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情(高H) - 裝醉

大半個小時后,施言匆匆到達傾城會所,她報了包廂號碼,侍者領著她往二樓的VIP包廂走,直到停在最裡面那間,侍者敲了敲門,隨後一把推開了門。
裡面光線昏寐,響著音樂,空氣里還瀰漫著一股濃郁的煙酒味,頗有幾分紙醉金迷的味道。
她往裡走,最裡邊的一張長沙發,坐了男人。
傅晉離的視線不經意瞥向門口,開口道:“誒,來了。”
施言的視線一一掃過幾人,隨即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傅晉離點頭微笑著回應。
唐昀西則是低頭喝酒,不說話。
施言看了他一眼,知道就是他打電話給自己,之後轉頭看向沙發上的男人,眉頭緊鎖,“陸時錚,你喝了多少呀?還能自己走嗎?”
聽見熟悉的聲音,他抬眸看過去,墨色瞳仁依舊幽深似海,眼神卻流露出幾分迷離和茫然,神情滯緩,和平時不太一樣,看樣子確實是喝了不少酒。
他沒回答,就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施言微微俯下身,在他跟前柔聲哄道:“你先起來好嗎?我開車送你回去。”
女人兩片柔軟飽滿的唇瓣在他眼前一開一合,如同甜美的花蜜,誘人淺嘗,他的鼻尖瞬間被那股淡淡的玫瑰清香盈滿。
說罷,施言拉著他的手臂,試圖將他從沙發上扶起來,拽了幾下,陸時錚卻巋然不動,高大挺拔的身軀歪倒在沙發上,施言那點力氣壓根就動不了他。
陸時錚眯著深眸,眼底流動著一絲細微的浮光,忽然反手拽住她的小手,一用力,她猝不及防,身形踉蹌,身子一歪跟著就摔進他的懷裡。
傅晉離,“……”
唐昀西,“……”
寬厚溫暖的氣息瞬間將她籠罩住,隨即一股清冽的煙酒味湧入鼻尖。
做夢也沒想到他會有這舉動,居然當著別人的面……
施言面色染上點點紅暈,尷尬的不行,她掙脫著想從他懷裡起來,卻被一隻手緊緊扣住了腰,她頓時氣惱,嗔怒道:“你想幹什麼啊?清醒一點……”
這人喝了酒,怎麼力氣還這麼大?
聽見這話,陸時錚似乎才收回了點意識,大手鬆了松,施言連忙撐著沙發站起來,順帶理了理有些微亂的衣服。
陸時錚動了動腿,這次也不用她扶自個就從沙發上站起身了,修長的手指擠進她的掌心裡,又使壞似的撓了撓,“走吧。”
她一時怔愣,還沒反應過來。
另一頭,傅晉離也站了起來,捻滅了手上的煙頭,抖開飄在白凈襯衫上的煙灰,看向施言,“我送你們出去吧。”
施言感謝地看他一眼。
驀地,一隻大手不經意地搭在她的后腰上,幾人往外走,男性身軀的大半重量幾乎都壓在她身上,細看之下,男人腳步有些虛浮,沒平時那麼穩。
出了會所,四周幽靜,周遭是颯颯的風聲,幾輛價值不菲的車子停在庭院的停車坪上。
陸時錚的車停在最後面。
接到電話之後,施言就從片場那邊趕過來,自己沒有開車,此時回去就只能開陸時錚的車。
好在他並未完全醉過去,陸時錚從褲帶里掏出車鑰匙,按開車鎖,便扔給了施言,自個兒拉開副座車門,上了車。
傅晉離送他們到門口,見男人彎腰上了車,側眸,目光落在施言身上,“施言,我可以這麼叫你么?”
她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可以。”
傅晉離沉思了會兒,緩緩開口:“其實老陸今晚喝了挺多酒,我們都看得出來他心情不太好,具體原因可能和你有關,你如果有時間就多陪陪他吧。”
施言看著他,靜靜聽著。
相較於唐昀西,傅晉離對她的偏見倒沒那麼大,甚至因為陸時錚的原因對她的看法有所改觀。
他言語溫和,鼻樑上架著的細框眼鏡將他的氣質調和得成熟內斂,不見半分鋒芒,“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你知道歌兒去哪了么?”
歌兒?
施言愣了愣,自上次慈善晚宴結束后,她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這段時間她忙著拍戲,兩人鮮少聯繫。
“她已經離家大半個月了,這段時間她家裡人都聯繫不上她,家裡派了人出去找,最後只能查到她買票出了國境,卻再也找不到她的蹤跡……”
“你和歌兒是朋友,她和你的關係也最好,我以為她應該會告訴你她去了哪裡……”
“歌兒她……”施言抿了抿唇,“傅先生,很抱歉,我並不知道她在哪裡,我們已經挺長時間沒有聯繫了。”
“這樣啊……”他垂下眸,神色沒什麼情緒起伏。
暖橙色的路燈映得地上的積雪閃著光芒,白色的雪照著月光的倒影,落在他的眉眼上。
細微的塵埃因子在空氣中浮動。
沉默片刻,傅晉離驀地轉了話題,若有所思地問她:“下個月我訂婚,到時候給你發邀請函,方便的話,能否請你來參加我的訂婚宴?”
施言驚訝了幾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行啊,不過我可能有段時間要進組拍戲,估計沒時間。”
傅晉離搖了搖頭,不介意地說:“沒關係。”
兩人道完別,施言上了駕駛座,車門嘭地一聲關上,男人聽見動靜睜眼看過去,眉頭緊擰,“怎麼這麼久才上車?你們在外面說了什麼?”
施言聞言側頭看了他一眼,恰好撞上他投來的目光。
他胳膊搭著車窗,手指撐在額頭上,眼底幽深,眼神卻很亮,似醉非醉的樣子,讓人分不清他此時是否清醒。
“沒什麼。”施言驀地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陸時錚,你真的喝醉了嗎?不會是騙我的吧?”
話音落下,車內安靜了下來,陸時錚這時側頭看向窗外,不知真的累了還是怎麼,沒有回答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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