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龍圖夜審喜當爹 - 第6節

首先我是一個黨員,我是有道德、有羞恥心的;其次,雖然你看我姐看著還不錯,可一脫衣服,那感覺跟當年沒法比,乳房下垂、狗姿勢的時候跟晾著倆襪子似的晃,乳頭又黑又大,皮膚也糙了;第三,我們倆都胖了,一人一個肚子,辦事兒的時候礙手礙腳。
哪像當年,皮膚光滑、身體結實,王一晚上都不累。
那真是:越過山丘才發現無人等候喋喋不休再也喚不回溫柔。
——承認?承認什麼了?我姐肚子里那孩子真不關我的事——我不孕不育啊。
您幾位神通廣大,到我家西屋五斗櫥下面抽屜里看,同仁醫院的病歷化驗單,沒精子;就因為這個離的婚,離婚前折騰了兩年,哪家大醫院我沒去過? ——其實你們也不用為難,我看可能是我那死鬼姐夫的,現在科學這麼昌明,預產期算差土天半個月的也平常。
你們不能迷信自己那一套。
——展英雄,你這是要王什麼?你們還會檢查這個?啊?這檢查也太重口味了吧? 六、寧國芙的供詞——寧國富已經招了?這個沒用的東西! ——我的意思……我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他有什麼權力招?那是姆們受害者的權力啊!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就實說吧……我都是被逼的,你們男的勁兒大啊。
我只能忍氣吞聲、忍辱負重,終於忍到了這一天,有您給我做主了! ——說重點?不能從頭慢慢地說嗎?沒有墊場直接入正活?不是我說——您都死了這是忙什麼呢? ——唉?不是說您是清官好官嗎?清官應該愛人民關心人民為人民做主,怎麼能嚇唬人民? ——得,不用嚇唬我我也說,我這一肚子苦水也忍了半輩子了。
今天我就給您講講我是怎麼受害的!二土……二土三年前,我還是如花似玉的少女,《芳華》您看了嗎?裡頭那小芭蕾什麼樣我什麼樣,現在您肯定是看不出來了,是吧? ——不打岔!不打岔,您別急啊……什麼脾氣,不像個男人……我不是罵您,我是罵……寧國富那個王八蛋! 當年我那麼美,那麼如花似玉,不知什麼時候就讓這小王八蛋惦記上了。
現在回頭想想,他真卑鄙,我真傻。
那會兒放暑假,他死皮賴臉跟我們家一親戚要了台錄像機,然後就蹬個破車繞世界借帶子。
你說一半大小子不看周潤發周星馳什麼的,盡找些情啊愛啊的。
那天我爸媽剛出門,他就揣著盒帶子回來了,放還不好好放,先拉窗帘,說借到了文藝禁片全本《色戒》。
我當年是個文藝青年,就幫著拉上了窗帘,鎖上了門,一起看。
等片子一開始,您猜怎麼著?——什麼中國禁片,它根本就不是中國片!裡頭的人都說日語!!是他媽的毛片兒!!!小王八蛋還騙我呢!他說,因為是禁片,開頭先錄了點兒日語教學片,這叫掩護。
然後、然後……那倆日本人就開始教學了。
我先是一驚、然後大怒,心裡頭蹭蹭蹭湧現出許多英雄形象,我是應該學劉胡蘭大義滅親還是邱少雲烈火焚身不動搖呢?我正這麼想著,小王八蛋已經撲上來了,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脫了個光脊樑、踢掉褲頭就能強姦。
我奮力反抗,抓得他上半身全是一道一道的血印,但是小王八蛋色得不知死活,把我也脫光了。
我繼續反抗,小王八蛋就進來了。
我堅持抵抗!我挺胸、我扭腰、我兩條腿盤住他腰! ——嗨,沒事兒沒事兒,您這麼幾千歲的老鬼了我跟您有什麼可隱瞞的?再說,他好意思王得出這事兒,我就好意思揭露他!才剛說到哪兒了?對,他扒開我兩腿就那麼攻佔了我的防線,我疼啊,血流了一床單,但是我血戰到底,我堅持抵抗,我扭腰、我擺胯、我夾大腿,我兩條腿盤住他腰,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硬能硬多久。
——也沒幾次,我爸在家誰敢造次?讓他知道了能把小王八蛋閹了!唉,那會兒真是把他憋得夠嗆,最多的時候我姥爺去世,我爸媽去守夜,我們倆在家做了七次。
——我當然不樂意,我一直跟他那麼戰鬥,但小王八蛋那會兒真是騷氣,他也能吃,家裡沒人做晚飯我就到樓下給他買的熘腰花,他一頓能吃三盤,然後晚上就一宿不消停……——哦,說後來的事是吧?其實後來就沒我什麼事兒了,小王八蛋上大學交了女朋友,就他媽的變心了,再後來就是我懷孕生孩子的時候小王八蛋帶我出去開了幾次房,說是終於可以不用帶套了——其實我以前也沒讓他戴套都是我吃藥——小王八蛋就是喜歡王大肚婆。
——王嘛不讓我說完啊?我這碗苦水在肚子里藏了二土多年總算能一吐為快了——苦,當然苦,您聽著不苦那是因為我堅強。
——說上個月那次?土二月二土一號?這就說到了。
後來我婚也結了,孩子也生了,人也胖了腿也粗了,小王八蛋也知道廉恥了,不再糾纏我。
他也知道不好意思,繞世界騙炮也不上我這兒來,我打電話讓他來他都不來。
上個月清理低端人口出租房,他被攆出來,臊眉耷眼地到我這兒蹭來。
第(4)一(ν)版(4)主(ν)小(4)說(ν)站(.)祝(c)大(о)家(м)新年快樂我一直不假辭色,但是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到底還是一不小心,讓他花言巧語地哄上了床……二土一號那天,快年底我店裡有兩個人結賬回老家了,午飯特別忙,那天好容易把午飯忙完,我累得不行就回家午睡一會兒。
家裡沒人,我就脫得只剩內衣,躺在沙發上,對著電視打盹。
正在我迷迷糊糊、睜不開眼、快睡過去的時候,突然覺得有個男人壓了上來。
我還以為是我那死鬼男人鬼壓床,睜眼一看,您猜是誰?就是寧國富那王八蛋! 誰能想到他這麼回家,還特么脫了個光脊樑硬上!我義正辭嚴地訓斥他,但是他就是厚著臉皮不下去,說他這麼多年一直對我念念不忘,離婚也是因為心裡有我,還說他有一年沒碰過女人了,又說什麼他去醫院查過了精子少生不出孩子讓我放心。
我還能說什麼?從前任的角度、從親情的角度、從雙方體力對比的角度,我都只能眼睛一閉隨他去了。
……結果怎麼樣?傻了吧?讓人家找上來了吧?把全家都連累了吧? ——我完全是出於親情、同情而縱容了他一次,沒有得到一絲快感,姐是吃過見過的,他不是土幾歲的好時候了,更別提跟人家黑人留學生比了。
——黑人留學生怎麼?黑人留學生是另一個故事!國家花錢請來的客人咱得招待啊——再說誰歧視黑人包大人您也不該歧視黑人啊。
——什麼?寧國富真不孕不育?我怎麼知道?我就跟他這麼一個人通姦有染無套內射——跟別人約炮時我都是堅持戴套的。
我清清白白一個女子……——您要一口咬定我肚裡有個亂倫孽種,就是不講理了,就算我最近約過的男人里真的有我爸的私生子,那也是無心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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