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第一部 - 第71節

我發懵,看他好久才往自己身上看去。
我現在在光耀殿的寢宮,身上裹了厚厚的被子,枕頭是路西法的左手臂。
他正倚在一個絲絨靠背上,右手拿書,左手翻書。
而半空正懸著一個象牙盤,盤周圍掛了一銀鈴,稍有些風,鈴鐺就會響。
盤中放著一個玻璃杯,裝了半杯牛奶。
路西法放下書,取了牛奶喝。
我坐直了身子,身上的被子滑下,立刻光溜溜。
傻了巴機的看著自己的身子,還有路西法半裸的身子,我的直覺反應就是,我們那個什麼了。
背上一涼,我的翅膀猛地收住,想蓋住身上,可韌性不夠,蓋不全。
這天挺涼快,怎麼我就這麼熱……我扯住被子把身上裹住,只漏兩隻眼睛出來。
路西法握著杯子,手指雪瑩。
成人版路西法喝牛奶跟喝酒似的優雅,怎麼小孩就喝得到處都是?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品問題? 而乳白色的液體讓我想起…… 我縮得更小了。
路西法似乎在忍笑,忍了半天還是笑出來了:“睡得怎麼樣?” 我點頭,麵糰似的被子跟著晃啊晃。
路西法說:“那就好。
感覺如何?” 感覺? 什麼感覺?難道是那個?他沒這麼搞笑吧? 路西法自動補充:“我是說,舒服嗎?” 我汗!我大汗!! 他真問的是這個! 這話問得挺拐彎抹角,實際,實際不就是……“你被我插得爽不爽”!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每次和我的親親們上過床,她們都會有些害羞,還不敢看我。
可是,我是男人吧!做男人要爽快!承認吧!承認吧! 終於,我一咬牙,點頭。
路西法笑:“那要不要再來一次?” 我背個蝸牛殼似的往前蹭,蹭蹭蹭,從被窩裡伸出手摟住他:“讓我先抱會。
” 寥寥雲霧中,路西法的臉如同掛著水珠的百合瓣,讓人看了就想戳破。
他放下牛奶,回抱住我。
終於知道為什麼每次和親親們上過床,她們都會黏在我的身上,好像失去我就會掛掉。
那個時候,我常常會覺得很……疲憊,經常敷衍人。
現在覺得我TM真該拖出去槍斃了。
我說:“你一直沒睡?” 路西法搖搖頭:“我是起來了。
小懶豬,你睡了十三個小時。
” 我撇嘴:“十三個小時算什麼,我最高睡眠紀錄是三十四小時。
” 路西法說:“真厲害,難怪皮膚這麼好。
” 聽完這句話,我欲哭無淚。
當時高考結束,興奮過頭,連續熬夜七十二小時沖網游,然後狂睡……起來以後,發現皮膚果然好,就像月球表面那樣,充滿了神秘而抽象的美。
好在我是一大好青年,野生動物的生命力令我在短期內恢復正常,不然拖出去嚇人效果百分兩百的好。
我說:“對了,你有沒有過在下面的經驗?” 路西法說:“有啊。
不過只有一次。
” 一次? 路西法肯在下面,肯定是因為很喜歡了……一次……有點不爽。
我說:“呃,那是什麼感覺?” 路西法說:“有點疼……但是印象很深刻。
” 他都說有點疼了肯定是很疼。
重點是,印象深刻! 我磨牙磨牙磨牙,惱怒地說:“哪個混帳東西把我老婆弄得‘有點疼’了?不爽!不爽!”路西法笑著摸摸我的臉:“沒有關係。
那一晚對我來說,很重要。
”我打開他的手:“過去的事不準再想!現在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靠,我怎麼能說出這麼變態的話! 不行不行,我太激動了,冷靜,冷靜…… 路西法說:“那不是過去的事。
” 這一下,發不起火了,我獃滯。
“好了,不逗你玩。
”路西法說道,“還記得梅丹佐的生日嗎?” 我點頭。
“那天晚上梅丹佐送你回去,我變成小孩隨後趕到,但你衣服都沒脫,小孩子手不夠長。
我看你醉了,就恢復原來的樣子替你脫衣蓋被子。
然後你叫我的名字,好像是無意識的。
我湊過去聽,沒來得及變小……” 我說:“然後?” “然後你就上了我。
”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無數道驚雷在我腦中劈開,我呆,呆,呆,再呆,最後一把捉住他的肩膀使勁搖:“為什麼不躲?你是豬是不是?你為什麼不躲啊!” 路西法笑道:“你說呢。
” 我停手,想起第二天早上小屁頭縮成一團的模樣,心裡跟刀捅似的滴血。
我使力抱住他:“很疼……是不是?”路西法雙手收緊,把我抱得特嚴實:“傻孩子,我怎麼可能覺得難受。
” 我搖搖頭:“對不起。
” 路西法說:“既然你都說過去了,就不要提它。
現在不早了,想先吃飯還是先做?” 我說:“我……不餓。
” 路西法拿下牛奶喝一口,湊過來喂到我嘴裡。
我沒接穩,牛奶順著下巴滑落,流到胸前,就像綻開了金絲草的花。
路西法抬起我的背,順著我的頸項一直舔到胸口,又在乳尖上舔了一圈,輕咬一下。
無數條神經繃緊,我抱住他的腰,嘗試去回應,於是往他身下摸去。
剛一摸到,再摸一下,握住。
鬆開,難以置信地再握一下。
我又一次被劈。
路西法輕喘一聲,扯下我身上的被子,墊在我身下。
我果斷地說:“不做了。
” 路西法一怔:“怎麼?” 我推開他,指著他那裡,顫聲說:“不可能進得去~~~” 路西法笑著搖搖頭,覆住我的身體:“昨天都進去了。
你不是說很舒服嗎?” 我說:“昨天沒看到!” 他輕吐一口氣,用膝蓋將我的雙腿撇開:“相信我,不會疼的。
” 手指在入口處來回徘徊,輕輕按摩,然後沾了牛奶,塗抹,微入,熱度就像一股暖流,順著身下一直蔓延到全身。
我情不自禁挺了挺身,與他更緊密地貼合。
他一邊與我深吻,一邊用牛奶均勻塗滿的私處。
雙腿摺合,我頂著老臉張得很開。
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空氣中,非常沒有安全感。
他有些愕然:“現在就開始?” 我點頭,舔了舔他的嘴唇。
他欲言又止,晃晃腦袋,固定住我的腰,突破重重阻礙,一絲一絲插入。
我將他完全吞沒的那一瞬,他在煽情地喘息。
音尾拖得很長,就像櫻花凋零,花魂的傾述。
身體被佔滿,卻祈禱著飛蛾撲火的毀滅。
窗格極寬,卻容不下無邊的聖浮里亞。
古老的鐘樓在低聲嘆息,深沉的鐘聲徐徐響起,有節奏的,銘心的。
路西法依然細心而緩慢,就像在舉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風鈴在金光遲風中旋轉。
徹底抽離,再徹底進入。
一次一次,完整而飽滿,卻填不盡饕餮般的慾念。
路西法看著我,格外認真:“要不要再快一些?” 我點點頭,握緊他的手。
他微笑。
傾倒眾生的風情。
頻率在漸漸提高。
儘管中間有過渡,可每一次的加劇都令人猝不及防。
猝不及防地沖入身體深處,擊碎心臟,觸動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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