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話音未落,孟然差點沒忍住,把剛喝下去的水都噴了出來。
她驚天動地地嗆咳起來,大手撫上她的背,輕輕幫她拍撫,周子羨的聲音半是無奈半是埋怨:”小心些。”
你怎麼來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腦子裡塞滿了一個念頭,剛才的吻戲,周子羨全看見了? !
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心虛 ,孟然趕緊四處張望,還好這是在角落,沒人注意到。呃,除了傻獃獃看著她和周子羨的小草。
“咳,小草,”她清了清嗓子,“我跟周先生有話要說。”
小草呆歸呆,眼色還是會看的,聞言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樣:“小然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
你這話怎麼說得好像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腹誹歸腹誹,孟然還是很有一種被當場捉姦的感覺,目送著小草離開,她轉過頭:“剛才那只是拍戲。”
“嗯。”
頓了頓,她憋出一句話:“就算是做炮友,我也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周子羨哭笑不得,輕輕敲了她額角一下:“有你這麼說自己的?quot;”我看過劇本,你要拍吻戲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只是剛剛才知道,原來葉修齊對某個小傢伙的興趣這麼深。
原來周子羨早就來了片場,因為不想打擾孟然,誰也沒驚動。他就在影棚旁邊的器材室里,因為離得近,所以把孟然和葉修齊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想到方才女孩的回答,他眸底不由浮出些許笑意,不管葉先生的興趣大不大,現在看來,他已經百分百出局了。
這股滿意掩蓋住了因為吻戲帶來的酸意,在無人看到的地方,周子羨輕輕握住女孩的小手:
“等會我送你回家。
見他沒有追究的架勢,孟然暗暗時鬆了口氣。等等,他們倆說白了只是床伴,周子羨也沒立場追究啊。這麼一想,她頓時理直氣壯起來: quot;不用了,公司給我安排了車。quot;
孟然如今也有了名氣,蘇眠給她安排車,公司算是默許。只是那車的檔次一般,也不算新,和地庫里熊樂樂的豪華保姆車比起來,就像九龍輦旁拴著頭小毛驢。
“我還有東西要給你。”
“什麼東西?”
一聽這話,孟然立刻警惕起來。她顧不得理會自己的手還被某人給攥著,看著他的眼神滿是懷疑。
不會又是那啥消腫化瘀的藥膏吧,這個變態,怎麼總拿那種東西說事。
彷彿看出她的想法,周子羨微微一笑:“不是。”
“那是什麼?quot;
“你猜。
我猜,我猜你個大頭鬼!
沒膽子把這句話說出口,她只好氣鼓鼓地瞪了男人一眼。可惜這點眼神攻擊對周大boss來說毫無作用,他反而愈發氣定神閑。
很快太陽就要下山了,和陳宇洋等人打過招呼,孟然讓小草自己開車回去,坐上了周子羨的邁巴赫。
今天他是自己開車過來的,繞到副駕駛為女孩打開車門,將手墊在車門上面的硬框上,看著她坐進去了,他又彎腰給她系安全帶。
孟然咳了咳:“我有手。”
“嗯。”
“你再這麼事無巨細,我說不定哪天都得四肢退化。
聞言,他抬起頭,幽深的雙瞳如含深澗:“那這樣,你就離不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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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邁巴赫停在孟然家樓下,那句低沉的話語似乎都還在耳邊回蕩。
如果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永無節制的縱容寵溺是為了達到這樣一個目的,那他該為之付出的,願意付出的,又有多少?
孟然不願意承認,那一刻,她的心一點也不爭氣地劇烈跳動起來,她甚至不敢看周子羨的眼睛。
總有一天她會動搖的,她忽然意識到這一點。可她心裡,真的已經做好了開始的準備嗎?
怔忪間,周子羨打開了車門。
金烏西沉,夕陽的餘暉從雲間透出點點,和即將來臨的夜色一道,在天幕上交織出奇異的色彩。街邊的路燈一盞接一盞亮起,因為年久失修,顯得晦暗昏黃。周子羨看了一眼面前陳舊的樓房:“幾樓?”
“……六。”
“我送你上去。”
他的語氣不容拒絕,見孟然想搖頭,皺了皺眉:“我不放心。”
“這裡治安挺好的……”女孩小聲嘀咕。
她知道,這種老小區肯定入不了周大boss的眼,但是帝都寸土寸金,她當初為了租到這裡的房子還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呢。
雖然樓里沒有電梯,樓道的燈也壞了幾盞,但房子面積不算小,孟然在這裡住了三年,對此頗有感情。
或許正是如此,當周子羨跟著她踏進房門后,看到那扇斑駁剝落的防盜門,也只是眉峰微蹙,沒有說什麼。孟然拿來室內拖鞋給他換上,他斟酌了一下語氣:“成天沒有給你安排房子?”
“沒。”
其實以孟然現在的名氣,公司應該給她安排,哪怕房子不會有多好,至少比現在要強。但蘇眠試著向上面爭取過,被拒絕了。雖然她沒有告訴孟然,猜一猜也能料到。
眸色微不可見的一冷,周子羨換上拖鞋。
“我去給你倒杯水。”
他伸手拉住她:“不用了。”從西裝內袋裡拿出一隻小盒子,他遞給孟然,“給。”
果然又是盒子……女孩的眼神立時變得微妙。
周子羨不免失笑,也沒有解釋,只是淡淡道:“打開看看。”
遲疑著,她揭開盒蓋,裡頭不是什麼消腫化瘀的藥膏,黑色絲絨上點綴著一對璀璨剔透的耳釘,一為星,一為月,相得益彰。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孟然當即把盒子推了回去。
“我送出去的禮物,從來都不會收回。”
“可是,”想了想,孟然說,“無緣無故的,我也不能隨便收禮。”上次的藥膏好歹有個從國外帶回來的伴手禮名頭,這對耳釘,她實在想不到有什麼收下的名目。
“誰說無緣無故。”
男人取出那對纖巧jin致的耳釘,鑽石在他指尖折射著動人的光華,他不由憶起在北湖七號的那一晚,路燈下,她耳際點綴著小小的星星和月亮,比漫天星輝還要奪目。
那時候他便想,自己一定要送她一對一模一樣的。這樣的光彩,最適合的便是在她耳畔輝耀。
“今天是我們認識的第五十八天,不該慶祝一下嗎?”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
孟然哭笑不得,正要說話,他已傾身過來,手指撫上她耳際。熱意一掠即過,周子羨抬頭,滿意地看著她髮絲下流轉的光華,只覺哪怕是在鑽石的映襯下,她兩隻白玉般的耳珠兒依舊奪人眼球。
情不自禁地,他探手輕輕撥弄。耳畔一癢,女孩的身子便是一縮。此情此景,或許是燈光太柔軟,或許是空氣太旖旎,喉結上下滾動著,周子羨難以自持,抓著她腰肢便吻了上去。
“嗯……”
嬌軟的嚶嚀徐徐回蕩,原本應該掙扎的,哪怕只是下意識的推拒,每次也都會有。但這一次,孟然沒有動,她順從地仰起小腦袋,任由男人將大舌喂進口中。
他高大的身軀覆下,將她牢牢攫在掌中。纏吻間兩具身子緊緊相貼,她的rv兒壓向他結實的胸膛,纖腰被他按著,下體貼在了他的大腿上。
幾番磨蹭,堅硬碩大的ro棍兒不知在什麼時候抵上了女孩的小肚子,大手滑至她腰際的那個小窩兒輕輕一按,孟然“啊”了一聲,雙腿分開,就讓男人把ro棒喂進了腿縫間。
“周子羨……我……”她輕聲喘息。
情潮湧動,氣血沸騰,女孩那雙水光盈盈的瞳眸里幾分渴求,幾分羞窘,幾分惶恐。
周子羨如何不明白她的遲疑,愛憐地吻了吻她的小臉,他替她說出難以出口的話:“我們去床上。”
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正欲舉步,篤篤篤,大門忽然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