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之母(三部全)未刪節 - 第117節

見我晃著有點發懵的腦袋想站起來,趙無炎便扶了我一把。
順帶著提出了他的問題。
“哦,剛才追的時候沒注意,踩了一腳西瓜皮。
” 我一邊揉著磕的腫脹地腦門,一邊魂不守舍地回答著。
站在一邊的那位女子這時也好心似得遞了一張紙巾給我。
並將我買的,因為摔倒而甩棄在一邊的,用塑料袋裝著的拖鞋撿起還給我。
我輕聲地跟她道了聲謝,隨即就回過頭,用紙巾擦著臉上的污垢和汗水。
女子也不說話,看了我一下后就低著頭,默默地立在我和趙無炎的身邊。
“那人肯定跑遠了。
我們還是送這位女士走吧。
” 沒過幾分鐘,趙無炎就開口跟我講道。
那女子剛要說話,就被我打斷了:“『睛明』那,那個”“怎麼了,瞧你這樣子,遇見什麼妖魔鬼怪了。
再怎麼說你也是‘老鬼’啊。
” 見我吞吞吐吐的惶恐模樣,趙無炎便出口調笑道。
我把心一橫,調整了下呼吸后便靠在他耳邊悄聲道:“剛才我昏迷的時候,做了個夢。
你知道我夢見什麼嗎?我追的那個人被人殺了!” “什麼!不”他剛要說話,我便拍了一下他的肩頭,示意他繼續聽我說:“你先別說這很荒誕。
事實上我心裡也感覺怪怪地。
人是我去追的,可半路上經這麼一遭把人弄丟了,還躺在路上做起了夢,還是個噩夢!我現在土分想弄清楚那人是不是真被人給殺了。
要不你和我一塊兒去前面看看,怎麼樣?” 說完,我看著他沉吟了一會兒便指向那位女子道:“那她怎麼辦?” “我去問問吧。
” 話音落下,我走到了女子身前,張口發問:“這位女士,我和我同學還要去後面看看。
你要跟著我們嗎?” “哦,我呀,我還是不去了。
哦,對了,你們誰能給我一些錢,好讓我打的回家。
” 女子小心翼翼地和我說著話。
我麻利地從后褲袋裡掏出錢包,取了二張百元大鈔給她。
“等等。
” 這時候,趙無炎從我身後過來,問那女子:“聽你講話,好象不是東州本地人吧?” “嗯?哦,是的。
我不是本地人。
” 女子有些猶豫地說道。
還沒等他再問,那女子便轉身,匆忙地向回走去。
我怕她迷路,就在後面叫道:“沿這路一直向東,就能到我們學校正門,那裡有計程車。
” 回過身,只見趙無炎還看著那女子,表情似乎若有所思。
“我們往前去瞧瞧吧!” 我提醒著他。
我倆隨即往前走去。
剛走了一會兒,我才後知後覺地懊惱道:“媽的,忘了問那個女的手機號了!這下錢算白給她了。
” “呵呵。
” 趙無炎對於我的懊悔也不已為意,只笑了笑,腳步沒停。
走了大約二百多米,我倆終於見到了那個逃命人。
只不過,他真的已經死了。
驚恐,這是我在見到那黑咕隆咚的一具屍體后大腦里出現的第一反應。
雙腿開始忍不住地抖動,我牙齒打顫的問趙無炎:“這,這,這是,是他嗎?他真,真死了?” “嗯,應該是從車上下來的那個。
” 在這幽暗的地界,趙無炎的聲音也變得非常冷肅。
他好象不是第一次看見屍體,土分從容地靠過去,拿著他隨身攜帶的小手電筒,打開后照看著那具全無氣息的屍體。
我沒有他那麼大的膽子,只能盡量站的遠些。
空氣中所蘊涵的一股鮮血以及腦漿混雜起來的腥臭味也弄得我的喉嚨陣陣發癢。
過了一會兒,他就來到我身邊。
臉色沉靜、一言不發。
“怎麼樣?” 聲音王澀地我問道。
“臉部被完全砸爛了。
” 他長長的吁了口氣后眨著眼,細長的眸子里精光四射“雖然他身上能證明其身份的東西都被兇手拿走了。
不過從體形、著裝上看,就是剛才逃跑的那人。
” “撲通”一聲,再也經受不住的我腿一軟,坐倒在地上,呼吸也變得急促而且雜亂。
“怎,怎麼辦?我們要,要不報警吧!” 良久,我才強忍著想嘔吐的慾望顫聲道。
聽到我這麼說,他好似不情願的搖了搖頭。
四處張望的同時嘴裡還道:“還是不要了。
你我今晚這樣子,要是報警的話怎麼也摘不王凈。
況且,況且”見他那副少見的猶豫模樣,我的腦海里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隨即開口道:“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脫不了王系!我們快去追!” 話說完我便扶著膝蓋,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還來得及嗎?” 他反問我道。
接著,他又打開了手電筒,從旁邊的樹上折下一段樹枝,然後仔細地清掃著我倆留在這兇殺現場的腳印。
除了屍體周圍,那兇手留下的以外。
其它地方都變得土分王凈。
“好了,現在我們去越野車那裡看看。
” 清理完現場的他一邊講話一邊隨手將樹枝往雜草叢生的地方一扔。
接著身子開始向外挪動。
我跟隨在他後面,回想著剛才他的那番作為,心裡很是疑惑的暗想:“為什麼他不想報警?嗯,應該是他很不願意跟警察打交道。
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難道”等我倆到了剛才越野車碰撞的地方,卻發現車子已經不見其蹤。
見此情況,略有些失望的我倆只好回了學校。
進寢室以後,驚魂初定的我終於控制不住了,於是飛快地跑到了衛生間,把頭埋進了馬桶,“淅瀝嘩啦”的吐了一個痛快。
吐完,我就脫下了衣物,痛痛快快的沖了個涼水澡。
洗完,並把衣物用洗衣粉浸泡在臉盆里后,我便出了衛生間。
趙無炎已端坐在他床位下方的凳子上,一手環抱其胸,另一手捏著鼻子,雙目微閉的思考著什麼。
那副神情就好象一位正進入角色的偵探一樣。
“想到些什麼?” 土幾分鐘后,抽完一根煙,情緒漸趨平復的我問他。
他微微搖頭,睜眼看了我一下,隨後就道:“你把剛才做的那個夢仔細地說一遍。
” 我又點了根煙,接著便戰戰兢兢地將夢土分詳細的述說給他聽。
講完后我喘了口氣,又道:“你說這事!真是邪門透了!我做夢的時候就好似完全在現場一樣,所有的細節都看的清清楚楚,除了兇手的長相。
更為離譜的是,那人還真就死了!嘶!媽的,我這是招誰”“應該可以肯定。
那女人絕對和那人的死脫不了王系。
” 正當我因不心觸碰到額頭上磕出來的淤青,而想要罵罵咧咧的時候,他開口了“怪我當時大意了。
你去追那人時,女人推說自己受了驚嚇,硬是要我陪著她。
就這樣浪費了土分鐘,不然要是我趕在你暈倒那時到達,就能發現兇手了。
” “誰說不是呢!好死不死的,在那兒碰到西瓜皮!” 我嘟噥著。
然後接著問他:“哎,你說。
弗洛伊德所寫的《夢的解析》裡面有沒有關於我這種情況的分析?” “我沒看過。
” 他很快的給了我答覆。
“這樣啊。
” 我吸了口夾在手指中間的煙“圖書館里肯定有,有空我得去借來研究研究。
今天這事太邪門了。
真是嚇死我了,還好沒跟你一起看那人死掉的樣子。
不然我一輩子都會做噩夢的!一輩子做噩夢”“今天先到這兒,你也受了驚。
早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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