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情(高H) - 喂不飽的狼(3300+) ⓟo⑳⑵⒉∁ōм

李嫂見陸時錚走進餐廳,主動的給他拿了個盤子。
陸時錚拉開椅子坐在她對面,慢條斯理地開動起來。
在他坐下來之際,施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
她確實很餓,多重的壓力積聚在心頭讓她感覺身心俱疲,肚子空空蕩蕩,正需要食物補充體力。
誰都沒有說話。
兩人第一次這麼平靜地吃完一頓早餐。
施言比他先吃完,她向陸時錚借了手機,打算給蘇迪打電話,她的包包從昨晚之後就不知道去哪兒了,房間里也沒有找到,裡面放著她的手機和證件,要是丟了不好辦。
陸時錚沒說什麼,直接就扔給她了。
這棟房子是一棟叄層獨棟別墅,房子前面是
個小庭院,院子里的草坪上擺放著兩張歐式圓桌和遮陽傘,還裝了鞦韆,施言彼時就坐在鞦韆上和蘇迪通電話。
雨後初晴,空氣濕潤清新,混合著淡淡泥土的味道。
四周靜謐,放眼看去,周圍是茂密的綠植,一片蔥綠。
大概因為是陌生號碼,那頭過了幾秒才接起,“喂?哪位?”
“是我,施言。”
“施言你……這是誰的電話?”
“陸時錚的。”
“……”蘇迪啞了幾秒,問道:“你現在在哪兒?他昨晚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施言踢著腳下的石子,略微沉思著說:“我還在他住的地方,我昨晚帶去宴會的手袋也不見了,裡面放著手機和證件,本來想問問在不在你那兒……”
蘇迪說:“沒有,陸時錚昨晚把你從酒店裡抱出來的時候你已經不省人事了,這期間,我可是半點靠近你的機會都沒有,你的東西不見了,應該問他才對。”
問他……
施言思忖片刻,驀地想起另一件事來,“迪姐,你能不能幫我查點事情,我昨晚在宴會上喝的酒好像被下了葯,之後就神志不清,有些事情不記得了……”
蘇迪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說:“不用查了,我大概知道是誰幹的了。”
施言微微愣住,“是誰?”
蘇迪聽她這麼問就猜到她肯定還沒看今天的熱搜。
她淡淡笑了笑,語氣輕鬆地說:“我昨晚在宴會看到蘇語柔了,但是此次活動的嘉賓名單上並沒有她的名字,你猜她為什麼會出現在宴會上?”
施言沉默,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說……”
“大概率就是她乾的。”
施言心跳驟然停了下,眼底劃過一絲冷意,她和蘇語柔之間其實並沒什麼深仇大恨,哪想得到對方有這麼深的心思,竟然會算計她。
只是她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為了那日發生的幾句口角之爭?
過了幾秒,蘇迪又說:“不過,今天以後,娛樂圈就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這是什麼意思?”
蘇迪驟然換了一種口吻,冷哼了下,似笑非笑說,“昨天晚上,蘇語柔和圈內一位已經結了婚的導演在酒店裡干苟且之事,正好被原配捉姦當場,那位是省里廣電副局的千金,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對方直接找到了蘇語柔的公司施壓,現在公司那邊要求和她解約,蘇語柔不但在圈內的名聲臭了,還要支付大量的解約金,這下好了,什麼好處都沒撈到。”
“哼,她想害你,最終卻害了自己!用這種下叄濫的手段,活該!”
蘇迪現在想起昨晚的事就有點后怕,幸而陸時錚及時趕到,不管那人是誰,想幹什麼,要是真讓蘇語柔的計劃得逞,後果將不堪設想。
施言聽著她源源不斷的說,心中暗暗心驚,短短時間內,發生了這麼多她不知道的事,只能說天道好輪迴。
不過,蘇語柔是紅星傳媒的老藝人了,資質深,這麼多年也給公司帶來了不少收益,出了事情,連內部公關都不做一下,她的公司就這麼直接乾脆的放棄她了?
施言說出心中的想法,不想蘇迪卻說:“要是只需應付一方就算了,但是據說,這背後還牽扯出了某位資本方,兩頭施壓,蘇語柔就算是再大的咖位,也沒有人敢出面保她,公司那邊已經容不下她,紅星傳媒的老闆也已親自下了命令要封殺她,你覺得還有轉圜的餘地嗎?”
這事要是傳出去,不但蘇語柔名聲盡毀,經紀公司的聲譽和利益也會受到損害,茲事體大,懂得都懂。
施言又想起了之前拍的那部電影,蘇迪曾說過電影《重生》上映后成績太好,今年很有可能拿獎,這個節骨眼上,要是這種醜聞被爆了出去,別說獲獎,提名都不可能了。
電話那頭突然沒聲了,蘇迪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麼,安慰道:“這你倒不用擔心,這件事被一位電影投資方壓下來了,消息還沒來得及傳出去,網友並不知蘇語柔背後所做的事情,只是往後,圈裡就再沒這個人了。”
讓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從娛樂圈裡消失,並不需要費多大的力氣。
這就是資本的力量。
蘇語柔設計給她下藥,本想借著她上位,趁此毀了她的事業,不成想最糟糕的結果落在了自個兒頭上。
吃力不討好,既得罪了方太太,又得罪了資本方,最後惹了一身腥。
她一點都不同情蘇語柔,落得今日這個下場也是她自食惡果。
短短一夜時間,蘇語柔往後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一連串的事件,接二連叄的發生,實在是有些過於巧合。
施言隱約感覺,背後似乎有股力量在驅動。
她能想到的,蘇迪也已經想到了,她沒有明說,賣了個關子,“我今天一早就去公司開會,之後方總在辦公室里和我說了一些事情,他告訴我,那位資方姓賀,其他的倒是沒多說,只是還問了我私下裡是不是和那位有交情,這下,連方總都察覺到這其中的不對勁了。”
對方姓賀……是賀東馳?
施言腦海里有個不著邊際的想法漸漸成形,她心底沒底,緊接著便聽蘇迪說:“你不妨猜猜賀總為什麼會突然插一手?”
……
通話結束,施言回到別墅里,打算將手機還給陸時錚,卻發現客廳里沒人,李嫂也不在,她走到樓上的卧室,一進門就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兒。
男人已經穿戴整齊,一身黑色西裝,身姿筆挺,手臂上搭著件深色大衣,看樣子正準備出門。
陸時錚正想出去找她,看見她進來,挑了下眉,朝她招了招手,讓她過去。
施言走過去,將手機遞迴給他,空氣里那股情慾的味道散了很多,只是大床還凌亂著,被子皺成一團。
她視線從床上移開,面色不改,只是耳根悄然紅了紅,眼眸一轉就看到床尾擱著她以為已經丟失的包,頓時眼神一亮,沒想到還真在陸時錚這裡。
她拿起來翻了下,看到東西都在裡面,一樣沒少。
陸時錚隨手將手機塞進口袋裡,遞了個包裝袋子給她,嗓音低沉,“換上。”
“這什麼?”
“衣服。”
施言站著半天沒動,拿著袋子臉色有些複雜地看著他。
和熒幕上明艷動人的模樣截然不同,女人素顏朝天的一張臉,皮膚白凈通透,瞳仁漆黑明亮,什麼也沒說,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莫名的讓人心神蕩漾。
“看什麼?”陸時錚對上她的眼,勾起菲薄的唇角,大手從她身後伸過來,拇指卡在她的腰眼上,粗糲的指腹隔著一層布料來回移動著,“想讓我幫你穿?”
施言抿了抿唇,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陸時錚,蘇語柔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他動作微頓,眼神浮現出絲絲的森涼,之後又若無其事地揭過去,“她既然敢把主意打在你頭上,就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施言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一時間內心也不知是什麼感受,施言扯了扯唇,眼角增添了一絲媚意,輕輕笑道:“那真是謝陸先生了。”
對於陸時錚來說,他自然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染指,哪怕是碰一根手指頭都不行,這原本是不足掛齒的事情,但看施言此時認真的表情,他心裡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嘴上一句謝謝誰不會說?真想謝我,還不如用實際行動表達。”
“那陸先生想怎樣?”
他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把問題拋給她,“你以為我想怎樣?”
“……我不是陪你才做完那事嗎?”她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以及那雙深邃的黑眸下隱藏的洶湧深意,難道陸時錚和她待在一起,就只想著干那種事?就不擔心有天會精盡人亡么?
她不理解。
男人語氣輕飄飄的,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氣勢,“那是上一回事,這次就先欠著,下次還上。”
“……”
施言覺得陸時錚就是一頭喂不飽的狼,有心機,有手段。
她輕而易舉就掉進他的套里,她甚至根本玩不過他。
————
宴會結束之後,施言再次進入平淡的拍戲日常。
新戲的進程過了叄分之一,她和顧墨然漸漸產生了搭檔的默契,入戲也快,後面的拍攝就順暢多了。
這天拍完兩場戲,施言坐在椅子裡邊休息邊背台詞,忽然接到了施靜的電話,對方說想要見她一面。
施言直說:“沒空。”她不知道對方想和她聊什麼,但她和施靜也沒什麼好說的,也沒有興趣知道。
施靜也沒生氣,聲音溫溫柔柔地說:“你還在劇組裡拍戲吧?我在你們橫店附近訂了位置,就今天中午,大概半個小時,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
施言皺起眉,正要開口又聽對方說:“你要是不來,我就去劇組找你。”
她和施靜已經撕破臉,她沒對方那麼大的本事,能將發生過的事情當作從來沒發生,對討厭的人還能回以笑臉。
這一點,施言倒是挺佩服她。
施言本想讓她有什麼事就在電話里說,忽然聽見坐在攝像機后的導演叫她過去一下,而這時施靜也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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