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早就知道屋裡有別人。
可她不知道師父竟然是故意的。
她緊張得厲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被祁則扣著腰點點往裡進。再拒絕,穴肉也是濡濕柔軟,抵不過堅硬如鐵的炙熱陽物。
“太深了……”
年年感覺他全都插了進來,將她撐開脹滿,連呼吸的餘地都很小。
她捏緊他的衣袖,將臉埋在他的發間,小小聲地喘息哭泣。
“別怕。”
祁則被絞得厲害,身下彷彿被拽入桃源般快慰。他咬了咬她左側的殘耳,留下一圈淺淺的牙印。
疼痛讓年年保持清醒,但越發崩潰。
窗邊,莫念情驅使的小蛇就眼睜睜看著床上的師徒二人翻雲覆雨,你儂我儂,活似一對乾柴烈火的饑渴鴛鴦。
偏偏年年太過嬌小,整個人兒被頂得一顫一顫的,聲音如同春雨入水,惹憐又燥人。
莫念情見過再多世面,一時也沒了話語,只能發出哎哎哎的尖叫。到了小蛇這,就是嘶嘶嘶的吐信聲。
這聲音像是覬覦獵物的不滿。祁則側過頭,嘴角笑意不減,他問:“看夠了嗎?”
小蛇甩了甩尾巴,險些落荒而逃。
但莫念情畢竟是長老,這些年在靈山也沒落下修行,幾息之後終於恢復冷靜。她借靈蛇之口道:“宗主,副宗主有令,將年年這半妖逐宗賜死。”
“嗚……”
年年耳邊滿是身下交合處的粘膩動靜,忽然聽見她要被殺,一時愣神,被祁則抓住時機往內狠狠一頂,宮牆內壁被熱物燙得發麻,她哆哆嗦嗦地泄身,哽咽道:“師父……年年會死掉的……”
“不會。為師在這。”
祁則皺起眉,讓她用心法,將靈力一點點渡給她,末了才問莫念情:“所以你是來動手的?”
小蛇瘋狂擺尾巴,像極了投誠的樣子。
透過那雙蛇眼,莫念情看見年年氤氳無助的模樣,此時分明還在他人身下 歡好,卻仍然能看見一絲遮不住的絕望心碎,她急忙道:“副宗主的命令不可違抗。我本想用這小蛇將年年毒暈假死,悄悄帶離靈山,待日後宗內無事,再酌情告知您。”
祁則眯起眼,怒意正起,莫念情縮了縮說:“副宗主說,宗內規矩如此,不可與妖怪廝混親近,著了妖怪詭計。他說前任宗主死前有令,絕不可與妖怪私通相奸,違者立斬。”
前條規矩,靈山弟子人人皆知。后條規矩,只有宗族內的人知曉。
平時人族與妖族水火不容,誰會發了瘋自甘墮落去與妖怪私通?
祁則沉默地俯下身,摸了摸身下快要掉淚的小狐狸。
他揪住她不停縮緊的狐狸尾巴,用指尖將凌亂的毛髮一點點捋順,低頭親了親她正在癒合的、尚且空蕩的胸口:“沒事,別怕。”
年年那顆破爛稀碎的心臟一點點收緊,一點點發痛。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事,只知道害怕沒有用。
半妖不算人不算妖,算是靈山弟子口中的廢物。平日里仗著玉寰尊人寵愛有加,在靈山能混得一口飯吃,尋得一張床睡。雖然丟人現眼,但總歸沒做錯事,只要她不去主動討人嫌,就不會被一腳踢出去。
可現在不一樣。她被妖王的妖氣附了身,起了妖心,怎麼留都是個禍害。
“本尊在這。”祁則發覺她垂眸神傷,忽然開口:“你不會有事。”
“可是……”
年年看了眼身上衣冠不整,不像玉寰尊人的祁則,吸了吸鼻子道:“年年會禍害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