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頭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吻,目光帶著深情眷戀。「這是我的,我的。」幸好她因為又困又累,已經陷入深層睡眠狀態,要不然被他這麼結實頎長的大腿給壓著睡,還不撲騰掙扎?
他們倆人的感情日漸加溫,她猜不透他的想法,覺得他對自己應該不是沒感覺,卻不敢確認他的心意,怕自己最後是空歡喜一場。
有一天他給她自己家的鑰匙,說他要出差,請她幫忙照顧阿肯幾天,順便幫他打掃一下家裡,澆澆花,晒晒被子。
她拿到他家的鑰匙,只覺得受寵若驚,而忽略了他把自己當作是打掃清潔人員的事實,一個勁地沉溺在『他承認我了,他肯讓我進到他家』的想法。
有這麼嚴重潔癖的人,居然可以讓外人進入他家,是不是表示她已經進入他心裡了?不知道自己是第幾個,被允許進到他家的女人?
唐澤道拎著行李離開前,想對她來個深度壁咚,來一段吻到讓她快要窒息的深吻,結果阿肯一直卡在他們之間,隔開兩人的距離。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阿肯,轉身離開。
他養了一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意圖介入主人跟他對象之間,當第三者的狗。
她進到他家,發現他家的居家擺飾,和裝潢的風格,過於冷冽剛正,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家,一點女性化的柔和都沒有。
冷漠、不近人情、清冷銳利,完全符合唐澤道的風格。
他對家裡所有物品的擺設位置,要求特別嚴格,進門鞋子的整齊擺放,廚房杯子把柄都要統一方向,所有搖控器都要頭朝著電器,非常規律嚴苛。
連阿肯的飯盆、水盆,都要擺放整齊,一定要順著大理石地磚的縫隙線條水平,把她看得瞠目結舌。
她突然了解為什麼他長期單身,不找女朋友的原因了,實在是不好找,他在外頭沒有這麼龜毛,在家裡比較明顯,說不定連軍隊裡面,都沒有他這麼高標準,一板一眼、有條不紊。
如果他邀請自己與他同居,不,不要說是同居了,就算是來他家住一晚,在這裡滾床單,她一定會覺得戰戰兢兢,非常不自然,說不定連腿的擺放位置,都要和大理石地磚的縫線平行,頭髮還必須包住,以免落下毛髮。
她心裡冒出一股茫然感,如果他真的喜歡自己,要求自己和他在一起,自己真的能和他過日子嗎?看到眼前這種情況,她都有些退避三舍了。
有天晚上,他受邀到一處會員制的俱樂部里喝酒,朋友問他單了這麼久,到底什麼時候才打算找對象?
他笑了笑,只說一切看緣份。наιΤаnɡSнūωū(海棠書屋).CóM
朋友說要幫忙介紹老婆的閨蜜給他,熱情地想幫他拉紅線,還說約在什麼地方見面。
他搖頭。「不用了,我目前沒有這種想法。」
在去廁所的途中,他見到一名眼熟的男人,摟著年輕的女孩,經過他面前,他們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可是他卻眯著眼,盯著那個男人的背影不放。
和朋友的聚會散場后,他坐在車上發獃,將口袋裡的紅符拿出來,放在掌心裡磨搓著。「你喜歡的男人,不過也是如此,我才是最愛你的人。你看,我一直守著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當然,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你必須和我形影不離。」路邊有車子經過,車燈照射進他的車裡,一閃而過。
經過的車主見到他朝著空無一人的副駕駛座說話,還比手畫腳的,覺得訝異,以為他是喝多了在發酒瘋。
結果他再仔細一看,原來他副駕駛座上,有一名長發的女人,長相溫婉清秀,是古典瓜子臉美女,她正望著那男人,目光溫柔含情。
「奇怪,剛才明明看著就沒人。」那車主以為是自己眼花,不以為意,轉動方向盤離開俱樂部的停車場。
她以為他出差,是要等到下禮拜才回來,所以她跟徐晴出去逛街時,見到他從對前的咖啡廳走出來,她感到十分的驚愕。
和他一起出來的,是一名高挑美艷的美女,兩人有說有笑,不過說的人是他,笑的是那個美女。
後來他打開車門,載著那名美艷動人的女人離開。
她見狀,心裡五味雜陳。
「那個女人…好像是之前他一夜情的對象,我有印象,我有見過她。因為她長得十分漂亮,我原本還以為她會成為唐澤道的女朋友,後來再也沒見過她的出現。沒想到他們私底下還有聯絡。」徐晴的臉色比她還難看,因為她認出那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