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色授魂與 - 這個弟弟有點甜(三)

將黏人的江無言留在學校,蘇錦書坐了公交車往回走。
祁涵打來電話。
“阿羅,我在你家門口,你怎麼不在家?”男人說話透著熟稔。
“有事。”
“你平時見天兒的宅在家裡配音,今天怎麼破天荒出來了?”男人有些驚訝,含笑問。
“我在回去的路上。”蘇錦書耐下心來敷衍兩句,掛了電話。
平心而論,祁涵對她不算差,甚至可以說是模範男友。
他在學校是個學霸,家裡也很有些根基,還沒畢業就拉了幾個好友一起創業,到現在已經風生水起,賺了不少錢。
人又很體貼,逢年過節必有價值不菲的禮物送上,一周至少來看她一次,做低伏小,身邊也從未有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出現過。
青年才俊,可堪佳配。
原身的父母對他是一千一萬個滿意,近來經常催婚。
蘇錦書走回家,看見祁涵還在門口等著,盛夏的天氣,依然一絲不苟地穿著白襯衣和西褲,手裡提著幾個袋子。
因為宋長安的緣故,她如今看到正裝就覺得煩躁。
微微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的神情,她道:“不是出差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下飛機。”祁涵跟著她進門,熟門熟路地換了鞋,打開空調,又拿起紙巾擦汗,“阿羅,要不你把鑰匙給我一把?不然下次我又要等半天。”
蘇錦書搖搖頭:“不好意思,沒有備用鑰匙。”已經給了另外一隻小傢伙了。
祁涵嘆口氣,將帶來的袋子打開:“我在機場那邊的專櫃給你挑了幾支口紅和兩瓶香水,你看看喜不喜歡?”
蘇錦書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謝謝,你費心了。”
祁涵站起來,從背後抱住她,微微搖晃:“阿羅,我們在一起這麼久,可是我怎麼總覺得好像隔了點什麼?”
“哪有?”蘇錦書嬌羞地靠在他懷裡。
“那麼……”祁涵低下頭,輕輕吻她細膩的脖頸,“我今天晚上不走了,好不好?”
兩個人交往四年,竟然從未發生過什麼,他提出這要求,也在情理之中。
蘇錦書嗔道:“不好,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你想到哪裡去了?”祁涵親昵地捏捏她鼻子,“我保證不碰你,就是想單純地和你待在一起。”
蘇錦書心中冷笑,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這種鬼話怎麼會信?
先是說保證不碰你,接下來就該說只是親親不做別的,再然後就是摸摸不進去,接下來就是……
全是套路。
若是你情我願自然沒什麼好說,可仗著女孩子臉皮薄不會拒絕,這樣層層設套誘敵深入,可就有點不光彩了。
多少女孩栽在這上面。
蘇錦書微微搖頭:“我還是覺得不太好。”
祁涵看計劃落空,有些惱怒,又強自按捺下去,道:“那好吧,你明天有沒有時間?我媽媽說想見見你。”
一絲微光閃動,蘇錦書笑著點頭:“好呀。”
將祁涵打發走,她坐在陽台的搖椅上,開了瓶紅酒淺啜,夜晚的風仍帶著些燥熱,吹亂她的髮絲。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竟然想起了那個人。
有什麼好想的。
她閉上眼睛,竟然覺得有些想流淚。
手機適時響起來,上面幾個大字“江家弟弟”。
她揉揉眼睛,按了接聽:“無言,怎麼了?”
江無言十分敏銳:“阿羅姐姐,你哭了?”
“沒有啊。”蘇錦書若無其事,“你有事嗎?”
“哦,那個……我……我現在可以去找你嗎?”
江無言生怕她拒絕,說出早就編好的理由:“我們宿舍的人出來聚餐,地點正好離你那兒特別近,我突然想起來有一件禮物忘記給你,就讓他們先回去了。”
他小心翼翼問:“阿羅姐姐,你方便么?”
握著禮物的手心已經滲出汗。
自己也知道不應該逼得太緊,自己也害怕被她看出來什麼。
可是人怎麼能管得住自己的心。
以前離得遠,學業又繁重,還能勉強忍住,現在只要一想她就在距離自己不到五里地的地方,就連坐都坐不住。
蘇錦書好像輕輕笑了一聲,道:“過來吧。”
真是黏人。
五分鐘后,有腳步聲騰騰騰上樓,像急促的鼓點。
蘇錦書打開門,看見男孩一頭的汗,竟然是跑上來的。
她疑惑:“為什麼不坐電梯?”
江無言撓撓頭:“鍛煉身體,嘿嘿。”其實是樓下有人在運傢具,而他連一刻都不想等。
他舉起手裡的打包盒:“我帶了燒烤給你,有你最喜歡吃的烤雞翅和烤雞心,要不要吃?”
神情像個討要糖果的小孩子。
蘇錦書素來吃軟不吃硬,聞言神情立刻軟化下來,接過盒子道:“好,我正好還沒吃飯。”
看他背後都濕透,她推他去浴室:“去沖個澡,把衣服換下來,我給你洗洗。”
江無言鬧了個大紅臉,口齒都不利索起來:“不不不不用了!我我沒帶換洗的衣服,不方便,我待會兒就回學校。”
“聽話,雖然是夏天,還是要小心別感冒。”蘇錦書拿出條幹凈的浴巾塞給他,“快去吧,跟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對他這樣不設防,他既高興,又有些心酸。
高興的是她和他一如既往的親近,心酸的是她沒拿他當異性看。
衝過澡,對著鏡子照了又照,暗自慶幸暑假期間去健身房苦練了兩個月,現在已經有了隱隱的腹肌。
可惜皮膚太白,看著不夠爺們。
在腰間裹緊浴巾,做了半天的心理準備,深吸幾口氣,他推開了門。
他心心念念的姐姐已經換了件淺紫色的絲質睡衣,弔帶樣式,長度只到大腿,後背處系了一列綁帶,淡粉色的肌膚隱約可見。
江無言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堪堪扶住衣架。
第一反應是揉鼻子,深恐鼻血飆出來。
蘇錦書轉過身來,前面的樣式倒是比較正常,襯得鎖骨玲瓏精緻。
她接過他手中的衣服,笑道:“冰箱里有冰鎮好的酸梅湯,自己去拿。”
江無言亦步亦趨:“阿羅姐姐,我來洗。”
“你這樣嬌生慣養的小少爺,還是好好歇著吧。”蘇錦書將他的衣服和自己幾件臟衣服一起放進洗衣機,往裡面倒洗衣液,“以後臟衣服可以攢起來,周末拿來我這兒,我幫你洗。”
她忽然發現自己一條牛仔褲口袋裡好像有東西沒掏出來,彎腰探下去,裙子被拉高,露出點內裡布料的邊緣。
純白色的蕾絲。
江無言只看了一眼,便慌慌張張轉開目光。
口乾舌燥。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