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消耗體力太大,女人前額和後背都滲出細密的汗粒,無力地停了下來,吳昊只得摟住她的腰,自己動作。
懸空作愛實在不是件享受的事情,如果不是女人自己的建議,吳昊可能早就放棄了,不多時也累得大汗淋漓,起先的興頭消磨殆盡,於是他鼓起勁頭,連接不斷地猛抽,只圖早點出精。
驀然眼一翻,全身像打擺子一樣哆嗦幾下,一股濃精從龜頭吐出,噴進女人直腸深處。
「唉……」男孩嘆息一聲,全身酥軟,回味著高潮一刻的快感。
恰在此時,變故陡生,原本無力的女體突然變得精神,兩條玉腿一翻就將吳昊壓下,待得他反應過來,脖頸已被死死地夾在了女人雪白的大腿之間。
過去滑膩的腿肌如今變成了硬梆梆的鐵柱,一點點收緊,毫不留情地擠壓掉他肺里最後一絲空氣,恍惚中張洪說過的話昭然於耳:「這女人在山裡打磨久了,大腿肉如此緊實,看上去就是很有力的樣子。
」 如今他就落在了由這雙大腿構築的獵人陷阱中,驚惶的腦袋幾乎就緊貼在陰戶上,香艷之極又詭異之極,而且女人還很有技巧地使他的手不得力,只能在她的身上胡亂抓出幾條無關緊要的血痕。
這一切都是欣蓮的算計,從丈夫死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在算計,面對狡詐的張洪她無計可施,也沒有力量去忍受更多的羞辱和痛苦,只有將潑天般的血仇一一加諸到直接導致了她的悲劇的小惡魔身上。
就在吳昊快要窒息的關口,他的手在地上終於摸到了一樣東西,刀。
一把小刀。
一把他用來刮掉女人陰毛的鋒利的小刀。
於是,眼前陷入漆黑的他拼盡最後一口氣將小刀捅進了女人柔軟的小腹,深深的、長長的口子,黑紅的血漿立時翻湧出來,就像山泉傾瀉,片刻間下半截身子和吳昊整個的淌成了血人。
兩具赤裸的肉體就像瀕死的野獸,憑著殘存在最後的一點意識本能地作著搏殺。
吳昊終於雙眼翻白,無聲無息間竟被欣蓮的大腿活活絞死。
目睹整個慘烈的場面還有一個被遺忘的人——張忠禹,他一直被塞住口捆在大樹上,寒冷和飢渴同樣使他幾乎昏迷,是濃重的血腥讓他再度清醒,他以為自己在作惡夢,難以置信地瞪大眼,「唔唔」叫著死命掙扎,力圖喚起小屋中人。
欣蓮再也沒有一絲氣力,軟軟地松下來,男孩的屍體就像一團紅色的爛泥堆到腳下。
鮮血從喉管里冒了出來,她已不是太在意創口的劇痛了,因為意識正逐漸脫離這個苦難的身體,飄向浩渺的星空。
她冷冷地看了動彈不安的張忠禹,眼神中閃現出異樣冷冽惡毒的光芒,「我詛咒你們,一切人,我將化成厲鬼跟著你們,一生一世,永生……永世……」伴隨著斷斷續續的語音,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角淌下,就這樣圓瞪著眼吐出了最後一口氣息,就像投身予黑暗的女巫,以生命和鮮血與惡魔訂下了世間最可怕的契約。
一陣凜冽的寒風卷地而過,張忠禹打了個冷戰,心如同封印到了極深的冰窟之中。
迷蹤奸影 第十八節 洞中 第一個察覺到異常的是突然從惡夢中驚醒的文櫻,自從被強行拘束開始,惡夢就如影相隨,然而當她推開門目睹到湖邊這一幕地獄般可怕的場面時,她卻寧願相信自己還在夢中,唯一的感覺是:嘔。
雙腳發軟跪在地上掏心掏肺地嘔吐,直至淚流滿面,膽水的苦澀味充滿整個口腔。
她似乎還聽到歐陽惠在身後的一聲驚呼,隨後就是重物墜地的聲音。
張洪站在門洞里,臉色深深地隱藏在黑暗中,卻有兩團火焰在眼眶中不停地跳動。
這兩個人誰死誰活他並不在乎,這個世界上唯一可關心的只有自己,但鮮血同時喚醒了他獸性的本能。
過去他總是能在危險不期而至時預先發覺,自從與兩個少女廝混以來,被無邊的淫慾浸泡得越來越遲鈍,以至於與死神幾次擦肩而過。
「媽的!老子這是怎麼啦?這樣下去遲早玩完。
」他懊惱地想。
他嗅了嗅瀰漫在晨風中厚重的血腥味,面上的表情越發猙獰,他將兩具屍體綁上石頭沉到湖底,然後怒吼著將餘下的三人驅趕回地窯鎖起來,草草收拾了一下現場便消失在林海之中。
*** *** *** *** 這趟出去有點不尋常,從晨昏到日落還不見迴轉,三個大學生均未進一點食水,只有飢腸轆轆地枯坐等待。
經歷了那麼多可怖的事件,三人心中不免都有些萬念俱灰,加上少女們僅著一件單薄的上衣,根本無法在張忠禹眼前掩住無邊的春色,在狹小的地洞里相互躲閃藏掩間更顯尷尬,於是整日里竟都是各懷心事,沉默不語。
就在大學生們絕望地以為張洪棄他們而逃要讓活活餓死時,全身濕透頗為狼狽的惡魔終於回來了,他自然不會向這些性奴去解釋什麼,扔進來幾個髒兮兮的饅頭,又打開門抓住歐陽惠的頭髮拖出來,夾到腋下揚長而去。
聽著歐陽惠一路傳來的哭叫聲,想起張洪大異尋常的兇狠急色模樣,文櫻心裡一片黯然。
月上東山,比昨晚那彎要飽滿些,就像孕婦的腰身,慢慢發胖,看來又是一個月十五將近。
記得他們進山的時候也正是月殘,轉眼間十多天就過去了,這十多天地獄的日子比一個世紀還漫長,無時無刻不在羞辱恐懼和痛苦中捱過。
過去那個高傲艷麗、集千驕百寵如一身的白天鵝,是怎樣淪落成了毫無羞恥地整日赤身裸體、任憑醜惡的男人姦淫騎馭、周身散發著噁心精液氣味的性奴的呢?她不敢想,害怕想,她只有恨,恨自己更甚過恨那個魔鬼般的男人。
她恨她不能像欣蓮那樣剛烈,乾脆玉石俱焚,總是在反抗到一半的時候就被張洪用暴力強行折服,反而招至更大的羞辱;恨自己在強姦自己的男人面前強顏歡笑,自甘下賤,就連過去最為自傲的身材姿色也成了恨的靶子,要醜陋一些就不會讓色魔如附骨之蛆了。
每一念及就悔恨得想自殘,或者就是死還不能贖回清白。
「媽媽,女兒今生再無顏見您了。
」文櫻痴痴望著柵欄外的月色,沒有淚,只有血,淌流在已遭凌遲的心裡。
一隻手遲疑地搭到她的秀肩上。
「滾開。
」她冷冷地說。
那隻手像觸電一般彈了起來,她不用回頭去看手的主人,只從他結結巴巴的聲音就可想而知其狼狽了,「對……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以為你,需要,需要安慰……」 其實那兩個字一衝出口她就有些後悔了,張忠禹是個好男孩,也是個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信賴的好朋友,在許多人都嘲笑他的土氣的時候,是她通過一次偶然的機會發現了他包裹在樸實外衣下面的忠誠和靈氣,並由此成了朋友,後來還介紹給了最貼心的女友歐陽惠,讓他們成了一對跌破所有人眼鏡的情侶。
再後來的發展卻超出了她自己的意料,在文櫻的生日PARTY中,酒醉的張忠禹坦露了掩藏至深的心聲,他的最愛竟是一直充當監護人角色的文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