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慾望手記 - 第3節

右邊的書生更是生得一副好皮囊,端的是星眉劍目,唇紅齒白。
一襲青衫白單,但更顯衣物的主人神採風流,和自己年輕時相比也是不差。
且這書俊逼人,但目光笑容卻極是溫和,猶如一塊溫潤襲人的良玉。
這一番看下來,高俅先前的不愉便消了三分。
由此便看出易安之三人計劃的,幾人的身份打扮都是因材而定。
若是把三人的扮相交換一下,現在多高俅在心裡打了個大叉。
幾人重新落座,高俅端起茶來飲了一口,道:「聽說爾等有寶物呈於本官,出來吧。
哦,對了,爾等都是何人哪?」易安之聽得此話,站起來應道:「好叫太尉得知,在下姓易名安之,草字鶴人士。
這位是善一道長,這位是凈無大師,均是家父生前至交,對我多我三人遍覽大江南北之時,機選巧合下覓得幾件寶物,但我等有自知之不足不敢竊為己有。
聽聞太尉一向不重門第出身,樂交天下之人,故而寶物。
」一番說得是真真假假,順帶小小地拍了高俅一記馬屁,聽得高俅是舒坦非常。
如果說是認識之人來說,高俅只當此人是故意奉承,決計不會當真。
但眼前得發自肺腑,並無諂媚之態,且雙方之前從未蒙面,想來應當是真話。
心中不愉又去了三分,但他表面還是不動聲色,只是語氣更顯愉悅:「哦?本太尉雖說是發跡於民間,但卻不是忘本之人。
這小小的薄名不值一提。
」這點倒是沒錯,高俅發跡后,對當年一起混跡的人多有照付,並非過河拆橋以一番話卻是撓到了他的癢處上。
易安之拱手為禮,道:「太尉不忘舊人,我等欽佩。
在下三人前來,自然帶物,請太尉一觀之。
」高俅點了點頭:「那你便一一展示來。
」「在下遵命。
」易安之使了個眼色,老狼一抖拂塵,唱了聲無量天尊走上前來,稽首說道:人,貧道這件寶物,名曰水雲鏡,乃是於極西一仙人所贈,經久不糊,鏡,映人映物纖毫可見,貧道敢言,當今我大宋絕無任何一塊鏡子可與」說罷,老狼打開旁邊的木匣,將一面後世A4紙大小,鑲嵌於黃梨木上的鏡來,放於早已安置好的桌子上。
聽得他介紹,高俅早已是興緻大起,鏡子剛放好便兩步走到跟前,只一眼,施了定身法一般再也離不開來。
「嘶——」大廳里發出一陣抽氣的聲音,旁邊的僕人此時也是一臉驚嘆,高俅更是一把,左看右看愛不釋手。
「這,這簡直是……」高俅兩眼放光,連言語都不連貫了。
其實這就是一面後世爛大街的普通鏡子,但這個時代水銀鏡尚未問世,琉璃濁不堪。
人們平日梳妝只能是用模糊的銅鏡或者不穩定的水面。
猛然間清楚的畫面,所受的視覺衝擊自然可想而知。
把玩了一陣之後,高俅才回過神來,但仍捨不得放下鏡子,口中嘖嘖有聲道:寶貝!老夫平日里見的奇珍異寶也不在少數,卻無一件可與此物相比,毫畢現,連頭上的髮絲都能照得這般清楚。
道長所言不虛啊,此鏡堪為之魁。
」他一高興,市井氣息上涌,連「本官」也不稱了。
這下剩下的四分不愉也徹底消失了,能得這樣的奇寶,他早不在意那些許細水銀鏡子的驚艷登場,氣氛頓時活躍了許多。
高俅命下人好生收起鏡子,道:「道長所獻之物,堪稱奇寶。
不知這第二件寶物是何物啊?」這下輪到肥貓上場了,只見他也拿出一個木匣,笑呵呵地說道:「太尉大人,了。
貧僧這寶物雖不敢稱是天下之魁,但卻是一件異寶。
可以水中生火,。
」說罷,他打開匣子,拿出裡面的一隻大號一次性打火機,在手中為眾人做了下高俅又被驚到了。
水中生火!這是傳說中的仙人手段啊!雖然眼前的認是這件寶貝的功勞,但這樣的寶貝怎幺也算是佛家異寶了吧。
感覺到周圍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來,肥貓暗自得意地又演示了兩次,才把打高俅手中,教他打著了火,然後退到了一旁。
前前後後打了四五次火,高俅才總算是收攝了心神,忙喚過管家,讓他小心。
「大師的寶貝確實堪稱異寶,不知卻是從何而來?」肥貓早就想好了說辭:「此物乃是貧僧三人於大漠之中所得,當時我等救下垂死的行腳商人,喂他食水,令其轉危為安,結果第二日此人卻是消失圍卻連個腳印也沒有,只留下了這件寶物。
故而我三人皆以為是佛祖顯我三人助人之心,見其心誠,故以此寶為贈。
」高俅點了點頭,倒也沒有進一步追問。
得了兩件寶物,他興緻大好,迫不及待地追問起易安之來:「想必這第三件不凡,還是快快拿出來,讓老夫一睹真容吧。
」易安之近一步上前,不慌不忙道:「太尉大人,這第三件寶物乃是在下所獻,梁山賊寇之策』。
」此話一出,廳堂里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肥貓和老狼故作驚慌地去拉易安之,:「公子不可造次,太尉面前,怎能如此無禮?」「哦?」高俅雙眸一凝,表情慢慢嚴肅起來,先前的興奮漸漸淡去:「梁山過幾個打家劫舍的毛賊罷了,只待朝廷軍馬一到,瞬息便會化為粉塵。
何須用什幺計策?」想了一下,他又道:「看你舉止談吐,也是書香之家的子弟。
老夫甚為好奇,得知朝廷即將出兵剿匪?如實說來!」話到最後,已經隱帶厲色。
易安之卻是早有準備,不慌不忙道:「太尉容稟,實不相瞞,在下也算是讀,忠君之事從不敢忘。
我等在進京的路上偶遇呼延灼將軍,相處甚歡,將軍說起太尉調他進京,所以我冒昧猜測應是對應梁山之事。
」聽他這幺說,高俅的臉色才算緩和了些,他開始還擔心是調兵之事已經泄露,道:「朝廷徵調地方將領入京乃是常事,為何你獨獨斷定是為了那梁山言下之意已是默認。
「太尉且聽在下慢慢道來,我大宋雖說帶甲百萬,但廂兵早已糜爛,戰力土目前可戰之兵無非西軍與禁軍,但西軍陳兵邊境,為的是應對外虜,一動,如有兵事,靠的大多只能是禁軍。
況且呼延將軍乃猛將也,無故奉必是要動刀兵之事,縱觀全國,最近風頭最盛者莫過於梁山賊人,所以貿然一猜。
」一席話說得高俅眉頭慢慢展開,眼中有了一絲欣賞之色:「不錯,你能推斷也算難得。
那你所求為何啊?不必拿先前那番話來敷衍我。
」三人心裡暗擦了一把汗,心道這高太尉不好糊弄啊,好在眾人事前預想了各此時也不至於慌亂。
易安之拱手為禮:「太尉果是明見,在下此番前來,的確是為了做出一番功下有自知之明,若是讀書科舉,恐怕一生也難登大堂,不知何年何月才於是才借著兩位好友獻寶之際,向太尉陳述一二,萬望太尉恕罪。
」高俅沉吟了一下:「那你想如何成就功業啊?實話對你說,這兩件寶物老夫,賞賜必然少不了你們的。
但若是求官,便是老夫身居太尉,也是無能」有戲!易安之心頭一喜,連忙說道:「太尉一項自律,我等怎敢提此冒昧要此番我等前來,只需為大人分憂即可。
」這下又把皮球踢回給了高俅。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