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擔憂地望著面容無波的樓傾婉。「你可別亂想啊!說不定他們什麼事都沒有。沒有上床,沒有私下接觸,沒有瞞著你做任何事,你千萬不要亂想。」
樓傾婉苦笑著。「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我能亂想什麼?他和她是一夜情對象,我和他頂多就是固定的炮友,誰又比誰高級到哪裡去?」
她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之間的緣份,結束得這麼快。
或許只有她認為會快,在唐澤道的眼裡,說不定已經算是很長時間了,所以他才會忍不住找別的女人,找比她艷麗出色的女人。
徐晴愁眉苦臉。「我就知道男人靠不住,品性再好,條件再好,那又怎麼樣呢?會幹出一夜情這種事情來,本身就不靠譜。」
樓傾婉還要反過來安慰她。「算了啦!我這個當事人都沒說什麼,你糾結個什麼勁?」
回到住所之後,她關上門,卻忍不住趴在門板上無聲哭泣。
她在哀悼這一場有緣無份的愛情,只屬於她一個人,單方面的愛情。
這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她可能還無法感同身受是什麼地步,但是對如今的她而言,覺得最殘忍的事,就是她還站在風光明媚的春天,等著他回來,可是他卻已經在刺骨寒風中,轉頭離開,再也不會出現了。
=========================
「我真想見見未來要跟你共度一生的女人,看她有哪一點比我好。」美艷的女人挑逗地望著唐澤道,手指正要觸及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時,唐澤道立即縮手。
「她比你矜持、比你保守、比你含蓄,總體而言,你能比過她,贏她的,就是你比她還大膽豪放。我偏偏就喜歡像她這種女人。」安娜在酒吧對唐澤道一見鍾情,利用工作之便,苦追唐澤道,卻被他拒絕,她不屈不撓、越戰越勇,可惜依然無法打動唐澤道的鐵石心腸。
後來兩人卻成了工作上的合作夥伴,雖然安娜有時候會嘴裡花花,調戲唐澤道幾句,但是她已經嫁人了,生了一個女兒,現在肚子里還懷了一個。
不過安娜就是改不了她一見到唐澤道,就喜歡撩他的行為。
唐澤道無法與她有更近一步的交往,就是因為安娜的長相太過艷麗,讓他打從心裡覺得這個女人不安份,就算是後來了解她的個性,知道她只是外表輕浮,內心正經認真,並不是他所想的放蕩輕佻,卻也改變不了對她的偏見。
「你女朋友還不曉得你為她買了一棟房子,當作是新婚後居住的地方吧?沒想到你一本正經的樣子。也會有這種花花腸子。」安娜嘖嘖稱奇。
「好啦!你等一下在路口放我下車就好了,我老公會來接我。對了,我一會要傳資料給你,你是要去公司,還是回家?」
他想了一會,說:「我晚上會待在公司,提早出差回來,很多資料沒有整理。」
他並沒有想瞞著樓傾婉,自己已經出差回來的事,只是想著先把公事忙完,才能早點回到家裡陪她。
他忙到晚上八點多,才打電話給她,想問她要不要吃宵夜。
但是奇怪的是,她的手機無人接聽,他掛斷手機,撥打她家裡的室內電話,一樣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心裡有些慌張,怕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立即起身收拾桌上的文件。
============================
下午她一個人躲在家裡,默默地哭了一場,打斷她繼續自艾自憐的,是來自一個女人的電話。
「我已經和白凌翊分手,搬出和他同居的房子,而且離職了,和他已經毫無關聯,你能不能不要再來找我了?
我承認我的存在傷害到你,是不名譽的第三者,但是也請你理解我,我根本不曉得他是已婚的身份。
我已經做出退讓,也向你道歉了,你能不能放過我,讓我過安靜的日子?」樓傾婉面臨失戀,又被前一段感情的爛攤子找上門,她情緒幾乎崩潰,哭哭啼啼地說著。
那女人怔了怔。「不是的,我…我已經和他離婚了,他承諾要分一半個人資產給我,只是他的要求,是讓我跟你好好談談,讓你回心轉意,繼續跟他在一起。我答應他的要求,才會打這通電話給你,不是為了要逼你,或是譴責你。」
白凌翊的前妻,是個可以為了利益,而不擇手段、能屈能伸的女人。
在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利益之前,她對樓傾婉的態度,就像一般的正妻對小三一樣,擺出一副和她血海深仇、不共戴天,非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