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網戀不靠譜(1V1) - Ⓟō⓲Yü.VⅠρ 36.車震 (2/2)

程妤聳聳肩,“你是他女朋友都不知道,我哪兒能知道?”
從淮沖了個澡出來,眼見就要回次卧,席若棠叫住他:“從淮,你不吃早餐嗎?”
從淮腳步一頓,轉頭,眸光越過她,瞟見陽台外的瓢潑大雨,暗了暗。
“不吃了,我今天就不送你們了,車鑰匙在玄關柜上,你們自己開去公司吧。”
說完,他就進了次卧,關上了門。
席若棠不喜歡從淮這幅鬱鬱寡歡的模樣,但又不知他鬱結何在,無法為他排憂解難。
一個上午,她都無心工作,一直念著從淮的事。
趁著中午休息的時間,她開著從淮的車,回到慕遠小區。
早上特地給從淮留的那份早餐,還原封不動地置於桌上。
她憂心忡忡地敲響了從淮的房門,“從淮,你今天還什麼都沒吃嗎?”
房間里傳出悶悶的一聲“嗯”。
她又說:“我給你煮個麵條?”
門忽地開了,他似被勾走了骨頭般,沒個正形地倚著門框,神色懨懨,“你不是要上班嗎?”
席若棠:“我不放心你。”
他睨著她,眼底波光閃動,灰白的臉上,難得有了點喜色,“我想吃番茄雞蛋面。”
“好。”
席若棠立馬去給他煮了碗熱騰騰的面,端上餐桌。
從淮停下擼貓的動作,去洗了手,又從冰箱里拿了盒檸檬茶,邊喝著飲料,邊走到餐桌邊,坐在她對面。
他拿起碗邊的筷子,慢條斯理地吃面。
看著麵條氤氳出的水汽,她提醒他:“慢點吃,小心燙。”
“嗯。”他應著,動作卻沒停下。
時鐘滴答滴答地響著,席若棠看了下時間,“我該回公司了。”
從淮擱下筷子,抄了張紙巾,擦拭唇上的油漬,輕聲問:“你能不去嗎?”
正要起身的席若棠一怔,“你這是在向我撒嬌嗎?”
“不是。”他說,眼瞼低垂,斂住大半情緒,“你快回去工作吧,謝謝你特地回來一趟。”
席若棠站直,提起手提包,聞言,笑說:“誰讓我喜歡你呢?關心你,是身為舔狗的我應該做的。”
她聽到很輕的一聲笑,循聲去看,從淮掩著唇偷笑,肩膀微顫。
他忽而抬眼,撞上了她的視線。
他愣住,耳根漸紅,撇過頭去,清了清嗓子,低聲說:“你真不能請個假么?”
“有點麻煩。”
“我在撒嬌。”
“……”看著他紅艷艷的耳朵,席若棠覺得,請假似乎也沒那麼難。
她想辦法請到了半天假,換了身家居服后,在從淮的慫恿下,陪他躺在了次卧的床上。
他把卧室的窗帘拉上了,透不進一絲光,反襯得風雨叩擊玻璃窗的動靜,格外清晰可怖。
他們窩在溫暖乾燥的被窩裡,從淮嗅著她的體香,啞聲問:“你聽過‘觸景生情’么?”
“聽過啊,”她輕言細語地回應,“我還知道‘情景交融’‘借景抒情’呢。”
他抱緊了她,“可能是因為一年叄百六十五天中,大多都天氣晴朗,所以,雨天發生的事,總能讓我記憶深刻。”
大四那年,席若棠提出分手的那天早上,津水市也在下著雨。
從淮自早上醒來,心情就跟這鬼天氣一樣,陰沉沉的。
下樓時,迎面撞見鍾又夏,他的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極點。
說到鍾又夏……
跟程婕父母為了養老而生二胎不同,鍾邢的父母生二胎,是為了傳宗接代。
無奈二胎只生了個女孩——她就是鍾又夏。
鍾又夏自小嬌生慣養,父母的過分溺愛,讓她養出了一身驕縱跋扈、目中無人的毛病。
別說從淮、程婕這對突然嫁入鍾家的孤兒寡母了,就連她的親哥鍾邢,她也沒放在眼裡。
程婕和鍾邢舉辦婚禮那天,她一通明嘲暗諷,罵了從淮母子還不夠,連帶著鍾邢都被她諷刺成“喜當爹”。
從淮那時年輕氣盛,被她的陰陽怪氣點著了怒火,便與她爭吵起來。
最後,還是鍾邢勸住了兩人。
自此,從淮跟鍾又夏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鍾又夏比從淮大十歲,按照輩分,他得叫她一聲“姑姑”。
但他看不慣她的所作所為,從來都是直呼其名。
鍾又夏肩負著為鍾家傳宗接代的重任,卻常年遊走於各色男人之間,男友換了一個又一個,始終沒定下來。
那天中午進餐時,因為這件事,鍾家父母同她語重心長地說了許多。
鍾又夏不耐煩地聽著,筷子一撂,惱了:
“找個稱心如意的上門女婿哪有這麼容易啊?我看得上的,人家不屑入贅。肯入贅的,我又看不上人家。”
程婕為了表現出鍾家長媳的賢良淑德,用公筷給鍾家父母添了些菜,又叫鍾又夏別跟長輩頂嘴。
也不知程婕是有意,還是無意,突然提到,不是哪家的小夥子都像她兒子從淮那般,長得又帥又高,腦子好,還多才多藝,叫鍾又夏別那麼挑剔。
莫名被cue,從淮一口飯卡在咽喉,沒能順利咽下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向來看他不順眼的鐘又夏,忽然笑了:
“聽嫂子這麼一說,我覺得從淮還挺不錯。誒,從淮,你有沒有興趣,當我的便宜老公啊?”首發:яǒǔяǒǔщǔ.χyz()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