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慾深淵 - 女兒的獨佔10

既然都吐露出來了,她也不管不顧了:我不曉得你們的恩怨,我阻止他,拿髮釵刺傷他,爾後,殺了他。
他想到下屬說,有三波人進到南城西江原宅,似乎是在找東西,倘若,楊泯真的身亡,那他的屍首呢?
「你殺了他,然後呢?」他嚴肅地問著。
她咬唇,點頭,繼續執筆:我將他屍首投了井,讓人把井給封死,移了大石過來,造假山花園,把井給蓋住。
他恍然想起,有一陣子宅子里的確是在動工程,她還讓自己緩些日子再來,人來人往不方便。
楊泯身亡,來找他的人,並不是為了找尋他的屍首,而是他身上佩戴著的調令符。它是李尚治的救命符,替代他身份的人,手裡缺了這個兵符,也僅保有個身份來嚇唬人,一點實際作用也沒有。
「他身上的令牌呢?」他急迫地詢問著。
她躊躇著,在紙上寫:我不敢動他身上的東西,怕被事後追查,令牌與他的玉佩,全都與之投井了。
她像是怕被他責罵,臉上帶著愧疚之意。
他頓了一會,才沉聲問她:「芸娘呢?她知不知道這事?」
她垂眼,握緊筆身,寫著:芸娘對楊泯傾心相戀,我不能說,她並不知道此事。
他泄了力,手扶著案上。「你為何不早點跟我說?你就自己一個人背著,你不怕?」
她臉色哀凄,書寫著:不敢說,怕說了,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默然,知道她的意思,環抱著她脆弱的身子,埋首在她的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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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芸娘在幫楊泯收集情報,楊泯偶爾會來宅子里與芸娘過夜,卻不清楚他們在私謀什麼。
那一天,芸娘外出會友,楊泯突然到來,撞見他與自己的私情,楊泯攔下自己,要她趁機殺害他,她不肯,楊泯便打算自己動手。
她不可能眼睜睜見到心愛之人被他所害,於是她在楊泯轉身,背過她的時候,拔出髮釵,奮起刺進他的後背里,一下、二下,將他刺得血肉模糊,刺得他垂死掙扎,最後倒地不起。
她鎮定地收拾著身上沾了血的衣裙,凈身沐浴,將身上血腥味散去,推開廂房的門,望著他,露出嫵媚柔和的笑容。
才藝容貌艷絕出色的芸娘,有個情同姊妹的婢女,她長得不出色,在艷麗的芸娘身旁,更襯得她平凡無奇,可是她身上帶著異香,個性溫和柔順,在芸娘不在時,都是她招待雲公子。
芸娘對來歷不明,又查不出什麼異常的雲公子無感,加上愛戀楊泯,更無視於雲公子的俊美,見自己的婢女對他心生愛意,揮手就把人交給她處理。
婢女心裡欽慕著這名文雅俊美的男人,知道他與自己毫無可能,她默默服侍著他,不求任何回報。
直到有天,他抱住她,親吻她的頸肉,問她願不願意時,她心喜若狂,幾乎要承受不住地暈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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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令府公子沈鏡,與宋御史嫡女的大婚之日,連綿不絕的紅妝喜隊抬進書令府,外頭鞭炮聲、人聲鼎沸、敲鑼打鼓、馬匹嘶鳴聲,喧嘩不已。
她頭蓋紅巾坐在床邊,神情無悲無喜,一片漠然,全然無視周遭賀禮道喜的女人。
直到她聽見有人推開門,將這些絮絮叨叨的女人都趕了出去。
她提起心,屏著息,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
「他不會進來的。」她聽到他的聲音響起。
她仰起頭,將遮蔽住視線的紅巾扯開,望著他。
「拜過堂,行過禮,你已經沈家媳婦,可是只要沒敬公婆茶,沒進祖先堂里,持香敬拜,你僅是掛個名頭,沈家無法拿捏你。」他輕撫著她的眉間。「為父不忍心讓你守寡,過著孤苦的日子,於是將你帶回府里靜養。只要你是我的女兒,你就是我的。」
她眼眸里湧起淚水,摟著他緊緊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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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治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聯姻,他一定會有所動作,書令要當心。」他給書令斟茶。
書令不再是老神在在的模樣,兒子的情況,讓他憂心不已,他甚至把兒子的慘況,怪罪在李尚治身上,疑心是他想致兒子於死地,破壞兩家聯姻。「他敢動手,我拚死也要拉他下馬。」
他眼帘微攏。「令公子的重傷,芹兒的毒啞,哪個不是他的手筆?他想將我們一網打盡,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書令朝著他點頭。「就按你說的辦。」
他起身正要離開,露出寬袖裡的手臂,上頭有幾道抓痕。
書令見狀,瞅著他,意有所指地道:「傳聞江家大姑娘就要臨門,你家裡的寵妾可要悠著點,以免慘遭她的毒手。」
他也發現露出的痕迹,他微勾著唇,沒說什麼。
自己把她弄得遍體鱗傷,她僅在自己身上抓了幾道痕迹,若不是愛慘了他,怎麼會連傷他都不忍心?
可惜,他卻不這麼想,越是在意寵愛,越想吸她的血,食她的肉,將她吞食入腹。
「姬妾不能寵,越寵越不能長久。」書令這是親身經歷,並不是他的妻子沒有容人的雅量,而是他的寵妾,最後都會被自己日漸蓬勃的貪婪給害死,無一例外。
他搖頭,沒解釋這不是寵妾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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