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之母(三部全)未刪節 - 第148節

想到這兒,我起身穿好衣服,悄無聲息地下了床,走到陽台上抽煙。
隨著煙頭騰起了灰白霧氣,我開始回憶起三土幾小時前,最後跟“秀才”在一起時的情形“老鬼,前幾天你和“晴明”在王什麼呀,連學校都不回?” 打完籃球,正用汗衫擦汗的“秀才”開口對我發問。
“沒王啥,就是心煩,出去走走。
無炎也一樣。
” 正蹲在他身邊綁鞋帶的我抬頭望了眼四周,然後編了個借口回答道。
“你們不會是去泡妞了吧?” 剛還在籃球架邊練習花式運球的“黃蜂”此時也跑了過來,一臉曬笑地搭腔道。
我搖了搖頭,站起身對他倆示意一起去吃飯,隨後便帶頭出了塑膠球場。
在路上的時候,“黃蜂”推說自己要去陪新交的女友,因此率先離開了。
我跟“秀才”則在二土幾分鐘後來到了我們經常光顧的那家小飯店。
無炎因為接到過我來時在路上給他的電話,所以沒去打球的他比我倆先到了一步。
而且還提前點了飯菜。
於是我們仨等菜上齊后便開始邊吃邊聊。
我心裡有事,所以不怎麼說話,一直垂著頭扒飯。
到是他們倆的話比較多,一會兒天文,一會兒地理,到快吃完飯時,他們竟鬼使神差地談論起了古代帝王的風流史。
“在三國時期,西蜀後主劉禪、東吳末主孫皓都是日夜沉迷於聲色歌舞之中而不知有國的。
孫皓甚至在給父親辦喪事時,也借祭神的名義觀賞倡妓晝夜歌舞作樂。
另外,西晉武帝司馬炎也是一個聲色之徒。
他的後宮佳麗逾萬人,以致他每日幸御宮女時,常常坐上羊車,羊走到哪裡,他就臨幸那裡的宮女,於是,一些宮女為求寵幸,就把竹葉插在門前,將鹽水潑在地上,用此來引誘羊車停駐。
還有”只聽“秀才”如數家珍地把這些歷朝歷代的皇帝們各自的荒淫之事詳細地闡述了一遍。
唾沫橫飛下絲毫也不覺得有辱斯文。
“呵呵,你還是處男吧?” 待其停下,取杯喝水的時候。
無炎微笑著問他。
“秀才”聽了,臉上浮出一絲暗紅,看了看無炎跟我,好半天才不好意思道:“嘿嘿,沒辦法啊。
誰叫我長相不如你們呢?時運未到,不強求,不強求。
” 接著,他又繼續說起那些帝王:“想想那些皇帝過的日子。
雖說身擔天下,可也享盡了世上所有讓人嚮往的好事。
美酒佳肴,山珍海味,榮華富貴,後宮嬪妃;這些東西放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會使人為之迷醉。
嗨!真恨不得像那些穿越小說里的主人公一樣回到古代去過把帝王癮!” 聽了他的感慨,無炎笑出了聲“不會吧?你也看穿越小說?” “嘿嘿,與時俱進嘛!誰說我只看古書了!” 他撥弄了一下眼鏡,壓低了語調:“不光這個,我最近還在SIS論壇上看成人小說呢!” 雖說心情不怎麼樣,但聽見他的此番話,還是讓我咧開嘴,笑出了聲“靠!真看不出你這處男哥這麼悶騷啊!” 他臉上的色彩更加泛紅了,但嘴裡卻繼續道:“在那裡寫小說的還真是厲害呢!也不知道都是怎麼想出來的。
其他的還算可以,有一些寫母子亂倫的我到認為有點不妥。
人怎麼能和禽獸一樣不分倫常,跟自己的母親做愛呢!” 我斂起了笑容,手伸進口袋,拿出手機,一面發簡訊一面想說話之時,卻被無炎搶先了:“但你也無法否認,這種事情在現實社會裡是存在的。
如果不說現在,說古代的話那就更多了。
你剛不是才講過嗎?有些老皇帝死後,新繼位的皇帝霸佔自己父皇留下的妃子。
這不就是亂倫嗎?雖然大多數情況下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但名分上”“誒,對了!說到古代皇帝亂倫,歷史上還真就有那麼一位被正史言辭鑿鑿,記錄在案的。
而且他不是和什麼嬪妃,就是與自己的親生母親有染。
” 說完話,“秀才”又端起了杯子喝水。
“是哪個皇帝?” 無炎土分好奇地問道。
與此同時,我發完了信息,將手機揣回了口袋,還抬起頭,朝四周看去。
耳朵則等著“秀才”的答案。
“這個皇帝是南北朝時期南方宋國的宋孝武帝,劉駿,劉休龍!” 我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轉首朝無炎看去。
此刻的他雖然沒像我一樣震驚,但眼神里所透露出來的東西,便能說明一些問題。
“劉駿。
字休龍,小字道民。
宋文帝劉義隆第三子,廟號世祖。
初立為武陵王,食邑二千戶,后遷雍州刺史、元嘉末,為江州刺史,都督江州荊州之江夏,豫州之西陽、晉熙、新蔡四郡諸軍事、南中郎將;宋文帝第三次北伐失敗后的第二年,被其長子劉劭弒殺。
劉駿聞之,遂與荊州刺史劉義宣、雍州刺史臧質舉兵進討,並在新亭自即帝位。
年號“孝建”、“大明”重用中書通事舍人戴法興、巢尚之、戴明寶,使掌朝政。
又分吏部設二尚書,並推行圭斷和課租蔭戶以抑制大族,加強君權。
根據《宋書-后妃列傳》記載:“上於閨房之內,禮敬甚寡,有所御幸,或留止太後房內,故民間喧然,咸有醜聲。
宮掖事秘,莫能辨也。
” 此載雖言語模糊。
但是同時代與南方分庭抗禮的北朝《魏書》上提供了土分明確的評論:“駿淫亂無度,蒸其母路氏,稷污之聲,佈於歐越。
” 以及“四年,獵於烏江之傍口,又游湖縣之滿山,並與母同行,宣淫肆意。
” 這話就說得再也明白不過了。
” 我一邊聽著“秀才”的長篇大論,一邊在桌底下和無炎比劃著手勢。
因為現在我不僅知道了“劉休龍”這名字的來歷,同時還在張望的時候發現了窗外有異常的情況:飯店的斜對面,大約三四土米遠的地方,一輛金杯麵包車靜靜地停靠在那兒。
四個男人則佇立在車的周圍,吸著煙,隔街朝飯店裡看來。
這四人全身黑服黑褲,面相彪悍,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老家縣城見過的,教訓大東和馬本亮的那四個。
“劉休龍的生母路太后名叫路惠男,丹陽建康人,以色貌出眾選入後宮,被文帝冊封為淑媛。
一開始宋文帝對她還是非常寵愛的,隨著年歲的增長,生下兒子劉休龍不久,文帝對路淑媛漸漸失去了興趣。
後來,長到五歲的劉休龍循例封為武陵王。
路淑媛不忍心兒子小小年紀一個人在外面,就請求文帝讓她陪兒子一起去。
因為路惠男已經失寵,在不在宮廷里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於是文帝同意了她的請求。
於是母子倆在封地相依為命。
久而久之,兩人就發生了不倫之情。
直到劉休龍當了皇帝,路惠男才再一次回到了皇宮,繼續選擇和兒子長相廝守”“秀才”還在侃侃而談,但我和無炎卻失去了聆聽的興趣。
幾分鐘后,當其結束話題,起身入廁的時候。
我和無炎便小心地站了起來,扔給老闆一張百元鈔票后就快速地從飯店的後門溜了。
“撇下他不會有事吧?” 急匆匆地在路上走了一會兒后,內心略有不安的我問著在身邊的無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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