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你在外面,也是這麼給人療傷的?”
隨便就將男子衣襟扯開, 叮著那裡不放。顧子熙感覺自己渾身都不自在,心裡又有著隱隱的不滿。
孟然壓根也不搭理他,纖指落在傷口周圍輕輕按壓。她一按;男人便忍不住哼了一聲。
quot;很痛?”
這傢伙,這麼不耐疼啊
不是。” 男人冷冷吐出兩個字。
聞言,她手上還是放輕了力道,指尖從按壓變成摩挲,感受著傷口周圍經脈的行氣。毒素流動頗快,竟然快逼近心臟了。
不能再遲疑了,她取出銀針,有些奇怪地看了顧子熙一眼;“你很緊張?身體怎麼綳得那麼緊?quot;
顧子熙眼皮子跳了跳,想說什麼,又好像說不出口。他索性閉口不言,面如寒霜,孟然莫名其妙,腹誹了一句,古古怪怪。
|她手下連點, 動作如風,銀針刺入傷口周圍的穴位,再次以指尖感受經脈,一時卻皺起眉。
有些奇怪她側過臉,將耳朵貼在男人胸前。砰砰、砰砰. 他的心跳驟然加快,孟然的眉頭從舒展到緊蹙,又從緊蹙到舒展,換了幾個方向貼身傾聽,越聽,臉色越難看。
她卻不知,顧子熙現在的臉色倒跟她如出一轍。
感受著那柔嫩小臉緊貼住自己的酥癢,顧子熙只覺自己渾身無一處不僵硬。她怎麼就這麼貼上來了?
不僅貼著他光裸的胸膛,隨著她調換方向時,吐息間幽幽芬芳拂過,粉嫩的雙唇近在咫尺,更是不小心輕輕擦過了他的rv首。
那一下顧子熙差點忍不住悶哼出聲,酥麻過後,就是怒火躥升。這個蠢女人!這種療傷的法子,靠得這麼近她是不是給每個來尋她療傷的男人都這麼做過?!
他一股鬱氣堵在心口,忽覺肌膚上一濕。
“你!
quot;住嘴,不要說話。”孟然毫不客氣地打斷他。
這究竟是什麼毒 ,銀針祛毒之法只是逼出了大部分的毒,卻還有一絲毒性快速朝心臟涌去。孟然顧不上多想,以指尖按住穴位,櫻唇 啟 ,便含住了那處傷口。
吸吮間毒血湧出,她隨之以雲夢谷獨門內氣暗施力道,一 股股的毒液湧出來,她吐出滿口毒血,繼而再次俯首上去,以唇舌為顧子熙祛毒。
此時她根本沒意識到這舉動有多曖昧,只是出於醫者本能,更要報顧子熙的救命之恩。幾大口毒血吐出,待到吮了第七次時,泛著ying綠的血液終於變成了正常的鮮紅。她鬆了口氣,點穴止住滲血的傷口,一抬頭,就看到男人目光幽深地看著她。
quot;怎,怎麼了?quot;孟然有些結巴。
她唇角還殘留著一絲血痕,兩人棲身的山洞裡火堆在燃燒,火光下那張小臉白得似雪,面頰卻染上了 層融融金色。
顧子熙捧住了她的臉,長指探出輕輕為她抹去那道血痕。靜默之中,彷彿有難言的熱意在攀升,少女的臉不知為何刷一:下就紅了,啪的一下打開男人的手不許亂摸。”
她慌忙起身,原地轉了幾圈:“我去撿點柴禾回來。”
腰間一緊,她猛地跌回男人懷中,顧子熙盤腿坐著,眼神幽黯難明,淡淡道: quot;我去。”
“你受了
“你不是給我把毒祛了?quot;他眉梢揚起,幽黯褪去,又恢復成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孟然下意識鬆了口氣:“那你快去快回,我,”她頓了頓,”我在這兒等你
顧子熙出得山洞,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方才平復了那股猛衝上來的熱意。想到少女微紅的小臉,他
不由低聲一笑,看她這副模樣,應該只對他一人用如此方法療過傷。
這個推測讓顧子熙心情大好,他腳步輕快地往前走,一邊搜尋乾枯的樹枝,一邊仔細探查周圍有沒
有人。對於和大部隊失散,他並不擔心,顧虎顧豹應該很快就能尋來,山間濕冷,在此之前,不能讓那個
笨蛋受涼了。
如此想著,他很快就撿了滿滿一捧柴禾,忽聽不遠處傳來腳步聲,顧子熙眼神一凝,片刻后又放鬆
下來:“不錯,來得很快。”
“少主!”顧豹驚喜的聲音傳來,身後還跟著幾個護衛。
當下幾人一番廝見,顧豹言顧虎領著另一隊人馬去搜尋了。顧子熙也沒有在意,領著眾人往回走,
遙遙看見山洞時,他忽的頓住,繼而閃電般掠起——
陌生人的氣息,就在山洞裡。糟糕,難道那個笨蛋……他掠進洞中,掌風隨之瞬息而至:
“住手!”
只見昏迷的少女被一個蒙面女子抓在手裡,那女子將一顆藥丸塞進她口中,聞聲回頭,腰間銀鈴叮
叮噹當。
“哦?我正想著去哪裡找個男人,想不到這裡就有一個。”
她五指收緊,扼住孟然的咽喉:“不想她死,就給我站在原地不動。”
“閣下是何人,若是沖著顧某來的,還請放了她。”
“你,你是誰?”那女子嗤笑一聲,“是這小賤人的情郎?”
顧子熙聞言蹙眉,難道這女子是笨蛋的仇家?可她說過自己才離谷,上哪惹得這麼一個厲害仇家。
以顧子熙的武功,自然感覺的出來蒙面女子內力深厚,且十分古怪。
他壓下心頭的焦急:“你待如何?”
“不如何。”女子慢悠悠地說。
“你已經來遲了,剛才這小賤人吃下了我南疆秘葯,不出半盞茶就會毒發。”
見顧子熙的目光如同冷電,她發出一聲咯咯嬌笑:“放心,這毒不會要她的命,而是會……”說到
此處,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暢快之事,笑得花枝亂戰,神色卻愈顯ying狠。
“等她醒來了,你告訴她。”
“不許纏著謝來,否則,我會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