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年年局促地坐在書桌上,心虛道:“我學不會怎麼辦?”
“比道法劍術簡單。”祁則抬起她的下巴,站在書桌前與她說:“妖獸精怪與人族不同,大都野性狂放,最重慾念貪嗔。你壓抑情潮多年,此時行採補之事,應是水到渠成。”
祁則雙臂支在她的身側,薄唇啟合,語調如常地吐出採補二字。
年年嗅著祁則身上那股像是竹間薄霜的清淡氣味,此時還摻雜了隱隱約約的血腥氣。
熟悉,又很陌生。一如祁則此時深邃卻飽含慾望的眼眸。
年年沒修為,更沒定力,只一眼就深陷其中,獃獃地點頭。
“張嘴。”祁則將那隻扎著針的布娃娃放到一邊,右手托住她的腦袋。
她順從地張開嘴。
張開的弧度很小,露出些許嫩粉色,依稀能看清往後躲閃的小舌。此時年年呵氣輕喘,緊張無措地坐在這張書桌上,整個人軟得不像話。
祁則俯身下壓,右手將她按向自己。他覆上她柔軟的雙唇,用舌感受唇上深深淺淺的層迭齒印,再嘗到她齒間一些淡淡的奶甜味。口腔溫熱濡濕,小舌同她一樣發顫閃躲,祁則輕而易舉地纏緊勾弄,津液不停交纏,直至發出沉悶的水聲。
年年被吻得太深,喉頭被他一下又一下地舔舐,她發出模糊的呻吟,窒息感讓她逐漸混亂,難以抑制體內的情潮。
“師父……”她胡亂推搡他的胸口。
祁則順勢起身,右手不放,左手抹去她嘴角垂落的口涎問:“這就不行了?”
年年臉上又羞又燥,氤氳的眸子眨了眨,似是快哭了。
她很多次被祁則帶到書房,就在這張書桌上教她,沒一次是學會的。
“無礙,為師慢慢教你就是。”
祁則循循善誘,遠比向弟子佈道講學時溫柔耐心。
平日他端坐在靈山正殿的雲台,肅穆著一張臉,字音清冷地吐出深奧玄妙的無上道法。眾人席地靜聽,恢弘正殿中,他的每一字都似驚鴻,尾音長綿不散。
而年年只能扒在門口,悄悄露出半隻耳朵偷聽。
此時,他就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帶著溫熱的鼻息漫進耳蝸。
年年想再近一些。
就像當時想要衝進大殿,蹦到他懷中一樣。
“是這樣嗎?”年年忽然直起身,雙手抱住面前的祁則,顧不上揉皺他的道袍,對準他的雙唇用力一吻。
祁則感覺自己被咬了一口。
野獸似的撲上來,啃咬他的唇瓣,毫無章法地往他口中探去,青澀滑稽,卻又無知無畏。他微一張嘴,小舌就欣喜萬分地往裡伸,被他輕鬆勾住,又深深地吻回去。
“嗚、嗚……”
年年發出破碎哀求的泣聲,不敢推他,只敢輕輕地撓。
漫長的深吻結束,祁則鬆開她,右手捏她通紅的鼻尖:“記得用鼻腔呼吸。”
“師父,我……”年年被兩人的口津嗆到,在桌上搖搖欲墜。
祁則輕拍下她的後背,打開書桌側邊上鎖的抽屜,從一堆歪七扭八的紙花中拿出一本心法。
年年認識那些紙花,是她聽不懂課時無聊撕書折的。這心法很陌生,但祁則一翻開,露出裡頭活色生香的春宮圖,年年就記得了。
這分明是十年前祁則第一次給她講學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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