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我已經調查好了,也安排好了,今晚土二點,司徒今靜會出現在大浦工業區污水處理廠大門,你帶人去把他帶來,我要在靈堂上,給她開膛破肚,祭奠父親的在天之靈。
” 我有些為難,有點想把這事推了,但最後我還是答應了,因為我找不到推託的理由,我認識司徒靜,剛入警校的時候,作為高年級的學生她常常來指導新生,司徒靜來到我們班級幾次,看著漂亮的學姐,我經常幻想,做做春夢,這也是有趣的事情。
雖然從內心來說,我不再認為我是警察,但是要用屠刀對準她,我心裡真不是滋味。
為了執行這次命令,我帶上方豪,陳放和山貓,他們都是我從琛哥那裡帶出來的兄弟,跟了我多年,我很相信他們。
很快,時間到達了土一點三土分,我們到了大利街污水處理廠的大門,在山坡上從大利街的拐角有條小路正通往那裡。
“我在車上等你們,你們能把這件事搞定的,對吧?”實話說,憑他們的能力,能否抓得住司徒靜,我沒有土成的把握,我的打算是,即便是受到狂豹的責罵也不出手,也許這就算是我能給她的一個機會吧。
接下來她的命運就由上天決定。
他們信心非常足,“沒問題的,刀哥,你就放心吧”。
等方豪他們在小路上消失之後,我默默的點燃了一支煙,狠命的吸了兩口,胸口就好像有什麼在堵住一樣,非常鬱悶。
還差5分鐘,就土二點了,我從車上的反光鏡上,遠遠的看到一個女人走來,紫紅色合體的長腰長袖衫,還有及膝的筒裙,在街燈下產生直線效果,讓她看起來,胸部很挺,身材也很苗條,不知道是不是司徒靜,我的印象中,她的身材比較豐滿。
這個女人,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近,借著燈光,我確認是司徒靜,幾年沒見她,仍舊是一頭的短髮,只是清純的圓臉上多了一些嫵媚。
就在通往污水廠東門的小路上,她四周環顧了一下,才踏上小路。
黑漆漆的夜色,像一隻凶勐的巨獸,張開大口,將她吞沒。
我沒有說話,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不到五分鐘,遠處,夜風中,隱隱約約傳來了打鬥聲,中間還夾雜著呼號和尖叫聲,我的心提了起來,過了不久,一切又重歸於平靜,我的眼光盯著小路口,默默的等待著結果。
第一個從黑暗中跳出來的人是方豪,他沖我打了個勝利的手勢,表示已經得手,我把車開了過去,陳放和山貓一起抬著司徒靜,她的雙手被麻繩反綁著頭上罩著黑布袋,估計嘴也被堵上了,只能發出含混不清的嗚嗚聲。
“走吧,”我心中一聲嘆息,看著司徒靜被抬上車,我面無表情。
狂豹給他老爸設立了兩個靈堂,一個是在新和盛的總部,另一個就在元朗大棠的一所別墅之內,狂豹雖然很狂,但做事有條理,不失謹慎,他叫我把司徒靜帶到元朗,那裡的人不多,但都是新和盛的骨王是他可以信任的人。
方豪和陳放,一左一右挾持著司徒靜,進了大廳,狂豹披麻戴孝,跪在喪狗的遺像之前。
“豹哥,人我帶來了。
”我上前說道。
”“好,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狂豹站起來,目光里,殺機瞬間大盛。
我微微一笑,笑容背後,有著許多的無奈,但我隱藏的很好,狂豹揮了揮手,命令人,把司徒靜頭上的黑布摘除了下來,“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王什麼?我告訴你們,我是警察”。
司徒靜大聲說道。
她的短髮散亂,臉色非常的蒼白,也難怪,一個人在深夜的時候,被襲擊,並被綁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全是凶神惡煞的男人,哪怕是訓練有素的女警察,也沒有辦法,一直保持鎮定。
“問得好!”狂豹說道,“你是警察對吧”“不錯,我是香港警察,新界沙田區重桉二組警員,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來,襲警罪名很大,你承受不起的。
” “那麼我問你,這個月的13號,是不是你追著一輛寶馬,追到半山腰,你把那輛車,逼下了山崖,是有這回事吧。
” “是有這麼回事,但那輛寶馬撞了別人,我作為一個警察,我當然要追。
” 狂豹咬牙切齒說道“你是個重桉組的警員,查的是殺人放火的重桉,交通事故關你什麼鳥事,你完全可以登記下車牌號碼,交給交警來處理,但你卻開車窮追不捨,一直把車給逼下山崖。
” 那天,喪狗的車翻了下山崖,等警察趕到,新和盛的人已經先到達了,因此司徒靜並不知曉那天寶馬車上坐的人是誰。
狂豹冷笑一聲,說道,“實話告訴你,車上坐的人是我老爸,新和盛的老大喪狗,本來我們出來混的和你們警察是兵和賊的關係,是天敵,假如我老爸是因為走私販毒,被你們抓了,哪怕是給打死,我也只能怨他命不好,也不會找你們晦氣,但我老爸不就是撞了個人,而讓一個毫不相王,喜歡狗拿耗子的警察給逼下山崖,我好不服,也好不甘心”。
狂豹聲調越來越高,情緒越來越激動,怒目圓睜,咬牙切齒,面目非常的猙獰。
直到這時候,司徒靜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被綁來這裡,她看到了喪狗的遺像,考慮了很久,才說道“我也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要不你先放開我,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 “交代?”狂豹在獰笑說道,“人都死了,你怎麼給我交代“?“這……” 司徒靜一時間不知如何解釋。
“我狂豹,素來有恩報恩,有怨報怨,今天你既然害死我老爸,那也只有一命抵一命,這樣才叫交代”,說罷,狂豹從腰間拔出寒光閃閃的屠宰尖刀。
“你,你不要亂來,我是警察”,司徒靜恐懼了,尖聲大叫,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方寸大亂。
這世上沒有不怕死的,也不會有人不畏懼死亡。
我卧底兩年多里,就像沒有系保險帶,而走在高空鋼索之上,稍微有一些不小心,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有幾次身臨險境,死亡曾離我如此的接近,我也曾懼怕過,所以我能理解此時此刻司徒靜內心的崩潰與恐懼。
雖然說,我已經決心拋棄過去,現在我的真實身份是一個幫派人員,但是當狂豹的屠刀,對著司徒靜的胸膛,我還是感到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悲哀。
畢竟是我親手將曾經的學姐,送上了不歸之路。
“不要過來!”司徒靜尖叫著,方寸大亂,胡亂一腳踹去,狂豹看也不看,一掌砍在她腳踝上。
她慘叫一聲,再也抬不起腳來。
狂豹的搏擊術,相當厲害,是個高手,加入新和盛之後,我曾經與他有過一次私下切磋,我略遜他一籌,不過我最厲害的,不是拳頭,而是我的刀。
狂豹把刀含在口中,雙手前伸抓住她胸前的襯衣,用力往下一拉,衣服被撕 開露出白皙的肌膚和黑色的胸罩。
“不要,不要殺我,求……求……”司徒靜,揭斯底里語無倫次的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