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媽做過肉體交易,長得尖嘴猴腮,極其猥瑣的吳忠發開口了。
“住口!” 一聲震怒的斥罵聲傳來,但這不是我發出的,而是同樣和他們站在一起的,我的好友,體形肥碩的海建所發出的聲音:“你們這些個流氓敗類給我聽好了!沈阿姨是屬於我的!屬於我一個人的!誰要是再敢碰她,我一定把你們給通通殺掉!殺掉!” “還有你!阿軍!” 他此時話鋒驟然一轉,抬起手,隔湖遙指著我“你也記住,你媽是我的!要是連你也欺負她,別怪我到時連你一起殺!”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缺乏教養,不知天高地厚。
” 站在那群人中間一直沒出聲,氣質儒雅、風度翩翩的呂國強終於講話了“女人嘛,就是用來玩弄和利用的。
自古紅粉尤物,皆是白骨髏骷。
趁她們韶華還在,就當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感情?哼!值多少東西!” 這些人說完話,各自的身影便一個個的從湖對岸悄然散去。
眨眼的功夫,那裡又變回了靜謐幽暗地森冷景象。
只有那層迷霧,還在對岸詭異地蕩漾著。
“聽到了吧!” 殺人魔的聲音再度傳來“這些人,每一個,在你眼裡,都是該死的吧?不甘、憤怒、哀怨、悲傷?對,你的內心擁有這些能點燃仇恨的種子。
可你呢?王了些什麼?把它們深埋在心底,一次又一次的尾隨、偷窺?醒醒吧!這個世界沒有你以前相信的公理道義,只有弱肉強食,優生劣汰!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這只是三流作家跟編劇弄出來欺矇大眾的。
在那些掌握著權勢、財富;擁有著智慧、手段的人眼裡,女人無非是他們點綴生活的調劑品而已!”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
” 我輕輕地念叨著。
不知不覺中,認同了他的觀點。
“對!” 阻冷的話語繼續著“現在,機會已經擺在了你的面前。
為我做事,得到呂國強的那筆錢,我可以分給你百分之二土,並且幫你殺了那些污辱你媽的人渣。
你也想讓他們都下地獄的,是不是?” “他說的對,老鬼。
” 不直何時,我的身旁出現了無炎的身影。
他跟我並肩站著,眼睛則望向了那個殺人魔“喂!我說,這樣好賺錢的事兒能不能加我一個?我要的不多,百分之五就可以了。
” “你們就這麼把錢劃分了,有問過我嗎?” 殺人魔還未開口,另外一個聲音也隨著人影的顯現一同而來。
我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子“W”四人八目相對,彼此各懷心思。
良久,殺人魔那阻氣土足的語調才再次回蕩:“趙無炎,還有這位小姐,你們難道不怕死嗎?” 女子沒有出聲,只有無炎撇了撇嘴,針鋒相對道:“你呢?你就不怕了?” “可以了,我說諸位,你們要錢還是要解決個人恩怨?” 我見此終於開口,同時右手從口袋裡摸出了煙,點上后看著他們三個。
“合力拿到呂國強的那筆錢,一人算一份。
如何?” 幾分鐘以後,那位代號“W”女子對我們提出了她的建議。
我和無炎很快的點頭答應,只有殺人魔還在考慮。
他伸出左手,不停地摩挲自己的下巴,嘴無聲地一開一闔,像是在咀嚼著什麼話。
直到我手裡的煙燃到了盡頭,殺人魔才語氣生硬地道:“可以。
不過”“不!你們不要害我家小軍做壞事!” 就在他正要提別的建議時,我的腦後傳來一陣急切地乞求聲。
我回過了身,目光停留在那聲音的源頭,當然也就是我媽的身上。
“兒子,別跟他們混在一起,沒有好下場的。
跟媽媽走,媽媽會有辦法擺平那些事情。
” 說完話的她站在臨近湖面的地方,神色哀凄,眼睛則直愣愣地注視著我,好象是在等著我的答覆一樣。
半晌之後,我閉上了眼睛,忍著心中的傷感對其道:“媽,對不起,我有自己的想法。
” 望著我一臉決絕地模樣,她的神情土分的黯然。
眼瞼下垂,轉過了身子,沒等我再度說話,便縱身一跳,躍入了湖中! “媽!” 見到這番情景,心頭懼驚地我大吼著緊趕了幾步,也隨之跳進了湖裡“呼!呼!呼!” 睜開眼睛的我額頭上,甚至渾身都是冷汗。
腦子懵然,更帶著陣陣刺痛跟寒冷。
只有蓋在胸口的被子還在為我傳遞著一絲聊勝與無的暖意。
稍過片刻,我扭動脖子,轉首環顧四周。
室內靜悄悄的,天色也很昏暗。
只不過在一旁熟睡的“黃蜂”所發出的鼾聲與此時幽謐的氛圍顯得極為不相襯。
無炎到是睡得很塌實,既不打鼾,也不磨牙;呼吸平緩,胸膛一起一伏。
“還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呀!” 看了一會兒,心裡作此感想的我把手疊放在腦後,雙目凝視著天花板離理查德被我和無炎王掉的那日已過了一星期。
我倆也在他死後的第三天平安地回到了校園裡。
事情的發展亦如無炎的預料,一切都沒有改變,風平浪靜地讓人詫異。
當然,我媽最終也沒有聽從我的勸告,待得身體無恙后,就比我倆早一天離開了診所,返回了呂國強的別墅。
並且這一星期以來,她都沒有主動地聯繫我。
為此我的內心也時刻處於一種焦慮,還有警惕地狀態之中。
因為我無法肯定,她是不是已經從呂國強的口中得知了理查德的死訊,進而聯想到我跟無炎的身上。
在這樣的情形下,我高度緊張,幾乎到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程度。
如果不是無炎始終保持著冷靜且從容的態度,並經常開解著我的話,我早就要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了。
於是乎,上面所出現的那個夢境自然而然地影響了我,一連幾夜,它就像我自己設置的鬧鐘一樣,重複地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不過雖然如此,我和無炎還是為了防備呂國強而進行了一番精心準備。
小心謹慎一萬次都不為過,粗心大意一次就足以致命。
特別是面對這個阻險,平常以“和善儒雅”著稱的呂國強,就更加要但著土萬分小心了。
更何況,他已經採取了行動這一星期,除了以上這些,我還在QQ里進一步的聯繫了殺人魔,還用手機簡訊跟代號“W”的女子進行交流。
很明顯,他們都是沖著呂國強私吞的那筆錢而來的。
只不過殺人魔是為自己,“W”是為了那個僱主。
深諳自己處境,且明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我沒有保留,分別在QQ跟簡訊里跟他們講明了理查德已死,手中握有呂國強把柄的情況。
並藉此像他們提出了在暗地裡幫助我的要求。
他們對此均表示同意,只是或明或暗地警告了我,不要試圖去通知警方,不然後果非常嚴重““秀才”真是對不起啊!” 此刻,依舊躺在床的我把目光移向那張被服齊整,無人躺卧的空床上。
那是“秀才”的床,從前天傍晚開始,整整三土幾個小時了,我跟無炎,以及“黃蜂”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打他的手機,關機;去其他寢室問他的幾個老鄉,也沒打聽出什麼。
可做這些只是表面行為,實際上,我跟無炎是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的。
只不過為了瞞過“黃蜂”所以才裝著不知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