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金庸—編外篇第七章一陣柳樹的清香混雜著露水傳過來,淡淡的香味令沉睡已久的我蘇醒過來。
渾身無力的我掙扎著爬起來,眼前豁然開朗,這才發現剛才只是一個夢。
我喘著粗氣,緩和一下情緒的緊張,身體的麻木,還有大腦的遲鈍。
放眼往四周看去,天剛剛拂曉,一輪金黃的光球正從地平線上升起。
“好美!”當我沉浸於初生的太陽帶來的絢麗風景時,耳邊聽到一聲讚美。
懷著同樣的心情,我看了過去。
高大的身材,背著雙手,輪廓分明的側面,一道初現的日光從臉上戴的墨鏡反射出來,映出一道詭異的光圈……等等!墨鏡……!!變態gm!!!這次跟前幾次不一樣了,這次要命啊。
gm轉過來對著我,我本能地作出一個防禦姿勢。
“你小子,昏迷了一夜,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候醒過來了。
打攪我看日出的心情,這個罪可是很大的!”gm面無表情,嘴裡緩緩吐出這麼一句話。
我?昏迷了一夜?對了,想起來了,昨晚幹了阿碧,赤條條的落了水,後來好象讓人救了。
難道救我的就是這個gm?他不是說是專門殺玩家的么?幹嘛要救我?gm嘴邊浮現一絲笑容,象是洞察了我的思維一樣說道:“不錯,的確是我把你從水裡撈起來的。
救你,有兩個理由。
其一:你也曾經救過我一次。
一命還一命,從此互不相欠。
其二:我兩次栽在你手上,親手殺你,方泄我心頭之恨!秦留感,讓你先出招!“先出招?什麼功夫能對付這變態呢?等級太低的武功肯定不行,蛤蟆功沒指望了。
城字十八破雖然也能用在空手上,不過沒有“雷公轟”,威力大打折扣。
暗器我手上也沒有。
只有全真劍和五虎斷門刀了。
找出刀和劍的兩張卡片,令狐沖的那把劍還是gain不出來。
“拜託,你怎麼還是不看說明啊?每張卡片用過一次就不能再用第二次了。
笨!“gm在那邊已經不耐煩了。
還有這樣的規定?我趁gm一分心,“唰”,卡片化作一道寒芒,向gm射去,青字九打中的梅花鏢手法!然後我以最快的速度,取出儀琳的斷劍,刀劍結合沖了上去。
gm確實被弄了個措手不及,閃開卡片后,面對我一連串的招式只有不斷騰挪退避,我的攻勢總是差一點。
突然,gm腳下一轉,突然欺到我身前,一招降龍十八掌中“龍戰於野”拍過來。
我正在急攻,雙手刀劍已露在外門,這一掌是非受不可了。
一聲悶響,我飛出好幾米遠,落地后還在地上滾了幾圈。
死就是這種感覺嗎?不痛不癢的……一條柔軟濕滑的物體壓在我身上,夾雜著一股中人慾嘔的腥臭,使我從迷茫中反應過來。
蛇!!大蟒蛇!!一條身長二丈,粗逾手臂的大蟒蛇纏在我身上。
因為沒穿衣服,直接挨著這麼個冷血動物,凍得我直發抖。
不過我發抖可不是完全因為溫度問題,我平時可是最怕蛇的。
這麼粗這麼恐怖的一條大蟒纏在身上,誰還不被嚇得發抖?gm左臂上一片烏黑,儼然一個齒痕印在上面。
“好小子,你跟西毒學過功夫?”gm按住手上的穴位,阻止毒素的蔓延,面色猙獰地盯著我。
我光發抖去了,沒顧上回答他。
“哼,就算我中毒身亡,今天也要取你性命。
”說著,他艱難向我走過來。
一近身,我身上的蟒蛇便吐著鮮紅的信子人立起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gm也頗為忌憚,一咬牙說:“算你運氣,就讓你多活兩天。
”說完,頭也不回,踉踉蹌蹌地走了。
危機解除,大蟒也游下來,在我面前盤成一圈。
我也鬆了口氣,觀察起這條蟒蛇。
只見它白身黑章,頭頂上高高生了一個凹凹凸凸的肉瘤。
蛇身上裸露出一個手掌印,一地都是鱗片。
原來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是這條蟒蛇及時隔在我和gm間,替我受了一掌,並咬了gm一口。
按照gm剛才的說法,這條蛇是歐陽峰的功夫引來的。
我站起來,對它招了一下手,問:“剛才是你救了我嗎?”它朝我點點頭,似乎很通靈性,能聽懂人話。
我開始喜歡起這個小傢伙了。
繼續上路,多了個寵物跟我同行。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找件衣服,一來禦寒,二來遮羞。
不知道那變態gm把我抓到了哪兒來看日出,反正一路上人跡罕至,倒也免了被人撞到的尷尬。
又到了晚上,我還沒走出這片森林,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前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有人跑過來。
我忙躲進旁邊的草叢。
蛇兒卻象見到親人一樣迎了出去。
來人身穿白袍,雙手伸在前面摸索著,踉踉蹌蹌跑過來,腳下被大蛇一纏,忽然栽倒,腦袋撞在一棵大樹上,昏倒過去。
老天對我還真不錯,送一件衣服過來。
我來不及考慮這人是誰,出來就剝他的衣服。
扳過他的身子,著實嚇了我一跳,此人兩睛瑟瑟地流著鮮血,兩個眼眶裡空蕩蕩的,眼珠已經不翼而飛。
一身白袍穿在身上,此人腰間還挎著一個皮革袋子,裡面是一袋銀梭,我也老實不客氣帶在自己身上。
前面樹林里又傳來幾聲“哎喲”的慘叫。
怎麼這麼多人?看看去。
月光下,花花綠綠的毒蛇癱了一地,七八個白袍男子抱著頭四下而逃,似乎在躲避什麼攻擊。
是歐陽峰的蛇陣么?怎麼如此狼狽?我鼻中突然聞到一陣芳香,一團火光從空撲至,迅速無倫。
我定神一看,哪裡是火,竟是一隻全身血紅的鳥兒,這鳥身子只比烏鴉稍大,尖喙極長,約有半尺,飛在半空,游目四顧,雖只一隻小小鳥兒,卻似有極大威嚴。
那股異香,就從鳥身上發出。
小血鳥如流星般掠過林隙,追趕著那幾個逃跑的蛇奴。
眾蛇奴知道厲害,忙用雙手掩目。
血鳥一飛近,長嘴猛啄手背,蛇奴吃痛不過,揮手去打,手一離面眼珠立被啄瞎。
片刻之間,眾蛇奴無一漏網,個個成了盲人。
小血鳥朝我衝過來,因為我也穿的也是白袍啊。
我手上沒有別的兵器了,原來的刀劍因為沒地方放,變成卡片又沒用了,便早就扔在了路上。
我摸出兩枚銀梭,按青字九打的手法打了出去。
那鳥雙翅一扇,彈開銀梭,速度絲毫沒受到影響,對準我的眼睛俯衝下來。
眼看就要和那些蛇奴同樣下場。
明知道沒用,我也用手捂住眼睛。
只是一種本能反應。
“啪”。
一道寒風掠過,颳得我臉上生痛。
血鳥停在半空,殷紅的羽毛四散飄落。
怪蛇,盤在我身前,虎視眈眈盯著血鳥。
又是你救了我么?好象受到鼓勵,四面八方的毒蛇清醒了,自動游過來圍在怪蛇周圍。
蛇頭高揚,一致朝著血鳥的方向。
血鳥咕咕咕叫了三聲,蛇群登時伏在地下,一動不動。
血鳥飛下,兩爪各抓起一條蛇,長嘴一劃,蛇的肚子立時裂開,血鳥連啄兩啄,將兩枚蛇膽吞入了肚中。
怪蛇嘶嘶一叫,群蛇一改頹勢又都昂頭相對。
血鳥再次盤旋,對準了怪蛇的頭飛下來。
怪蛇彎折身軀,如同鐵鞭一樣的尾巴扇過去。
血鳥在空中斗然間倒退三尺,避開尾巴的一擊,立即又上,正對準怪蛇皮膚上掉了鱗甲的裸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