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掛著銀鏈的,沒有一絲污染。
與他骯髒的臉形成鮮明對比。
有人蹲在他的面前。
抬頭,正對上一雙水藍色的瞳孔。
“路……路西法殿下?”伊撒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茫然地看著他。
路西法淡淡一笑,眼中是不可侵犯的高貴。
他輕拍伊撒爾的肩,聲音依舊動聽:“你做得很好。
”伊撒爾如墜夢境般點頭。
路西法起身,展開六翼,動作優雅至極。
看著路西法漸漸遠去,伊撒爾站起來,立於空曠的台階上,踮腳看著遙不可及的聖殿。
水面漸漸模糊。
我盤腿坐在草坪上,一時間腦中空白。
不過多時,湖中又浮現出一幅畫面。
我倒,這是啥?連環畫嗎?斑白的街道,路燈微暗,街上卻人如潮湧。
伊撒爾左顧右盼地在街上走,做賊似的。
道旁有個路牌,上面寫著“六十八街”。
這條街我在學校聽人說過,就是傳說中的“紅燈區”。
性慾旺盛的天使很喜歡在這裡尋覓獵物,大部分是男子和同性戀。
汗,莫非這小子想到這兒找對象?這時,一名四翼男天使倚在路燈旁,沖他挑了挑眉。
他小心走過去,聲音細若蚊鳴:“這,大哥,知道什麼地方比較好玩嗎?”亂亂的捲髮下,一張小臉純得像青蘋果。
那男天使說:“最出名的就是尤勒屋……不過這麼晚了,你去那兒,人家都有主的。
你不如跟我……”然後一手搭上伊撒爾的小肩膀。
伊撒爾下意識往後退一步。
男天使一怔,惱羞成怒:“乳臭未乾就跑到這裡來,回去找你媽媽玩吧,操!”……原來天使也有這種款式的。
伊撒爾趕忙跑了。
走了一段,忽然在一個噴水池旁停下,撈了點水沾在頭髮上,把領口解開。
然後他坐在水池旁,翹著二郎腿,一副痞子相。
我暈,這小子想做什麼?沒多久,一個人停在他面前。
伊撒爾抬起頭,頗輕佻地朝面前的人拋個媚眼。
剛拋到一半,僵硬了:“梅,梅丹佐殿下……”梅丹佐一手勾著一個女人,左親一下右親一下:“小伊撒爾?你也來這裡?”伊撒爾忙站起來,朝他欠欠身:“我,我剛玩完回來。
”梅丹佐笑笑:“你去哪兒玩呢?”伊撒爾窘迫地看看左右,清清喉嚨,故作放浪:“尤勒屋,覺得那裡不夠刺激,所以出來了。
”梅丹佐放開兩邊的女人,沖他眨眨眼:“哦?尤勒屋你都覺得不夠刺激?真看不出來,你也玩男人。
哈,跟我玩玩吧。
”伊撒爾睜大眼,估計想把自己舌頭吃進去了。
沒人告訴他尤勒屋是GAY的聚集地吧?可是,他很快調整了自己的表情,撥了撥頭髮,眯著眼睛挑逗:“行啊。
”這~~~這孩子沒救了~~~***接下來,梅丹佐拋了兩個女天使,勾著伊撒爾的小腰桿直奔HOTEL了。
天界就是天界,連HOTEL都做得跟教堂似的。
兩人進入白色主調的房間,房間中央還有一個小型噴泉,那環境浪漫得不行,可伊撒爾在原地拘束得幾乎要打哆嗦。
梅丹佐把伊撒爾按在床頭,一邊替他脫衣服一邊問:“你在上還是在下?”伊撒爾的手緊握成拳:“上……下,上,下……”梅丹佐笑道:“你在爬樓梯嗎?”伊撒爾默了。
梅丹佐將他的衣服垮到手腕,輕聲道:“我只在上。
把翅膀收了。
”伊撒爾又默了。
梅丹佐抬頭:“你別告訴我你以前辦事都帶著翅膀。
”伊撒爾忙點頭,將翅膀合攏,撲撲兩下消失了。
梅丹佐脫下自己的衣服,連帶著身下的也掛乾淨。
伊撒爾往他身下掃了一眼,臉上微紅,把頭擰到一邊。
梅丹佐看他一眼,聳聳肩,把他推倒在床上,把他身上僅有的衣物除去。
伊撒爾閉著眼睛不敢動。
梅丹佐壓到他身上,伊撒爾連呼吸都沒了。
我實在無語,上伊撒爾和上座雕像有區別嗎?梅丹佐勾住他脖子在他耳朵上舔了一圈,伊撒爾的臉立刻漲得通紅。
“小伊撒爾,在下面的時候,記住要先把腿分開。
”梅丹佐不通不癢冒出這句話,我看伊撒爾的表情,覺得他有自殺的衝動。
伊撒爾勾住他的腰,伸了手背擋住眼睛。
老手就是老手,搭腿,掰開,抹藥膏,一氣呵成。
梅丹佐滅了燈,垂下頭去吻了吻伊撒爾,剛想進入,伊撒爾的手擋在他胸前,慌亂得不像樣:“殿下,不要……太快。
”梅丹佐沒鳥他,又垂頭,玩了個法式長吻,伊撒爾剛放鬆防備,就發現有東西在慢慢插進他的身體。
伊撒爾渾身發抖,頭跟撥浪鼓似的搖晃,嗚咽哼道:“痛……怎麼會這麼痛……”梅丹佐將他的腿拉得更開了,極輕柔地在裡面晃動:“第一次都這麼痛,會慢慢好起來的。
”看伊撒爾的表情,像死了一百次。
NND,不是我說什麼,在梅丹佐面前裝老成,還是這方面的老成,明擺著班門弄斧。
他不覺得丟人,我都替他丟人。
後來,伊撒爾的呻吟聲沒停過,越到後面越撩人,看得我這老傢伙都禁不住面紅耳赤。
最後結束了,伊撒爾趴在床上動都不敢動。
梅丹佐穿好衣服,扔了一瓶葯在床上:“之後再抹抹這個應該不會再那麼痛。
”看那表情,像是一個新婚中國男人發現老婆沒落紅一樣。
以前聽人家說,中國男人發現自己的老婆不是處女,會說:別人用過的東西才給我用。
美國男人發現自己的老婆是處女,會說:別人不用的東西才給我用。
梅丹佐是個美國人,鑒定完畢。
梅丹佐走了沒多久,伊撒爾就跛著腳去找卡洛。
卡洛大驚,把他鄙視了幾天幾夜:“梅丹佐殿下最不喜歡跟處男處女搞,你竟然還在他面前裝,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伊撒爾說:“我年紀又不大,沒經驗不代表沒人要啊。
”卡洛說:“不是這問題。
因為他是享樂主義,不能和他抗衡的對手他從不找,更別說沒經驗的。
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
”伊撒爾橫他一眼:“大不了以後不找他就是!”丟臉都丟到這個份上了,伊撒爾還能和他搞上。
我相當好奇。
我本來想繼續看下去,卻聽到遠處傳來人們說話的聲音。
我連忙後退幾步,湖上的景象竟然就消失了。
接下來,戲班子們來了。
加百列和拉斐爾一看到我,立刻快步走過來。
加百列冷冷地說:“伊撒爾,做事不能這麼不負責。
第一天不來就算了,兩天三天都算了。
一個月沒來,是不是想退出?”我不爽了。
本來想給他們解釋,給他們道歉,但是一看到他們倆我就來氣,加百列這女人……也太……拉斐爾連忙打圓場:“算了。
現在離創世日還早,重新開始就是。
以後不要遲到就是。
”加百列說:“你看他什麼表情?根本沒有一點悔過之意。
不行,取消他的演戲資格,否則我不演。
”拉斐爾說:“加百列,別這樣,他只是個新人,怎麼說也得聽他解釋。
”加百列抱著胳膊:“好,你解釋。
”我扯著嘴乾笑:“退就退,反正我不想演,威脅也沒用。
”拉斐爾微微睜大眼,加百列冷笑:“聽到了?人家說了不想演,咱們這一個月白等了。
”拉斐爾拉住我的手,把我扯到一邊:“伊撒爾,別這麼意氣用事。
”火氣原本消了一些,結果他又補充一句:“卡洛還專程來給你請假的,我們都知道你肯定有事。
”加百列說:“呵,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朋友。
你那朋友真是夠厲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