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聽說了嗎?村頭的吳寡婦快要病死了。”
“快要病死了?不是說不是什麼大病?怎麼忽然這麼嚴重了?”
“還不是因為家裡窮,拉去城裡打個吊瓶的事兒,但就她家那窮樣,唯一的一個閨女嬌嬌弱弱的連農活都g不了,到哪裡弄錢去城裡打針啊。”
“可惜了喲,她家閨女倒是一頂一的漂亮,就是身板不行,瞅瞅那個腰細的,一捏就要碎。”
“就是,再漂亮有什麼用,沒人娶,自己的娘都要病死了沒錢治。”
村口,兩個婦女坐在大槐樹下納著鞋底閑聊。
說的正是村裡最窮一戶寡婦家,吳寡婦年輕時候就死了老公,一個人拉扯著唯一的女兒吳婉婉,好不容易等到女兒長大,卻得了肺炎,需要每天打消炎針,可家裡哪有那麼多錢,只得拖著病一日比一日更嚴重。
趙漠推著賣豬肉的車子正巧經過,被兩個婦女攔下:“趙漠啊,今日又殺了豬?”
“嗯,打算推去城裡賣。”趙漠長得五大三粗,皮膚黝黑,快要冬天,他卻穿的單薄,一身腱子肉在衣服下若隱若現,也不嫌冷。
“那你給我和你五嬸子都稱一斤吧,眼看著冷了,也要腌臘肉了,過兩日你挑些肉肥點兒的留著,我買了好腌肉冬天炒菜吃。”
“我是打算炸油,弄點兒豬油冬天好有葷腥。”
趙漠也不多話,拿出切肉的刀子,一上一下,一塊三瘦七肥的豬肉便切了下來,過了稱,一斤二兩,趙漠只要了一斤的錢。
他一向大方,東湖村村子大,卻只有他一家養豬賣豬的,現在老百姓日子也好了,他的豬肉有時不用出村子都能被人買光,跟他的人品也有很大的關係。
兩塊肉都是不偏不倚的一斤二兩,收了兩人的錢,他推著車子繼續朝前走。
身後的婦女又議論起來:“你瞅瞅這趙漠,一身的腱子肉,個子又高,力大無窮的,比牛還有力氣呢。”
“就是,他家的豬都是他一個人抓了來殺,g活也是一把好手,養著豬呢還能將地里的活收拾的乾淨利索,要說缺點就是他家就剩他一個人了,少個老婆熱炕頭。”
“就他這身板,是個女人都受不了。”
“去你的,別說了,老不正經了都。”
兩人心滿意足的提著豬肉朝家走,趙漠推著一車的豬肉到縣城去。
只推車子去縣城要一個多小時,但他人品好是出了名的,不砸稱也不摳搜,整隻豬不用兩個多小時就賣完了,再回村的時候已經是黃昏。
路過村口那破舊用石頭壘砌的院子,隱約能聽到屋裡頭說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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