經在這裡不吃不喝三天了。
聽說了四個人的計劃之後,兩個老師都表示這個計劃很好,並對他們能在此時想到鼓勵其他同學的行為給予了高度讚賞。
陳如柏虛弱的靠著牆,說道:“我實在是太虛弱了,你們不要管我了,等回來的時候再來找我吧!”
“不行!不能留您一個人!”周秋生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們留下一個人照顧你。”
“我留下照顧他吧!”孫月琴主動開口道:“我也幫不上你們什麼忙,照顧人還是可以的。”
眾人點頭同意,為了能安心的行動,並且保證在回來時不被喪屍攻擊,四人決定趁著現在士氣高昂順手把一樓的也一併解決了。
經過探察發現一樓的大廳里居然只有一個喪屍,於是四人悄無聲息的將它消滅,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到玻璃門前,用鏈鎖將大門鎖死,隨後迅速返回樓上,開始拆鐵鉤做飛爪。
而一旁的劉教授則將四個人的通訊器都收走,坐在角落裡擺弄起來,很快飛爪就做好了,這邊劉教授將四個人的通訊器又交給他們,道:“我已經將你們的通訊器里的一些禁制解除了,現在你們之間不但能相互定位,而且更省電,一旦有網路速度也會翻倍。這裡沒什麼工具,我只能做這麼多了。”
四個人急忙謝過劉教授,確定方向之後周秋生開始往對面樓甩飛爪,可畢竟他們不是專業人士,甩起來確實費勁,好不容易終於成功,眾人還沒來得及開心,就聽樓上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五個人急忙奔著尖叫的房間衝過去,就看到他們落地的那個投影展室門口,清潔工孫月琴躺在地上,手捂住脖子不停的抽搐,血液從指縫裡汩汩流出。女人不甘的瞪著雙眼,死死的盯著那扇系著繩索窗戶。
幾個人飛快衝到窗戶邊看去只見剛才還十分虛弱的陳如柏此刻卻手腳靈活的正在爬繩子。
“操!”紀然罵了一聲,直接衝到床邊手中刀一揮直接砍斷了繩子,男人驚呼一聲直接和繩子一起撞到了牆上,手沒抓住,毫無懸念的掉進了喪屍堆,不一會兒就成了其中一員。
“你幹什麼?”周秋生將紀然推了個踉蹌,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在殺人!”
紀然毫不客氣的直接推回去,道:“難倒你沒看出來嗎?他準備爬到宿舍,然後砍斷繩索獨自享受那些物資。”
“你只看到了他爬繩索,有什麼證據證明他要獨吞物資。”周秋生依舊不死心的道。
“孫姨——!”
這時,在沈檸的驚呼聲中,孫月琴徹底沒了呼吸,臨死還瞪著她那雙眼睛。也許她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逃過了喪屍的追殺,卻被平日里笑臉相迎的同事給害了性命,其實她只是不明白對方的行動,起了幾句爭執罷了。
紀然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女人,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殺的不是人!”
屋裡一陣寂靜,劉教授上前一步合上了女人的眼睛,咬了咬牙,道:“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確定到底屍體會不會屍變,逝者已矣,把她鎖在哪個房間里吧。”
於是紀然和周秋生兩人默不作聲的抬著女人的屍體將她鎖進了三樓的一個小房間,並在門上用筆寫了備註。
而就在兩人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的房間里衝出一個滿臉是血的喪屍,張開雙臂撲向周秋生。
周秋生被沖開的門撞的一個踉蹌,手腕正好磕在門把上,武士刀一個沒攥住掉了下去,不過他反應十分迅速,一抬手穩准狠地緊攥住對方兩個胳膊,憑藉絕對的力量值竟生生阻止了對方的洶洶攻勢。
一旁的紀然揮刀想要攻擊,卻發現刀身太長,如今兩個人扭打在一起,他揮起來很容易誤傷友軍,一時間急忙伸手去拽喪屍的衣領。
而這邊喪屍的手臂受制,只能把頭使勁往前伸,像是上了發條的玩具一樣把牙齒咬的嘎巴嘎巴作響。
柳小海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一道靈光閃過腦子,他對著周秋生喊道:“開窗戶,扔下去。”
“開窗!”周秋生艱難的對著一旁鍥而不捨拉對方領子的紀然道。
不等紀然反應,沈檸已經跑了過來推開了窗子,而這時眼看對方的臉越來越近,幾乎都要咬到周秋生的鼻尖了,紀然急忙一把抱住喪屍的頭,用力往後掰。
大概是覺得自己力不能及,喪屍突然張大嘴,就要叫喊出聲,情急之下沈檸衝進旁邊的衛生間抓過一塊抹布塞進了對方的嘴裡。
同時,兩個男生也終於聯手將喪屍直接扔下了三樓。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突然理解了什麼叫做同袍之義,抬手互相在肩膀上捶了對方一拳。
而這時,一旁的沈檸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手套被它咬破了。”
紀然猛地轉過頭,看到女孩舉著被咬破的膠皮手套,腦子嗡的一聲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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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廢話:新書榜~!沖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