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正是語文晚自習,門吱呀一聲打開。
我的眼前,忽地閃亮開來,彷彿看到一盞火紅的燈籠,在眼前閃耀著。
鄧慧穿了一身大紅色的職業套裝,梳著波浪式的秀髮。
貼身的衣著將她凹凸有致的曲線映襯得如此鮮明,領口開到很深,被薄薄的襯衫包裹著的胸部挺拔有致。
高過膝蓋的裙擺,令那玲瓏的雙腿驕傲地展示著她們的魅力。
超薄的肉色絲襪貼在肌膚上,僅僅是目光的接觸,就能感受到那肉體的順滑。
當看到鄧慧的身影的剎那,彷彿一束電火花心中爆開。
我全身都顫抖了一下。
不由自主地喃喃說道:“好漂亮。
” 老師彷彿聽到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就從那一刻開始,我的腦海里,已經揮不去鄧慧的倩影。
從那天開始,我就無比期盼語文課的到來。
每次上課前猜測鄧慧會如何的打扮,幾乎成了枯燥的學習生活中唯一的樂趣。
漸漸地,我發現了一個規律,只有在周日的晚上,鄧慧才會穿著一些漂亮的衣服,髮型和妝容也更加講究。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其他學生厭惡的周末結束,卻成了我每周最期待的一個晚上。
我開始對語文課投入更多的精力,不但如此,我驚訝地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讀書,寫作。
好像做這些的時候,能讓我感受到離老師更近一點。
驚喜總是來得那麼突然,有一天,鄧老師忽然叫我到辦公室去。
我的學習成績一直中等偏上,開小灶雖然輪不上,但也極少被批評。
有些疑惑,有些欣喜,我走近了鄧慧的辦公室。
她穿了一件淺綠的高領毛衣,緊身的設計勾勒出的鮮明的曲線,讓我的呼吸都有些凝滯。
“劉,你上次寫的作文很出色。
是不是平時讀了不少書?”鄧老師溫和地看著我,問道。
“嗯。
”我點了點頭,眼光竭力避開她高聳的胸部。
“下周末市裡有個語文競賽,我想讓你去參加。
” “好。
”我有些惶恐地點了點頭。
“那下周一開始,晚自習的時間你就來我的房間,準備一下競賽,好嗎?” 我愣住了,年輕的老師,都會住在學校里的職工宿舍,鄧慧也是其中之一。
之前並不是沒有人到過鄧老師的寢室,但是……我只覺得一陣暈眩,張開了嘴想要說什麼,下顎的肌肉卻變得那麼僵硬。
“怎麼了?要是拿了獎,對升學很有好處的。
”老師可能是以為我不想花費時間複習,勸道。
“沒有,沒有,我會……我會來的。
”我忙不迭地點著頭。
當我走出教研室,我迅速地跑到了教室的座位上,默默地計算著離下周一還剩下多少時間。
那晚,我第一次遺精了。
如今,已不是當年那個懵懂少年的我,再次遇到鄧老師時,那貌似久遠的感覺,竟如此生動地重現了。
這些年來,我玩過曖昧,交過女友,想起老師的時間很少很少。
前些日子,也是偶爾聽說鄧老師住的地方離高新開發區很近,抱著虛無縹緲的希望,我閑逛在開發區旁的湖邊。
我知道她已經結婚,她的丈夫是一個怎樣的人?現在的日子過得怎麼樣?這些疑問只在腦海里一閃而過,我唯一關心的,也許只是再次見到她。
而今天,當我看到一位女子逡巡於湖邊小道的時候,我幾乎立刻認出來,她就是我的老師。
令人驚奇,我並沒有絲毫的猶豫,很自然地迎了上去,叫了聲老師。
她抬起頭,她的眉梢嬌俏,嘴唇殷紅,柔順的長發披散著,毫無疑問,她就是鄧慧。
當年那個靚麗的時髦女子,如今多了一分沉穩,多了一分柔順,好像熟透的蜜桃,即便不用手去觸摸,也能從色澤上看出它的柔軟多汁。
“你是……”鄧慧有些猶疑地看著我,彷彿認出來,確又拿不準的樣子。
“我是劉,還記得嗎?初中時候……”我微笑著說道。
“哦!劉!我記得,哇,真的變成大小夥子了。
”鄧慧笑了起來,她的眼角露出的一抹皺紋,也無法掩蓋住她笑顏的美麗。
“我剛回來,之前都在深圳打工。
”我壓制住跳動的心臟,說道。
“現在在開發區一家軟體公司工作。
” “是嗎……挺好的,我記得你當年就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對了,你的語文很好。
”鄧慧點點頭,笑著說。
“那是因為您是我語文老師。
” “沒有,沒有,語言這種東西,真的是天生的,教不會。
” “老師,您現在有空嗎?去那邊的咖啡廳坐坐吧。
”也許這邀請有些突兀,但是今天的我,無法忍受任何的遲疑和遺憾。
鄧慧愣了一愣,眼神離開了我的臉龐。
她似乎想了想什麼,抬起頭,說道。
“好的。
” 咖啡廳,我和鄧老師坐在二樓一個靠窗的座位。
窗外的湖面,在西下的陽光渲染下,被金黃和深紅交錯的帷幕遮掩著。
夕陽的景色如此的動人,是因為知曉黑暗的將臨,所以毫無保留地揮灑著所有的美麗嗎? 人很少,幾乎是兩人獨處。
我放下菜單,讓服務員離開,看著對面的鄧老師,這是多年來,再次單獨面對她。
我的心臟,和當初一樣,急劇地躍動著。
我們說著一些過去的事情,初中的,高中的,偶爾說說現在的生活。
回憶總是能夠帶給人一種獨特的感覺,尤其是和當初的老師如同朋友般坐在一起。
在看著老師的容顏,靠在毛絨的座椅上,我不禁回憶起那天晚上,那個令我多年都無法忘卻的景象。
“進來吧。
”老師拉開門,讓我進她的寢室。
一室一廳的小房間,布置的十分簡潔。
我有些畏縮的走了進來,全身綳得發緊,既興奮,又緊張。
本來說是周一就來老師房間輔導的,結果由於鄧慧一直有事,直到周四的晚上才有機會。
期盼中的一周,變成了一晚,雖然有些遺憾,但對於這幾天絕望地以為連輔導都不會有的我來說,已經足夠開心了。
老師今天穿著一件白色襯衫,灰色外套,和一件青色的長褲。
和上周鮮艷的色調很不一樣,看上去十分樸素。
說是廳,其實只不過是一個很小的房間,放著一張桌子,一台電視機,一個沙發。
我在沙發上坐下,鄧慧則走進了衛生間。
我聽著裡面傳來的水聲,不禁有些奇異的聯想,從裡面出來的老師,會不會和平時的不一樣呢? 通往卧室的門關著,在這個不算狹小卻更談不上寬闊的屋內,我彷彿感覺到了三個不同的世界。
一個是我孤獨的世界,一個是鄧慧身處的世界,一個是她私密的未知世界。
這三個世界,會融聚在一起嗎?我看著那兩扇緊閉的門,門的背後,究竟是怎樣一副景象? 當老師出來時,一切虛無縹緲的想法突然間消失了。
鄧慧從客廳拉了一把椅子,順手就拉開了卧室的門,在書桌上放下書本,輔導就這麼開始了。
語文競賽的內容無非是雜七雜八的東西彙集在一起。
鄧老師只是指出哪些需要背下來,哪些需要揣摩出題人的心思。
並不是一件很費腦子的事,我只是機械地重複,熟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