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的人瞬間就都噤聲了,於筱冰從那瞬間的震驚里回過了神,猶豫片刻后,還是準備起身離開,也就在這時,她終於接到了裴譯打來的電話。
於筱冰把電話給接了,放到了自己耳邊。
喂。
裴譯的聲音聽起來比剛才更模糊了,他說話時聲音很低,有點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的感覺。
不好意思,我剛才睡了一覺。
沒關係。於筱冰幾乎瞬間就對這一包廂里的牛鬼蛇神都免疫了。
她一門心思全都緊緊牽到了裴譯的身上,對著那頭的人說話時,聲音都溫柔了不少。
我已經到了,剛才看見前同事,跟他們在包廂里坐了一會兒,你在哪兒?我來找你
她說這話的時候,身體已經開始往外面走了,絲毫沒有顧及到這邊另一個男人的情緒。
正要離開這扇門時,她的手腕就突然人給一把扯了過來。
於筱冰完全都沒來得及反應,後背就已經撞進了柔軟的沙發里。
陳璟把她給甩到了沙發上,然後直接欺身壓到了她的身體上,捏著她的下巴用力堵住了她的雙唇。
她在失重中感受到了身上的壓力,他從無數女人身上磨練出來的吻技,讓她整個人一時間都被親懵了。
唇舌交纏的極為兇猛,她第一次感覺到了他的唇釘和舌釘,接吻的時候並不覺得硌,但是金屬的感覺很明顯。
他的口腔裡面有薄荷的清涼味道,還有很明顯的酒精味。
不知道是不是他過分的張開了嘴,嘴角的裂口處滲出了大量的血液,以至於她很快又嘗到了滿嘴的鐵鏽味和血腥味。
於筱冰劇烈掙紮起來,可她根本都推不開他,直到她最後一口咬住了他舌頭上的那根棍,這才把他身上的暫停鍵給按了下來。
她直勾勾地盯著他,眼裡都是抗拒和憤怒,陳璟沒法說話,只能閉上眼睛作為示意暫停的象徵。
她總算是把他給放開了。
於筱冰感覺自己現在滿嘴都是血,她很想找個地方去漱一下口,但是陳璟還壓在她身上沒有起來。
他每年的體檢報告都是她去給他領的,也是她給他看的,於筱冰一直比他自己都更清楚他身體什麼地方有問題。
他沒有傳染病,但她還是咽不下從他身上流出來的這些血。
她狠了狠心,抬手按住他的傷口去推他,陳璟嘴角的裂口徹底被她扯破了,他的血直接順著下巴開始往下流。
他沒喊痛,只是突然抓住她的手死死按到一邊,又開始去吸她的脖子,於筱冰緊張到都快哭了,舌釘和舌頭都在忽冷忽熱的摩擦著她的皮膚,她被他舔到渾身發顫。
不要這樣,你別碰我
陳璟停住了,又開口問她道:那婚呢?還結不結了?
於筱冰現在整個人完全是驚慌大於一切的狀態,周圍的人也差不多都驚呆了。
看他這副毫不顧忌旁人視線、像是要直接在包廂里就把她給上了的模樣,他們根本就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陳璟這個人百無禁忌,上不敬天地下不禮神明,他受了刺激之後就是條瘋狗,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於筱冰跟陳璟認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他這樣。
以前在旁邊看著他的淚痣,也難以避免的會看到他的長相,長得好看的人總是能讓人心動,只是他好看是好看,就是精神有點不太正常,人有點瘋魔。
她不敢在這個時候再開口刺激他,但她也根本推不開他,四肢都完全動不了,一種無助又恐懼的感覺油然而生。
那口血剛才說話時不小心咽掉了一半,剩下的她想吐又吐不出去,眼角餘光看見了自己還在通話中的手機,在他的鉗制下動了動手指,想要去夠到它。
陳璟沒等到她的答案,見她還想去拿手機,直接先她一步把手機給拿過來了,他看了眼來電人,就連個備註都沒有。
這人是誰?
他直接問她了,於筱冰抬手要去抓他拿著的手機,結果手又被他給單手捏緊按到了頭頂。
他是男人還是女人?我認識嗎?
她還想掙動,但又不想咽下那口血,只能嗚嗚扭動,見於筱冰不說話,陳璟直接把手機給扔到一邊去了。
不說是吧,行,那你告訴我,這段時間跑哪去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簡訊?
分了,我跟你分了
她含著血水,口齒不清,身上的男人忍不住笑了一聲。
你說分就分?你聽見我答應了?我沒答應你就敢到處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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