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看著珊珊一下躲的那麼遠,我心裡自然是一百個不樂意,可是珊珊已經應允了晚上,我心裡也算有個盼頭,也不好急色的緊逼,只好無奈的笑著,“好了,好了,晚上好吧,聽你的~”“色狼…” 珊珊嬌憨的喃喃著,她下了床,好好整理一下衣物,臉上又展現出興奮的神采,開心的看著我,嬌聲說道,“嘻嘻~那就古董街了!出發!~” --------------------------------所謂古董街,其實就是A 鎮的中心街道,一端是幾個特色的地方小餐館和酒吧,而走到另一端,就到了七七八八買各種小零碎的商店。
裡面一個個貨架上擺得一般就是小手工藝品,什麼鑰匙鏈,工藝蠟燭,明信片,舊書等等。
我和珊珊隨便吃了些東西,就在街上閑逛。
餐館和小店的老闆也都是上了年紀的人,花白頭髮的白人,有瘦有胖,不過都是和街上的行人一般,沉默寡言,死氣沉沉,真不知道他們怎麼能把店經營下去。
而街道上,真的所謂的古董店不過兩三家,至少表面看起來還有些意思,有些什麼裝飾精美的古董懷錶或座鐘,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滿是銅銹的門牌,或是歷史上有什麼紀念意義的硬幣等等。
不論真假,至少看起來像那麼回事兒。
整個下午,遊人都是那麼冷清,大街上更多的是些稀稀落落的當地人,要麼低聲交頭接耳,要麼在咖啡廳里悶頭獨飲,大多也是中年或老年人,穿著算是整潔但破舊的冬衣,步調也是那麼慢,襯得天氣都更是灰濛濛了。
珊珊倒是相當興奮而好奇,不被那氣氛所影響,也許是在V 城裡面那些滿是品牌的Mall里逛的久了,看到這些稀奇古怪的商品,反而格外有興緻。
她一會兒拿起一罐不知道什麼花的精油,好奇的嗅著,“嘻嘻,這個好好聞~”轉眼又被另一旁的舊書吸引,驚喜的笑著,“可反~你看!這本詩集有兩百年的歷史了呢~真想買來讀讀呢~”過會兒又拿起一個老音樂盒,纖纖玉指擰動發條,“嘻嘻”的笑著放在耳畔傾聽。
“嗯~是呀~好神奇呢~”我隨口應著,看著珊珊開心活潑的樣子,我心裡也裝滿了幸福,不論這些古董的真假,不論珊珊買的那些小玩意的價值,能在這安靜的午後,和珊珊這美艷絕倫,青春靚麗的女友在一個滿是異國情調的小鎮隨意的閑逛,全身都感覺是溫暖和愜意。
當然,每每我走在珊珊的身後,看著她裙擺下那雙修長優美,透著誘人的青春氣息的美腿,我都抑制不住的心猿意馬,尤其是她那雪白的肌膚被緊緊裹在黑色的絲襪下,似透非透的樣子,讓我真想把她攔腰抱起,回旅館好好享用一番! 雖是這樣亂想,可我和珊珊才剛剛開始,我可不敢太唐突,就只好就先享受閑逛的淡淡幸福吧。
天氣一直都是灰色的,像是隔著一層薄紗,彷彿是晴天,可天氣卻一直都暗暗的銀灰色看不到太陽也看出雲層,模模糊糊的一片。
這樣的天空讓人分不清時間,看看手機,都已經到了旁晚,我和珊珊也逛到了街的盡頭,稍遠處,幾乎要出了鎮子進入樹林的地方,一棟舊屋前正排著七八個人的隊伍。
“咦,可反?你看那邊,好像是博物館吧?我們也去看看吧~”珊珊溫軟的小手拉著我,好奇的嬌聲說著。
我定睛看向那棟舊宅,外面是一片漆黑,不知是經過焚燒,還是時間太久已經腐朽不堪。
那房子面積不大,但有三層高,加上閣樓和又高又尖的屋頂,簡直就像個小塔樓,而房子似乎被修繕到一半,幾個木色的大木樁支撐著四角,二三層有幾間屋子彷彿被按上了新的窗戶,但是另一半卻搖搖欲墜,被木板釘死。
干!我立時回憶起手冊上說的女巫舊宅,這麼不巧真的走到了這裡。
平日,我也根本不會在意去滿是傳說的地方逛逛,可是今天,我和珊珊在這個陌生的小鎮,在這個偏僻死寂,被密林包圍的小鎮,我心裡真有股說不出的異樣。
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隨口搪塞道,“嗯~估計…就是個展出的舊宅吧,我們還是去更大的博物館吧~”“不嘛不嘛~可反~都走到了啦~那兒還有人排隊呢~一定很意思的~”珊珊撅著櫻唇,小女孩似的撒嬌的嚶嚀著,用力拉著我的胳膊。
“可是…” 我蹙著眉頭。
“嘻嘻,該不是你害怕了吧”珊珊秋水般的美眸又閃著可愛挑釁的目光。
“什麼…什麼呀,那就去唄,” 我和珊珊也剛剛在一起,可不想給她自己又迷信又膽小的印象。
珊珊“嘻嘻”的嬌笑著,彷彿勝利似的拉著我,和我一起幾步也就走到了舊宅前。
走到近處定睛看去,宅子更顯得是破敗扭曲,有些傾斜,彷彿那堆黑色被燒過的朽木隨時會撲倒向我們一般。
舊宅門口,一個大約四十歲穿著一身灰色舊大衣的婦女似乎是導遊,正熟練的給門口七八個饒有興緻的遊人講道,“……好了,這就是木牆街11號的歷史了,三百年前,一個可憐的婦女和她的兩個女孩,被認定是女巫……半夜被反鎖在屋中,被大火吞噬……雖然房子的火被很快撲滅…但無一生還…也沒有抓到縱火者……” 真的是女巫的舊宅?看著那燒黑的門廊柱,聽著那婦女的講解,彷彿火焰和尖叫的那個夜晚就出現在面前似的。
珊珊抓著我的手也緊了幾分,在我耳邊低聲道,“啊~~居然是女巫的舊宅呢~~那兩個女孩好可憐呢~~可反~我們要進去么?” 看著眼前舊宅黑洞洞的門口,我心裡也有些難以名狀的惴惴,可是已經到了這裡,我也不好打退堂鼓,只好安慰的說道,“沒事兒~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再說也不會有女巫的~”正說著,前面那個導遊似的微胖婦女看了看手錶,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看著我們,說道,“好了,今天這是最後一次展示了,為了修繕這個歷史建築,費用是每人二十U 國元,請大家把現金放在這個盒子里……好了…跟我一起來看看那段黑暗而神秘的歷史吧……” ------------------------------------雖然聽那些鬼屋的故事時,常常抱著嗤之以鼻的心態。
可是,真的走入了那舊宅,走在空蕩陰森的走廊,看著讓人心裡異樣的餐桌舊床,聽著分不清遠近的滴水聲,嗅到那混著腐敗,苔蘚,塵土,和不知道什麼的陰沉味道,彷彿那種恐懼,就變得真實了。
那恐懼就彷彿身後的陰影一般真實,就如同燒焦的木桌一般真實,就如詭異的人像壁畫一樣真實,就如無光陰森的屋中透著涼意的空氣一般真實。
我雖然竭力告訴自己,根本沒什麼女巫,但是那莫名的恐怖卻依舊冰冷的爬上脊背。
身邊的珊珊更是一直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抱著我的胳膊,蜷在我的身旁,大大眼睛中的好奇也越來越混入了更多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