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我忽然想起來,我似乎在電視台好久沒去工作了,記憶里,這個叫志華的男人和我是一個單位,也就是電視台吧? 從衣櫃里翻找出曾經的工作裝和絲襪,一一穿上,可總覺得下身的衣裙似乎小了很多啊?沒去多想,看著門外有些吃驚的父親,我淡淡的道了一聲:“爸爸,我去下單位。
” 說著,也忘了拿上手包,出門下了樓。
這,彷彿還是我這段時間來第一次下樓吧?看了看天空中掛著的驕陽,再看看車水馬龍的街道,我莫名其妙的發自內心的笑了笑。
邁開腿往電視台走去。
沒多久進了電視台,一路上不少同事吃驚的看著我回到台里,好奇的也漸漸都圍攏了上來,我也懶得去管,就在我曾經工作過的攝製組辦公室里翻找著丈夫志華留下的痕迹。
沒有,桌櫃里沒發現,這裡也沒有,那裡也沒有,視頻目錄上的作者姓名里更沒有,他到底去哪了?我想著這個問題,直到得了消息的台長親自進了辦公室。
我問了下圍上來的人們,他們都不願意說,看到台長來了,我再問,台長卻支支吾吾。
哭笑不得的我伸手隨意的搭在桌上,卻忘了桌上的插線板正巧在我掌下:“叔,您就跟我說吧,志華到底怎麼了,我想知道啊。
” 台長的猶豫,讓匆匆趕來的父親擠了進來:“華兒,你想知道的事情爸爸都知道,為什麼不跟爸爸說呢?”父親能讓我知道的還沒有我自己了解的多,我搖了搖頭道:“爸爸,在家我能知道的是你能告訴我的,還有我不知道的呢?我想全都知道。
”這句話讓父親和台長面面相覷,良久父親才道:“爸爸暫時不告訴你是因為怕你知道了你接受不了事實。
” 我愣了,我接受不了事實?不,我既然能想起來以前的種種,自然也能接受志華的情況:“爸爸,志華是我丈夫是事實,我跟他還有一雙兒女也是事實?志華呢?他不會就這麼走了吧?”父親無奈的點了點頭,道:“是的,華兒,志華是你丈夫,你和志華也有一雙兒女,志華……是採訪任務中遭遇不幸罹難的。
” 我愣了下,腦子裡陡然想起哪個我不願意去回想的畫面:電視上那個胸前中了一彈迸出鮮血倒下的身影,是的,這個身影很熟悉,是無比的梳洗,這個身影曾陪伴我度過大學時代,度過入職時代,還陪伴我度過婚後的每一時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產後的每一天……以及……床榻間每一次歡愛的分分秒秒!而且,他的穿著……還穿著他出國時我給他準備的工作裝。
是志華?! 作者:玩笑之舉2021年7月10日獃獃的看著父親,看著台長,和一眾同事,我禁不住手上狠抓了一把,卻不意一陣酥麻從手指頭傳來,讓我身子猶如發了顛一般顫抖好一陣,看著搖晃的畫面,我不知道我身體是怎麼脫離了顫抖,只看到一個藍色和一個白色的身影衝出來,就不知道了。
醒來看到的是醫院裡潔白的天花板,而我的記憶,有重新歸於混沌,只記得身邊只有父親一個。
在特護病房裡的三天,我彷彿忘記了自己是個成熟女人,面對護工的幫忙卻毫不領情的嗚嗚大哭不配合,無奈之下的父親接手了我的護理工作,阿屎撒尿,吃飯喂葯洗漱沐浴我都只認父親。
三天後,穿好衣服的我挽著父親向送我們出來的醫護們鞠躬敬意,回了家的我徹底放開了,衣服亂扔,精赤著身子在家瞎逛,或是躺在床上慵懶的呼呼大睡成了我每天的生活。
兩天後,父親讓我穿好衣服迎接小客人,我還在納悶是誰來了的時候,一對孩兒一進門就撲進我懷裡叫媽媽讓我吃了一驚,仔細看著兩個孩子,記憶在一點點的回籠,是,這是我的孩子,是我和志華的孩子,是我的一雙兒女呀! 腦子裡又是一陣混亂的我抱著兩個孩子哭了。
神智漸漸回籠的我還記得要好好照顧我的一雙兒女,即便志華不在了,這對兒女也是我身上土月懷胎掉下來的兩塊肉不是?教養他們也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必須完成的事兒。
從那天開始,我在家再也沒了精赤身體到處瞎逛的樣子,每天看著一雙兒女,陪著他們做作業,陪著他們玩耍,背開一雙兒女,私下來找了日記本記錄自己的生活經歷和內心獨白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我的記憶也在慢慢的復甦。
匆匆三五年,父親徹底從集團退隱在家照顧我們娘仨,八九歲的女兒雲萱自告奮勇的在學習之餘照顧我的生活,而我,在照顧一雙兒女的同時,想起志華和我曾經的打算,哭笑不得了。
是,我和已故丈夫志華曾經打算給父親續弦,並不單單是孝順,還有我和他對父親的敬意,卻不想,志華這一走耽擱了這麼多年,原本給父親相中的龍妤阿姨早已結婚,前些天帶著一雙兒女下樓閑逛的時候還遇上她和老伴兒帶著孫子孫女在樓下遊玩。
龍阿姨跟父親是沒戲了,有緣無分的那種,那麼怎麼給父親續弦成了我的心思和已故丈夫志華的遺願。
父親年紀大了,以前是因為需要照顧我的成長,現在是因為要照顧我的一雙兒女和因志華罹難后我混亂的家庭生活,那麼以後呢? 每每一雙兒女上學去后我看著父親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我自己都不明白的意味。
因為,我知道,我的這個單親家庭(父親和我以及我和我的一雙兒女)在本地並不算普通,只因為父親一手操持起來的集團公司而在本地有著比較大的話語權。
那麼從我小時候到現在,想爬父親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卿。
大多都是想著父親的錢而不是心。
所以,從一開始,父親就對這一類女人防範甚嚴。
父親這樣也讓他單身了好幾土年,我還記得我和志華想著刺激父親在父親眼前做夫妻房事做下的蠢事兒讓父親發糗過證明父親並不是不想,而是父親從我小時候就沒這個心思而已。
而現在,身體心理狀態趨向轉好的我怎麼不愁父親的枕邊人是誰? 想了想,現在父親到底是想,還是不想還有待確認,畢竟,志華這麼一走也有好幾年了。
那天,趁著倆小一早上學,我躺回床上裝作反覆的樣子,把身子脫得精赤,然後踢掉被褥光溜溜的躺著,其實我只是眯著眼觀察著來叫我起床的父親,結果是父親看到我赤裸裸的身體掩上了主卧門躲去客卧,我一下子明白過來了,父親也是想的。
一連幾天的這樣試探,我明白,父親到底是個成年男人,還是個鰥夫多年的男人,哪有不想的呢?那麼我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試探了。
我還記得父親在我神智混亂的時候幫我沐浴的情形,那時候的我很不配合父親,手上卻不停的東拿西拿,什麼洗面奶、護手霜、洗手液、洗髮水、沐浴露都拿在手裡玩了一陣,又打開蓋子到處擠著玩,結果就是睡衣上和身上,父親衣服上和身上到處是這些東西的混合物。
好容易被脫光了衣裳,被扶著進了浴缸,樂不思蜀的我拿著洗髮水到處亂撒,讓自己和父親身上幾乎濕了個透。
無奈得父親只得把我扶進浴缸里順著身體動作一點點的脫光我的內外衣褲,拿著搓澡巾在我背後幫我清洗身體,完了又轉過來給我清洗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