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慾深淵 - 炮灰女的命運43-44

太后讓人將靜安郡主帶過來,當著眾人的面,請太醫給她把脈,確認沒有懷有身孕之後,怒斥了她一頓,畢竟還要靠她與她身後的家族來護衛邊疆,太后也不能嚴厲懲處她。
太后讓人給靜安郡主準備收拾行李,催促著她早日離京返鄉,無視靜安郡主一再哭求太后成全她與太子。
太子全程冷著臉,對她視若無睹,在靜安郡主問他不記得自己了嗎?在小時候他曾擊敗她的往事時,太子聞言,一臉肅穆地說:「絕無此事,孤從不打女人,嗯,小時候也不打女孩。」靜安郡主一臉崩潰。「你胡說,你就揍過我,在八年前,你在皇城門口,你忘了?」太后正想怒聲打斷靜安郡主的詢問,在大庭廣眾之下,提到太子揍過她這種不名譽的事,該是一個姑娘家的行徑嗎?結果太子開口了。
「我當時揍的是一名男孩。」太子冷冷地接過她的話。「是一名男孩,不是你。」然後靜安郡主就抓狂地撲上前,走她夢境里的老路,當眾撕太子,然後被太子一招化解攻勢。
憋著氣的太后,招人把靜安郡主給拖下去,眼不見為凈。
然後她的目光,轉向坐在一旁簌簌發顫的皇后。「皇后,關於此事,你有什麼話要向哀家說嗎?」皇後向皇上投去求援的目光,不復往常的氣勢凌人,顯得柔弱憂傷、楚楚可憐。
皇上卻不敢吭聲,歷經多年的婆媳之爭,他已經練就了一番『無論狂風暴雨,必須巍然不動』的氣勢。現在給他娘發泄一頓就完事了,他一插嘴,護著皇后,事情一定更加沒完沒了。
「幸好我定下了敏敏,要不然這太子妃的人選,我看你怎麼補替上來。」太后瞪著太后,掃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皇上,最後望向一臉視不關己,裝淡定的太子。「趕緊去催促禮部,早點把婚事定下。」太子應了聲是,然後腳步快速地離開,在外人看來,他是倉皇逃離這尷尬、窘迫的現場,不摻與祖母與母親的紛爭。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狠不得拿鞭子在禮部官員身後,抽著他們加快籌辦婚禮的事宜,一刻也不得閑。
香聚懷孕了,她告訴香凝這事,讓她想辦法。
наιΤаnɡSнūωū(海棠書屋).CóM「讓柯禮安來提親。」香凝臉色凝重。「這事遲早要解決,不能再瞞下去了。他若愛你,什麼身份都會接受你的。」若是他不愛你,對你始亂終棄,看姊姊我怎麼整死他。香凝摟著哭哭啼啼的香聚,咬牙切齒地想著。
柯禮安在羅景敏要嫁給太子的傳聞一出來時,他是不信的,和大家想得一樣,太子與羅德希結為親家,怎麼想都覺得難以置信。
後來被傳得沸沸揚揚之後,他開始坐立不安了,一直企圖與羅景敏傳遞消息,但是羅俯戒備森嚴,他苦於找不到機會見到羅景敏。
直到他在路上逮住閑晃的羅德希。
羅德希被香凝再三勒令,不可打草驚蛇,就算見到柯禮安,也不能讓對方知道他的計謀曝光。所以見到心懷鬼胎的柯禮安,羅德希勾起嘴角,完美體現出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羅德希把柯禮安帶回羅家,然後正好撞見羅景敏一行人。「敏敏,這是柯禮安,柯兄,你可有印象?」羅景敏摀著唇輕笑。「讓金絲猴撓了一身,印象深刻。」「胡鬧,怎可如此對客人不禮貌?」羅德希佯裝嚴肅地斥喝著羅景敏,隨即朝著柯禮安,露出歉虛的態度。「舍妹不懂事,太后從小把她慣成這副德性,你別與她計較。」柯禮安當日在亭子外,並沒有見到羅景敏樣貌,她坐在裡頭,被亭子的柱子擋著,羅德希才會在當時指著坐在外頭,一身錦衣華服的香聚說是她。
他一見到這名容貌脫俗柔美的女子,第一反應不是痴迷驚艷,他是像活見鬼一樣的驚駭萬分。「她…」甚至他不願相信這個事實,差點對羅德希脫口而出,說她不是敏敏。
然後,他就見到他的敏敏,身著奴婢的服飾,從路邊走過來,因為垂著頭,她沒發現柯禮安的身影,朝著羅德希與羅景敏俯身請安。「大少爺,小姐。」羅景敏與一旁的香凝對視一眼。「香聚,我們回去吧!」柯禮安清楚聽見羅景敏叫她香聚,然後她就與羅景敏一行人一起離開了。
柯禮安失魂落魄地望著她的背影,久久不發一語。
太子接見柯禮安,一臉怒容。「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瞞孤!」柯禮安連忙跪地求饒。「望太子殿下息怒,小的不敢欺瞞太子殿下。」炮灰女的命運44炮灰女的命運
「那孤問你,為何你會說你與羅府結仇?羅德希此人根本就沒下過江南,你父親也不曾與之接觸過,何來深仇大恨?」柯禮安怔了怔。「小的是在家僕口中得知,父親是被京城羅府所害,被誰所害,為何所害,小的一概不知。」「愚昧!幸好孤留了個心眼,去調查此事,要不然也會與你一般被蒙蔽。」太子丟了一份書信到柯禮安的腳下。「連自己的仇人是誰,都搞不清楚,真是為家族蒙羞。」柯禮安沒心思去計較太子鄙夷的口吻,連忙拾起腳邊的書信,細細閱讀。
「京城羅府的崛起,無人能得知,你又如何判定它就是你要找的羅府?」羅德希的父輩從未出現過,在羅德希與羅景敏還是奶娃娃的時候,是養在太后的寢宮裡,等到外頭的羅府建起之後,才將兩人送出去,定居羅府,此事太子比柯禮安了解。
柯禮安望著書信上頭的字,驚愕訝然。「是靜國公府?!」「靜國公府早年時常往來京城與江南,他們化名為羅姓,欺瞞你父親,害得你家族家破人亡,崩塌傾倒。」太子眯著眼。「靜國公府慣會用這種伎倆,以前的靜國公是如此,如今他女兒靜安郡主也是如此。」柯禮安想起之前京城裡,靜安郡主與太子苟合懷子的傳言,意圖逼迫太子為了名聲迎娶她的事。「小的願意為太子效勞,對付靜國公府。」「它在邊疆地區,你可願意前行?」柯禮安想起香聚,咬緊牙關。「願意。」
「三日過後,靜安郡主要返回邊疆,孤會替你安排身份,安插進他們的隊伍里,該怎麼做,你自己心裡要有底。」香聚緊握著藥包,走進飯館里的包廂,她打開門,見到面無表情的柯禮安,心裡一驚,立即慫了。
柯禮安並非對她生氣,而是正在想怎麼對付靜安郡主及其家人,聽到動靜發現香聚來了,他立即換了個態度。
一開始他還對香聚的隱瞞欺矇,產生怒氣,明明是個婢女還佯裝成小姐,騙了他這麼久。
也怪自己粗心沒發覺,她每回與自己見面,都是身著婢女服飾,而他只記得頭一次見面時,她身穿華服錦衣的畫面,就下意識認定她是喬裝婢女,好方便出來與他見面。
如今,他卻很慶幸香聚是婢女。
「和我一起離開京城好嗎?」柯禮安溫柔地詢問香聚。
香聚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卻沒想到他會這樣要求,她震住。
「我不在乎你是什麼身份,或者,我更高興你是婢女,而不是小姐,要不然,我就沒辦法把你輕易帶出城了。」柯禮安握住她的手,發現她手中有一包藥粉。
香聚來不及把藥包藏起來,被他發現了。
「這是……」男人大概都有自以為是的通病,太子是這樣,柯禮安也是。「若是我不原諒你,要拋棄你,你是不是就打算服了這毒藥自盡?」香聚垂頭,不敢解釋。
柯禮安將藥包放在桌上,握著她的手。「我不負你,我心悅於你,我想帶你一起離開,你可願意?」香聚抬頭,雙眼泛著水光,她用力點頭。
待兩人離開后,飯館里的小二收拾桌上餐盤,發現這藥包,他打開來一看,聞了聞那藥粉的味道,分辨不出這是什麼,隨手往窗外一扔。
然後他就聽見外頭傳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還有路人的驚呼聲。小二好奇地倚窗,往樓下望去,發現是他扔的藥粉灑在一名行人身上,害得他沾上了之後,渾身紅腫長泡。
小二倒抽了口氣,趕緊離開窗枱。
「這給你,帶著去見柯禮安。」香凝攔住正要往外走的香聚。
香聚接過藥包。「這是什麼?」
「他若是怒聲斥喝你,意圖毆打你,你就拿這個去灑在他的臉上。」香凝臉色凝重地交往著。
「讓他破相,看以後哪個女人敢接受他這個小白臉。」香凝拍拍她的肩。「若是他不要你,別傷心,羅府永遠是你的家。」香聚抿唇,被香凝這麼一說,她更覺得此行無望,終將成為棄婦了。
太子來羅府正式以妹婿的身份,拜見大舅子。
羅德希不復從前的尖酸刻薄,很客氣地招待太子,讓太子受寵若驚。
兩人很難得地坐在一起,討論婚事,羅景敏沒長輩,所有的嫁妝備嫁之物,都由太后一手處理,羅德希只是幫忙跑腿的作用。
羅景敏被叫來時,見到幾日不見的太子,羞紅了臉,宛如一般深閨少女,見到陌生男人一般的怯懦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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