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發現他的異常,看的專註認真,眼裡帶著濃濃的眷戀與懷念,那是他不會懂的情緒,只屬於她的悲傷孤寂。
他被驚醒時,還不曉得自己為什麼醒來,有種渾然不知所覺的茫然感,左顧右盼了一番,這才想起他剛才是在看電影,他在看電影的途中睡著了。
為了營造看電影的氛圍,而把窗帘拉上,關了大燈,除了螢幕上照射出的光線,能見度並不高,所以他一開始沒察覺出她的異狀。
直到他聽見那壓抑不住的哭泣聲,他才發現她摀著嘴,也止不住她傷心悲痛的情緒溢出。
昏暗的光線下,她柔美凄楚的臉龐上,不停滾落著透明淚珠,一行接著一行,源源不絕,把他嚇了一跳,顧不得轉頭看大螢幕,看電視里到底演了什麼畫面,把她的情緒勾得如此悲傷心痛的反應,先將她摟在懷裡,擋住她看螢幕的視線。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怎麼看個電影會哭成這樣?那都是假的,都是虛構的。」他情急之下,用手指抹去她的淚水,結果太大力,手指差點戳進她的眼眸,他連忙抽手,一時居然想不到要拿桌上的面紙給她擦淚,將她整個身軀埋進他的懷裡,還大力搓揉了一番,像是用自己的衣服給她擦臉。
她因為看見電影裡面的情節,引發感觸而落淚,卻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大,將她一頓蹂躪之後,她什麼感觸都不翼而飛了,在他懷裡直撲騰掙扎。
「明知道你的眼睛這麼敏感,還動不動就掉眼淚,你又不是幾歲的孩子,怎麼還不懂得珍惜自己?」他邊摟著她擼動,還邊指責她的行為,單純以為她是被電影里的情節感動,不做他想。
「我…」她推攘著他,想從他的懷抱里掙脫出來,可是在黑暗當中,他看不到她的舉動,強力禁錮著她,讓她難以掙脫。
他關心則亂,在銀幕上微弱的光線下,拿起桌上擺著的眼藥水,抬起她的下頷,不由分說地擠了幾滴在她的眼睛里。結果因為光線不足,他無法確定藥水滴進去了沒,多點了幾滴,造成她雙眼引發水災,一眨眼就是幾行的藥水溢流出來,像是泡在藥水里了。
他見狀,還沒反省是自身的行為錯誤,卻為她淚流滿面的柔弱姿態,而心疼抽痛,然後就莫名其妙的轉換了畫風,從深情款款的模式,突然變成禽獸風格,把她撲倒在沙發上,含著她的唇親吻,深入糾纏,濃情眷戀。
她因為眼藥水的關係,眼前一片朦朧,電視上還在演著一家人因為房子拆遷的假消息,而深受打擊,舉家負債時,他已經手腳俐落的將她的衣服給剝光了。
他不敢蒙住她的眼睛,就怕她偷偷的哭,眼藥水就擺在一邊,隨時準備幫她補充。
他眼裡只有她,自動過濾電視里發出吵雜的背景聲,和她自成一個旖旎浪漫的空間,無外界的干擾,只有他與她,還有一張沙發。
她對他所做的一切行徑,都逆來順受。她依戀他溫暖的體溫,強而有力的懷抱,她希望有一個人能抱著她,給她安全感,不論那個人是誰,能待在她身邊多久。只是為了讓她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存在,而不是像一抹幽魂一樣,飄蕩在人世間,沒有歸屬感。
在他進入她之後,兩人融為一體,緊密相連,他緊緊摟著她,兩人在黑暗吵鬧的空間里,發出急促的喘息聲。
『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有什麼坎過不去的呢?家人就是世間最好的財富了。』電視里,年紀老邁的老母親,含著淚哽咽的說著。
她聽見這句話,淚水蜂擁而至,涌了出來。
他怔了會。「是我弄疼你了嗎?別哭,你怎麼這麼愛哭啊?」他手忙腳亂地拿著一旁的眼藥水,撐開她的眼皮,給她上藥,那手法熟練,像做過無數次一樣。雖然嘴裡這麼詢問她,可是下身依然沒離開她的體內,鉗得死死的,一副她就算說是疼,也不會離開的架勢。
她實在是怕了他的行為,眼藥水不是他這麼使用的,一下子就去了一大半,他拿來當洗眼液了。「我是因為電影情節在感動。」他啊了一聲,像是沒反應過來她的話,停頓了一會才露出猙獰的表情,硬生生把他陽光俊朗的容貌給扭曲了。「我們在做愛,而你卻還在看電影?!」他產生一種對瞎子拋媚眼的無力感,一怒之下,拿起電視遙控器,把電視螢幕給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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