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當然是開後宮(np,人外) - 和戀物癖同居的日子(2)

關於獸耳少年,我覺得他是個腦子有問題的戀物癖。
雖然不想物化自己,但或許在他眼中我就是一個物T,一個不會說話不會動作的娃娃,當我一次又一次地從他的住所逃走後,他總會找到我,然後一臉恐懼憤怒地和空氣搏鬥。
他好像總在戰鬥,可他的面前明明空無一物,只有毫無威脅的垃圾堆,所以雖然他的表情很真實,但在我這個旁觀者眼裡,他真的很像一個有暴力傾向的智障。
我覺得不要試圖理解智障比較好,就算他有獸耳,他畢竟是個男的。
幸好他把我當成娃娃,不是充氣娃娃,否則我可能不會忍氣吞聲每天晚上被他抱著睡覺,而是早就趁機用針管給他注S空氣了。
現狀雖然糟糕,但還沒有怎麼觸及我的底線,殺人什麼的對我來說太難了。
幾天過去,或許是錯覺,或許不是,我感覺我的睡眠時間越來越短了,但天還沒亮,獸耳少年溫熱的呼吸噴洒在我的後頸上,讓我身體僵直,頭皮發麻,手不自覺緊握成拳。
冷靜,他抱得太緊,我是扯不開他的手的,我反覆提醒自己,然後拉小夜和小雨出來吵架。
小夜:果然還是殺了他吧
小雨:我不敢,想想就很恐怖
小夜:異世界會有冤魂索命嗎
小雨:比起冤魂索命,因為愧疚害怕而自我懲罰的可能X更大吧
小夜:所以不用擔心冤魂索命,還是殺了他吧
小夜:我不可能在垃圾堆里一直生活下去的
小雨:我想到了一件恐怖的事
小夜:我知道,雖然不知道異世界是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但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我竟然一點喝水和排泄的慾望都沒有
小雨:好恐怖
小夜:我真的還是人類嗎
小雨:至少生前是吧,不然我也不會那麼倒霉
小夜:有個方法可以證明我的身體有沒有異常
小雨:我拒絕
小夜:沒辦法,只是偶爾對自己狠一點
小雨:我不要,我已經很努力地在遺忘了
小夜:但我又想起來了
小雨:什麼時候我才能改掉時不時戳自己傷口的壞毛病
小夜:犯賤是人類的天X,治不好的
小雨:不要啊,如果真的摸到腿上的爛肉,我真的會想死
小夜:那就換個地方,我也怕我會撐不住
小雨:之前在地上爬的時候,好幾次我的手上傳來刺痛
小夜: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破了吧,之前後腰那裡也感覺被劃了長長的一道
小雨:到現在也沒有感染髮燒,好恐怖
我一動也不動,腦內的聲音突然越來越小,然後消失了,我一動也不動,就好像自己剛剛什麼也沒想一樣。
這是只要動動手指就能發現的問題,但我遲遲不肯動作,我很害怕,就想當初一個人在垃圾堆里掙扎時一樣害怕,我孤身一人,無依無靠,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麼,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即使是呼吸都畏畏縮縮,生怕連空氣都帶有毒素,會將我慢慢殺死。
大部分恐懼源於未知,我不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麼,為了目前我的心理狀況,或許少想一點比較好。
我將注意力轉移到身後的獸耳少年上,雖然他身上的氣味恐怖,但他的皮膚和呼吸是熱的,並且讓能讓我升起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厭惡,實在是再好不過的轉移注意力的道具。
唯一的弊端是容易控制不住攻擊欲,我倒不擔心獸耳少年,我擔心自己,萬一觸發了對方的條件反射,我怕他會像和空氣搏鬥那樣攻擊我。
在心中排練著將獸耳少年殺死的一萬種方式,不知不覺天亮了,獸耳少年醒來后把我挪到了床中間蓋上被子,然後他檢查了一番床底,似乎在心中經過了一番掙扎,最終飢餓戰勝了恐懼,他推開門走了出去,我也立刻從床上坐起來,準備逃跑。
外面的腳步聲突然又明顯起來,我僵住身體,看見獸耳少年折返回來,把我抱起來帶走了。
小夜:果然還是殺了他吧,這樣徹底跑不了了
小雨:為什麼倒霉的總是我
小夜:左邊有針管,右邊有石頭,前面有塑料袋
小雨:可我沒有足夠的力氣
小夜:天天吃發霉的垃圾還有這麼多力氣,是我太輕了還是他天生力氣大?
小雨:四捨五入等於我瘦了
小夜:呵呵,腿都沒了能不輕嗎
小雨:再這樣我真的自閉了
獸耳少年突然停下腳步,我也立刻停止了腦內的爭吵,抬頭看去,前面站著一個人。
或許這麼說不太準確,因為那個人頭上有一對深灰色的獸耳,身後還有一條毛絨絨的尾巴,像是剛從宴會上離開,他穿著白襯衫和西裝K,臂間掛著西裝外套,襯衫的每一粒扣子都嚴嚴實實地系好,額前的每一根髮絲都柔順地貼著臉頰垂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左眼帶著眼罩。
這樣乾淨整潔的人,不該出現在骯髒雜亂的垃圾場。
“諾爾”
他的目光在我的身上短暫地停留了下,然後落到抱著我的獸耳少年身上,獸耳少年,現在該叫他諾爾了,因為距離很近,我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恐懼。
諾爾將我放了下來,擺出攻擊的姿勢,比之前數次和空氣搏鬥時的樣子更認真,他發出威懾的低吼,而那個西裝獸耳男表情平靜,沒有廢話,在閃避了諾爾的撲擊后,他一腳把諾爾踹進了不遠處的垃圾堆里。
K——O——,我默默在心裡給這個場景配了個音,垃圾堆里一時沒有動靜,西裝獸耳男朝我走了過來,問道
“你是誰?”
好問題,我該從哪個方向確定自己的定位,根據我多年看文的經驗,獸人文里的人類一般數量稀少,尤其是女性,一旦落到獸人堆里,就會淪為他們的團(X)寵(奴)。
不知道可不可以用失憶的理由搪塞過去,我還在猶豫,那個西裝獸耳男蹲下身,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我下意識縮了縮身體,想要遮住空蕩蕩的腿部。
“45810—3—024”
他緩緩念出了一串數字,我低頭看出,終於發現我的右臂內側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條形碼,條形碼下面是一串數字,45810—3—024。
不是7—1—024嗎,我記得那兩個人說那是我的實驗編號。
身體突然湧上一陣惡寒,我現在的這個身體,真的是我原本的身體嗎?
“不要……”
不遠處傳來虛弱的聲音,我和西裝獸耳男同時轉頭看去,諾爾掙扎著從垃圾堆里爬了出來,每次在外面的時候,他都經常會露出恐懼的神色,但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他恐懼地彷彿一碰就要碎了,卻還是拚命地朝我這邊伸出手,好像要阻止什麼一樣。
我看了眼西裝獸耳男,突然發現他的瞳孔顏色是和諾爾一樣的灰綠色。
“你們是親人嗎?”
我忍不住問了句。
“他是我的弟弟”
西裝獸耳男站了起來,朝諾爾走去。
“你看上去不像………”有一個住在垃圾場,天天吃發霉的垃圾的弟弟,話沒說完,我及時閉上了嘴。
什麼內情也不知道,和諾爾的相處也不愉快,我完全沒有理由為他打抱不平,更何況,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得到西裝獸耳男的幫助。
似乎實力差距懸殊,諾爾再次被西裝獸耳男輕鬆打暈了,像提一個小J仔一樣,西裝獸耳男拎著諾爾走了過來。
“他好像把你當成了他的娃娃”
西裝獸耳男對我說。
“請把好像去掉”
我儘可能禮貌地回復了他。
西裝獸耳男眼底浮現了微的笑意,“我想聘請你照顧諾爾,月薪五千通用點,不夠可以商量”
通用點?是這裡的貨幣嗎,不清楚這裡的物價水平,我沒有立即點頭,擠出一個標準的微笑
“我很好商量的”
他突然把目光放到了我的腿上,我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想要遮掩,但抬起手后又強迫自己放下。
“請問你能幫我…………”找個輪椅嗎,這是非常合理的訴求,然而喉嚨像被堵住了一般,我說不出口,儘管我一直努力忽略,試圖欺騙自己一切正常,但失去的東西就是失去了,我到現在還無法平靜地面對自己的殘缺。
“稍等一下”
西裝獸耳男放下諾爾,轉身去了垃圾場的深處,我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很快給自己找到了理由。
他戴著眼罩,所以他或許能理解我的心情,不想被注意到殘缺的地方,也不想因此獲得同情和憐憫。
西裝獸耳男很快回來了,兩隻手都拿著一截斷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斷腿上那些顏色不均勻的斑塊是屍斑,腳趾上彎鉤狀的指甲說明斷腿的原主不是純種的人類,斷腿的截面參差不齊或許是因為它是被西裝獸耳男y拽下來的。
我不奇怪垃圾場里存在著屍體,我只是不明白西裝獸耳男拿著兩隻斷腿回來幹什麼,總不會是覺得吃什麼補什麼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我的胃裡翻騰起來。
“找不到更新鮮的了,將就一下,等會我帶你去店裡修補”
嘴裡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西裝獸耳男把斷腿的截面和我膝蓋以下的斷面相貼,我睜大了眼,不敢貿然開口詢問,只能直勾勾地盯著西裝獸耳男,期望他主動解釋。
然而西裝獸耳男沒有接住我的腦電波,只是道
“通用點我會從預支的月薪里扣”
令人抓狂的痛癢從膝蓋處傳來,我不自覺用力掐著大腿,不敢去看發生了什麼,偏頭緊盯著地上的某一處,很久才勉強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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