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主是個大反派 - 08:侄子X寡婦小嬸

花想跟著他進房間,看他彎下腰手在床底下摸,自己也跟著彎下腰看,心裡撓心撓肺癢,好像前方有金礦等著自己撈似的。
池應從床板下摸出一個盒子,放到床上,花想眼睛冒光地看過去。
好多錢!好多票!
花想一屁股坐到床上,伸手就往盒子里拿:“好多錢票啊,兒子,投機倒把這麼賺錢嗎?”
這得賣多少山貨才賺到這麼多。
對了。
這個山貨是他一個人準備的?
看池應剛才一點也不掩飾地說他賣山貨,可能金苗兒也知道他投機倒把。
不對。
那自己記憶里怎麼沒有這事。
亂套了,亂套了。
花想一時理不通。
她手裡捏著一把錢和票,池應好整以暇地看著:“還行吧,這也就是我沒努力賺,要是努力,肯定比這多好幾倍。”
他第一個次向人說出自己的實力。
花想被他的話拉回了注意力,天啊,小小年紀就這麼能賺錢,想想自己昨晚還要剋扣他的伙食。
他這麼有本事,根本不在意這點糧食好嘛。
花想財迷心竅地數錢,數票,數完了,瞠目結舌。
非常難弄的自行車票都有,而且還是兩張,收音機票,手錶票各一張。肉票布票也有不少,還有什麼香皂票,油票,糕點票等等。錢足足有五千多塊。池應都用皮筋綁好了,一千一沓。
花想體會到了一夜暴富的感覺。
不對。
這還不是她的。
說句十分羞恥的話,金苗兒夫婦攢了那麼多年的錢,也就只有一百來塊。
“兒子,這錢,還有這票,媽幫你保管吧。放在你這裡不安全,”花想心花怒放,和顏悅色地道,“你放心,媽絕對不亂花,幫你存著,以後等你娶媳婦用。”
先把錢弄到手再說,到時候想怎麼花,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腦海里冒出這個念頭,花想一時無語。
池應訝異道:“娶什麼媳婦,咱們不是說好了,守著彼此過日子。還有,媽,我覺得錢放在我這裡挺安全的,兩年了,一分沒少。”
這又給花想透露,他投機倒把兩年了。
池應看著她這副財迷的樣子,心裡覺得怪令人著迷的。
花想噎了噎,不死心道:“開學你就上初中了,到時候這錢放在這,被老鼠啃怎麼辦。”
對啊。
花想眼睛突然亮了亮。
財帛動人心。
他開學了。
這錢票自己就算要撬房門鎖也要進來把它拿走。
媽的!
她好壞!
但是她控制不住。
啊啊啊!
池應見到她發亮的眼睛,想想小嬸不擇手段的作風,就猜到她要怎麼做了。
他道:“放心吧,到時候我帶去學校。”
花想臉黑了,在池應面前,她一向不掩飾自己的偽善,只是在言辭上,不給人落下什麼口實。
“你啊,”池應點了下她額頭,也不是真想她不開心,把自己的心裡想法提前透露給花想,“我打算用這筆錢在縣城給你買一個工作崗位,這樣你就不用每天過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了。”
花想心裡有點驚訝,還有這好事?
不對,自己去縣城了,那不是離池應很遠了,這不行。
她記得池應是在公社讀的初中。
不過現在自己的記憶也不靠譜,花想模稜兩可問:“你呢?”
“我當然也在縣城,”池應道,“到時候我不住校,在你上班的地方租一個房子,我們母子兩一起住。”
這餅畫得太好了,花想想想自己過兩天要走的劇情,再想想自己到時候死遁回來的事,心道估計到時候池應恨不得再殺自己一次。
“你打算什麼時候買工作崗位?”她問池應。
池應聽出她聲音沒有那麼迫切,猜她估計有什麼任務,必須要在村裡逗留,就道:“快開學的時候,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城裡。”
還有一個多月才開學呢,那時她的劇情早已走完。花想應道:“好,我兒子考慮得真周到。”
沒準到時候他還能省下這筆錢。
花想現在已經不懷疑池應對自己用心險惡了,既然自己記憶出錯,沒準池應和金苗兒的關係並不是太差?
不。
她的記憶不可能出錯。
只是池應改變了。
池應看她接受這個安排,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只是她要做什麼任務?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幫得上忙。
兩人各有心思,回過神來,花想道:“那這些錢票,媽也可以替你保管嘛。”
餅再怎麼畫,錢攥在自己手裡才放心。
艾瑪。
真是敗給了自己的貪婪。
不過她覺得,到時候兩人鬧掰了,池應肯定有辦法把錢拿回去。
也好。
自己本人,是不會去貪墨小孩冒著風險賺來的錢的。
“媽,我要是這點錢都保管不好,就不配當你兒子。”池應道。
不能遷就。要從現在開始,讓她認識到,兩人的地位是對等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花想也無計可施了。
總不能說,你真不配當我兒子吧。
要真計較,也是自己不配當他媽。
那有媽媽垂涎兒子錢的。
池應拿了二十張大團結,出門要用的。又給花想十張:“零花錢。”
花想喜滋滋地把錢接過來,目光瞄向那些票。
池應挑挑揀揀給了她一些,花想笑得合不攏嘴,這副財迷的樣子,讓池應心裡有了一絲異樣感,竟想親她。
他盯著花想因為高興微微泛紅的半張臉,舔了下嘴唇。
眼神與他表現出的溫潤無害截然不同,透著些如狼似虎的渴望,只是一瞬間,他就將自己心裡的情緒壓下了。
不能嚇到她。
雖然她不是真的小嬸,但現在的自己,在她眼裡是不知道她身份的,要是真逾越對她做出什麼,那就是有悖倫常,沒準她還會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小嬸。
想想就心梗。
拆穿她身份,也不知道對她有沒有影響。
【不可以,不能讓她察覺到你的身份,也不能拆穿她的身份,危險】
池應微微蹙了一下眉,他到底有些少年氣性,覺得給自己下暗示的那個自己,真討厭。
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
不過他到底沒有意氣用事,雖覺得討厭,但也知道失憶前的自己這麼暗示,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暗示最喜歡告訴他,別深究。
真讓人不爽。
池應把盒子放回去,對還在反覆數錢票的花想道:“媽,去灌水。”
花想也沒覺得被使喚有啥不對,樂顛顛地出門,先回房間把一部分錢藏好,再拿水壺去灌水。
灌的涼白開。
池應背了個趕集用的背簍,拿了兩頂草帽,讓花想把水壺放自己背簍里之後,兩人這才出門。
看到兩人往村外的方向走,坐在家門前編草繩的叄婆道:“小應,和你去嬸哪呢?”
池應腳步頓下來,笑道:“叄婆,這麼早就起來忙活啦。不是和我嬸,是和我媽。”
池應笑眯眯的等著叄婆繼續問。
叄婆用汗巾擦了擦眼睛,看看池應旁邊的花想,沒錯啊,是那個懶婆娘。
“小應,咋突然就改口了?”叄婆問。
怪不習慣了。
他們平時叫哪家媳婦,都不會直呼其名,都是叫什麼xx媳婦,xx媽,xx奶。
像金苗兒,以前是左生媳婦,她老公去世了之後,未免她觸名字生情,就改口叫小應嬸。
這以後,不得改口叫小應媽啦。
池應靦腆道:“我媽說以後守著我,不改嫁了,我尋思著她都對我這麼好啦,我怎麼還能叫她嬸。也是以前叫習慣了,沒想過改口。叄婆,您忙,我和我媽要去看外公外婆,就先走了。回頭再和您嘮嗑。”
叄婆楞楞看著兩人走遠,草繩都不編了,坐起來,去找老姐妹嘮嗑。
真的假的,不改嫁了?
她們可都在背後議論,覺得金苗兒最多過個一年半載,就要改嫁了。
吃不了苦,又懶,沒有左生賺錢養她,可不得儘快找下家,霍霍別人。
等走遠了,確定叄婆聽不到兩人的對話了,花想不高興道:“那個老太婆,等會肯定又在背後議論我。”全生產隊,就這老太婆嘴巴最大。
花想噘著嘴,以前丈夫在的時候,她就很喜歡向他發牢騷。
現在池應的所作所為又破了她的防禦,她自然而然地向他吐露自己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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