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串走過來的深深的腳印。
看得出是薔薇踩的。
打開窗戶將手伸出去。
幾片平面青銅古爐一般的六角星雪花掉落在手上。
正向我溫柔的微笑著,卻被我手心熾熱的溫度給融化了。
變成一灘積水。
我麻木的呆著。
看它們在我手心裏面微笑著融化。
即使想對我笑。
我依然會覺得----------“好冷。
”我吐了口熱霧,不由得縮了縮手。
關好了窗戶。
“誒。
說起冷。
我剛剛在樓下看到一個女性蹲在牆角睡著了。
我看她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想要提醒她要不要去找個地方睡覺。
但是她什麽話也沒有說...”“...”忽然閃現出媽媽的畫面讓我心頭不禁為之一緊。
“那個人.....長什麽樣子?”我失色的問道。
“誒。
沒很仔細的看到。
而且她的臉也埋在手臂裡面。
” “莫非是小跡的眾多情人之一?”薔薇一如既往的笑著調侃我。
“那你還真是讓對方肝腸寸斷了。
下這麽大的雪我可不敢在屋檐下蹲著。
看上去還蹲了蠻久了。
該不會蹲了一夜吧?”強烈的非理智衝動讓我連話都不想得答一句。
直接穿好鞋子跑到了樓梯下。
為什麽要等著我。
為什麽我還要理她。
明明結局是傷害的可能性更大。
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
我和她都沒有很好的回憶和前景所在。
但是我只是想衝下去。
我想看看她是什麽樣子。
想看看她還好嗎。
我還想知道她是否喜歡我就算被否定了一千次。
我也無法徹底的死心。
被當初日日夜夜的月光沁濕的整個心靈如何才能被陽光拯救我看過很多母子戀的小說。
電影。
很多都是像我這樣。
小時候媽媽來引誘意識還未形成的自己做愉悅媽媽的事情。
然後慢慢的依賴上媽媽的溫柔想要在以後娶媽媽做自己的新娘就算不做新娘也要一直保持這樣的關係 就算媽媽老去。
我知道沒有結果。
我知道自己這樣想是在毀滅自己。
但是我還是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
所有慾望膨脹到最後只有毀滅所以人類社會的進步是以束縛慾望作為基礎。
讓人麻木的活著但是我曾經常常在想只要是和媽媽在的話就算是一起奔向地獄也沒有關係。
就算再痛苦也是甜蜜的安心的痛苦總比孤獨的幸福要強。
但是在那個時候她拋棄了我。
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和爸爸做那樣的事情。
很嫉妒很嫉妒為什麽要那麽固執的喜歡爸爸比起爸爸我不是更喜歡她嗎。
我在乎她對我的一舉一動我都會琢磨很久琢磨她心裡在怎麽看我我接下去該怎麽樣做才能讓她開心只要她喜歡在當時就算要我為她去下地獄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樓下的雪下得紛紛揚揚。
一些墜落在女人的身上。
她頭埋在自己的懷裡蹲著。
似乎是睡著了。
我讓自己定了定心,深呼吸一口氣。
走上前去拂了拂她一身的雪。
她似乎知覺麻木了沒動。
<% END IF %>☆、沐浴在陽春的藍色花苞我搖了搖她,盡量溫柔的輕聲喊著:“媽媽...”“媽媽...”“媽媽!”她迷茫的睜開眼睛看著我。
軟軟的吐出一句“小跡...”“媽媽。
在這裡睡不好。
我帶你去床上睡吧。
”我生理上不自覺的冷的發抖,嘴有些顫抖的急急的呼氣。
因為沒怎麽穿衣服就跑了出來,又加上室內很溫暖帶給了我反差。
“恩。
”她應了句。
似乎是很疲倦走不動了。
我將媽媽抱在懷裡。
她軟軟的貼著我的身子,摟住我的後背。
鼻息深深埋入她有些濕潤的頭髮裡面。
冰冷的溫度向我傳來。
我緊緊緊緊的抱住了她還能感受到媽媽在我的懷裡低低的呼吸著一想到這裡我總是會不自覺的心疼抓住她後腦勺頭髮的手 也鬆開撫摸了起來。
媽媽愈加緊緊貼住我。
彷彿很痛苦又欲求不滿的在懷抱裡面緊緊的貼著我騷動。
“啊...小跡...”我沒有看見薔薇在樓上的玻璃上面俯視這一切。
微微的一笑。
我把媽媽抱了上去。
為我開門的是薔薇小姐。
她看著媽媽咕噥了句:沒被凍壞真是萬幸呢。
那麽冷的天一個人在屋檐下面蹲了一晚上吧。
除此意外再也沒問起什麽。
隨後便對我說。
剛剛有任性的朋友失戀了。
打電話要她陪,所以得出去。
今天都不會回來。
傻瓜都看得出,薔薇小姐明擺著在給我騰出空隙。
她的感覺真敏銳。
我也隨便應和了幾句。
然後她變穿起雪靴,打著傘出門了。
我把媽媽安置在我的卧室裡面。
打了反鎖。
不大不小的床,但是卻非常暖和厚實的棉被鋪著。
我非常喜歡睡在自己布置的被窩裡。
暖暖的厚實的沒有間隙的。
被填充的感覺。
把媽媽放在自己的被窩裡面以後我也鑽了進去。
因為她的手一直都不肯放開想要抱住我。
“媽媽...”我從後面摟著她。
頭埋在頸部呼喊著。
忍不住開始蹭起來。
“小跡....會理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昨晚開始就一直在想。
無論我再做什麽你都不會看我一眼了呢,”“想著想著就覺得好難受。
”她哽咽了起來。
轉過身便緊緊抓住我在我的懷裡哭泣。
媽媽一直都是那麽脆弱。
把媽媽接了上來。
那又有什麽辦法呢。
我對你不是沒辦法抗拒嗎。
即使你做錯再多也好,我再怎麽想要自己鐵下心。
我也無法做到眼睜睜看著你凍死在我眼前這個地步。
這些話我說不出口。
反而是靜靜的撫慰著她的發,說著:安啦。
不要想太多了。
她卻完全停不下來。
在懷裡抽泣著自言自語著。
越說越離譜聯想的越來越多越說越痛苦。
眼淚越來越瘋狂的流溢。
話也越來越激動。
儘管知道她只是神經病又發作了,但是還是被她攪亂了全部的心緒。
抵抗著抵抗著最後心裡的防線慢慢瓦解掉還是被她的話像病毒一樣慢慢感染整個情緒。
一個勁得安慰。
她哭的越來越大聲。
我心頭也慢慢的緊縮起來。
我努力的安慰,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時不時的撫慰她的頭髮。
到最後奇怪的發誓。
許諾。
但是她完全沒有好轉。
越來越糾結痛苦。
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安慰會更加惡化。
沒有人陪的話她就這樣跑去跳樓也不一定。
她臉上流著好幾行淚水。
痛苦的看著我。
嘴裡一直喋喋不休。
雖然因為她說的嚴重性是層層遞進,所以說道這裡邏輯是說的過去了。
但是還是讓我感到有點奇怪。
“小跡會離開我對不對?”“媽媽......”“無論我怎麽想要你留在我身邊你都會逃走對嗎??”“....”明明是你拋棄掉我的.......................“為什麽你們都不從始至終。
啊?回答我。
說永遠都會待在我身邊會好好的愛我啊!”“...”“說啊你不敢了嗎怕許下來就不會實現了嗎”“....”慢慢失去控制的她越來越無理取鬧。
我突然想起這樣神經質的對話在以前我經歷過無數次。
難道是離開媽媽的這兩年讓我變得有點不習慣麽。
“媽媽好討厭你爸爸。
”又來了........然後她的話題圍繞著爸爸喋喋不休著不知道說了多少多久。
那些傷痛的陳年舊事都被她一一翻出來。
帶著怨恨的說著。
還有她詭異的邏輯,因為我流著爸爸的血所以不好好管教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