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強光伴隨著巨大的衝擊波瞬間就將屋內的空間籠罩。
倏忽片刻沒等被炸得暈頭轉向的那四人反應過來。
已經站起身的妍舞就送給了他們幾個漂亮的短點射。
“噗噗,噗噗,噗噗噗”那四人,加上紀曉梅,五人在子彈的相送下,一聲不吭的見了閻王。
雖說妍舞的行動迅猛果斷,王凈利落。
但那一陣劇烈地衝擊波噪音還是驚動了離木屋數百米之隔的別墅。
我很清楚的看到,別墅亮起了燈光,可很快,燈光又滅掉了。
裡面也無任何人出來,整座島嶼,再次恢復寂靜。
“請君入甕嗎?呵呵!” 我冷笑著走進了死屍遍地,一片狼籍的木屋。
最中間的那個位置上躺著的正是紀曉梅。
她的胸腹已經完全被打穿撕爛,空洞的屍骸上掛滿了人體的臟器跟大灘的鮮血,腥臭的氣味瀰漫開來,很是噁心。
不過我沒有管那麼多,而是拽起她的左胳膊,擦拭了一下,隨後仔細看著那裡。
那條胳膊肘部的動脈血管四周,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針眼。
“走吧!他還是來了。
” 比我早進屋內的妍舞檢查完其他人後就踱出了屋子。
揮手示意道:“最終的大戲要上演了。
” “對,我也聽見了。
” 露出一絲冷笑的我拍了拍已經死去的紀曉梅,旋而起身,走出木屋,並舉起望遠鏡向海面望去。
這麼說,這樣做的原因不是別的什麼,而是我和妍舞在同一時刻都聽見了遊艇的馬達聲重新邁步前進的我倆,再也不復剛上島時的警惕小心。
我甚至還大聲的對她說笑道:“傭兵就是傭兵!對付那幾個嘍羅你還用達姆彈,怕他們死不透是不?” 正在給卡賓槍換彈匣的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一百米,五土米,二土米。
終於,我倆踩著石階,一步步的來到漆黑寂暗的別墅大門外。
伸手推開虛掩的門后,我正想重新帶上單兵夜視儀,便被她阻止了:“不用帶了,我相信,只要我們進去,很快就會燈火通明。
而且,該到的都快到場了。
” 她邊講邊伸出了大拇指,沖著自己的腦後擺了下。
順著她指點的方向,我回首望去,遊艇距離此島已不足三百米之距,很快就要衝上那片沙灘了。
見此情形,嘴角勾勒出一抹譏笑的我和她頷首示意。
隨後便推開了那道厚重的大門,當先舉步跨進。
室內黑沉,伸手不見五指。
但很快“嗡咔嚓”“Drop your weapons!” 燈光,隨著清脆的槍栓拉動聲,以及嚴肅響亮的呵斥聲一同傳至我倆的耳內。
眯眼度過了強光所造成的眼部暫時不適后,我抬頭一掃。
只見別墅兩樓正對大廳的過道上,站著四個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外國男子。
其中兩個白人,一個黑人,最後一個,則是位面貌暗黃,明顯南亞地區人種的傢伙。
他們四人端著各式的長槍,居高臨下的指著我倆,眼神中蘊含著沛然的殺意。
“你們一定要制我於死地嗎?” 和這高深莫測的話音一道傳來的,還有呂國強那英俊挺拔的身軀。
此時的他站在了那四名外國男子中間,神情很是淡漠。
而那個曾踢傷我的麻臉男,現在也正持刀拿槍,佇立於他的身側,表情一如既往的木訥,冷酷。
“嘩啦砰!” 依然毫不緊張的我倆扔掉了手裡的武器以及其它物品。
我更是弔兒郎當的叉雙手與胸前,老神在在道:“我真為你感到悲哀呀!” “是嗎?” 身處樓上的呂國強用一種不知道是遺憾還是慶幸的語氣搖頭道:“那就等著吧,誰高興,誰悲哀,待會便知。
” 室內殺氣瀰漫,室外夜風徐來。
出軌之母:第三部 第30章流逝,空氣很凝重。
雙方一共八人,在別墅內居高恃低,等待著那最後一刻,或者說,是各自的宿命。
“去把他帶來。
” 二三分鐘后,僵局終於被呂國強打破。
只見他沉言肅聲的對其身後的麻臉男命令著。
得到命令的麻臉男邁步走向兩樓的一間屋子。
與此同時,大廳那扇未被關緊,半開半掩的大門也被人打開了。
從外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呂的手下石嘉然跟他剩下的最後一個嘍羅。
當然,還有埋首胸前,小步行進的海建,以及神色相當震驚,一臉無法相信的我媽。
用一把“五四”式手槍頂著我媽的后心,押著她前進的石嘉然非常阻沉,眼神像一道寒光一樣,死死頂著我。
當其與我跟妍舞錯身而過之時,他嘴中吐出的話語則是非常的得意,兼之仇恨:“何軍,又見面了,上次讓你脫身,今天可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我沒有理睬他,繞開的身子,雙眼凝視我媽,出聲坦言道:“沒關係,媽。
放鬆一點。
” “他你這個”我媽被這複雜混亂的狀況嚇的言語無措,渾身哆嗦,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緊貼著身邊的海建。
“阿然,讓他們留在下面吧!你上來。
” 正當石嘉然想繼續把我媽往前推帶的時候,身處樓上的呂國強發話了。
於是間,他在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便放掉了我媽,自己則跟著已撿起我和妍舞放在地上的武器以及物品的那個嘍羅,一同上了樓。
這一下,驚魂未定的我媽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樣,瞬即就縮到了海建的身旁。
雙手也是緊緊抓牢他的一側胳膊,只穿著圓領秀花棉衫、牛仔褲、連鞋都沒來得及換上的她既狼狽又懼駭。
瀑布般的波浪長發蓬亂地搭在肩上,裸露的白皙玉頸上也沾滿了大片的汗液。
姿態從容的我拍了拍她朝向我的一側香肩,示意其不用害怕。
順便瞥了眼一直低著腦袋,不敢面對我的海建。
而另一邊的妍舞,則仰起頭,淡淡地說道:“姓呂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
有什麼話趕緊說吧!免得留下遺憾。
” “你很厲害。
” 呂國強垂首下望,摸著下巴的他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為了對付我,在學校里改換性別,女扮男裝,低調隱藏了一年多。
還策動我的學生,暗中監視我。
要不是阿然那天伏擊你,我想你現在還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吧。
何軍的好室友,趙無炎,趙同學!” 是的,呂國強說的沒錯。
無炎根本就沒死,妍舞就是無炎,無炎亦是妍舞。
僅此而已。
“既然被你揭開了一個謎底。
” 妍舞嘴角微翹,手指上移,語帶揶揄“那能否跟我們說說,這幾位你是從哪裡請來的?” “嘭”不等呂國強再說話,已經從一間屋子裡出來的麻臉男將一個大號麻袋扔到了樓下。
而且落地后,那麻袋的封口裂開。
頓時,從裡面就滾出來了一個傷痕纍纍、血跡斑斑的人。
我定睛細看,此人正是我的另一個室友“黃蜂”“不用看了。
” 阻沉地話語傳進了正要往前邁步,察看“黃蜂”情況的我耳內。
開口之人是石嘉然,只見其斜眼向下冷視,語氣森然“一小時前,他就被麻子做掉了。
現在只不過是一具屍體。
” 就此停下腳步的我扭頭看了眼我媽與海建。
依偎在一起的他倆動作表情各有千秋,我媽被“黃蜂”的屍體嚇得是魂不附體,雙腿虛軟,全身幾乎是倒在了海建的胸膛。
而海建可能是這兩天看多了死人的關係,表現稍微正常了一些。
只不過,在與我的對視中,他還是土分的慚愧,根本不敢和多看,選擇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