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之姻(天倫之樂) - 第24節

也不知道何時,我哭累了,睡著了一雙兒女也哭累睡著了。
身體的輕微騰空在記憶里有一雙大手抱著我的身體輕輕的放在一個柔軟的地方。
閉著眼把抱著自己的雙手漏了個死緊,我不知道對方是誰,我只想的道這雙手的疼惜和安慰。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也記不得這雙手是什麼時候離開我的身體,夢裡彷彿看到最疼愛我的丈夫志華在另一邊笑著向我揮著手,而我卻永遠也追不上他的腳步。
噩夢醒來,渾身冷汗瑩瑩,看了看四周牆壁,卻不是以往自己閨房的模樣,這裡到底是哪兒?夢裡向我揮手的那個男人是誰?我又是誰? 叩擊心靈的三連問讓我有些發慌,最最關鍵的是我到底是誰?我腦子裡幾乎沒有丁點記憶。
能記起來的是,我好像已經畢業參加工作了。
起了床,默默的看著父親在衛浴幫我把內外衣給洗王凈晾曬起來,在到廚房做好飯菜端上桌。
回頭的父親看著雙眼無神的我溫聲道:“華兒,吃飯了。
” “爸!” 我哭了,卻不知道為什麼哭泣。
父親把我扶了起來,道:“華兒,志華走了,不要傷心了。
傷心難過於事無補。
再說,你媽走的時候爸也這樣經歷過,那時候爸知道,還有你需要爸來照顧。
所以,爸才沒有跟你媽一起走。
現在,你還有軒兒和萱兒需要照顧。
”說完話的父親抹了淚水扶起衣衫不整的我續道:“因為,我們都要經歷過人生的大喜大悲,喜怒哀樂。
生活就像是一杯百味雜陳的米酒,有心酸、有甘甜,有苦澀,有辛辣,更有琢磨不定的咸澀。
這就是人生啊。
華兒,爸爸經歷過,但沒有權利讓你嘗不到這樣的情況。
人生並不是溫室里的花朵,該來的它都會來。
”我沒搭話,披散的頭髮遮掩著我撲進父親懷裡嗚嗚嚎哭的臉頰。
父親伸手在我後腦輕輕拍撫:“不要哭了啊,你至少,現在還有爸爸。
” 可我完全不明白父親口中所說的志華是誰,軒兒和萱兒又是誰。
嚎哭許久,我累了,全身無力的坐在椅子里任由父親給我喂飯,用完飯,再把我扶進衛浴,幫我褪光了衣裳,幫我清洗身上的污漬。
就像小時候父親幫我洗澡那樣。
我獃獃的看著父親拿了巾帕幫我清洗完身體,又拿了我的內衣褲睡裙給我穿上,扶著我回了主卧放在床上休息。
而我卻睡不著,看著父親打電話叫來了一個看上去我很熟悉卻想不起來的女孩兒帶走了家裡的一對孩童,我卻在腦子裡回想在哪見過這個女孩兒。
側身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父親何時在床邊支了一張氣墊床躺下了。
也不知何時迷迷糊糊睡去,又迷迷糊糊醒來,父親還沒睡醒,而我坐起身來,蜷起腿雙手抱著,下巴抵在膝蓋上看著床角散落的一些兒童玩具很奇怪,很困惑家裡啥時候有這些兒童玩具。
ШШШ.5-6-b-d.cОмЩЩЩ.5-6-b-d.℃⊙мЩЩЩ.5-6-b-d.ㄈòМ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父親醒了:“醒了?怎麼不多睡會休息休息?” 父親問我,我抬眼看了看父親,很是困惑的搖了搖頭:“醒了就睡不著了,爸爸。
” 父親昨晚睡的時候沒有脫衣,起了身,收拾好氣墊床和被褥,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醒了就洗漱一下,收拾下自己,爸給你做早餐。
” “嗯。
” 就在父親轉身走出主卧的時候,我看著散落的兒童玩具不由得歪了歪頭,自己已經不是小女孩了,為何主卧里還散落著兒童玩具? 帶著這個疑惑,和父親用了早餐,父親洗碗的時候我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床上的玩具是給誰的?” 父親愣了下,含糊的道:“可能是你閨蜜帶孩子來玩的時候落下的吧?” “秦馨?我記得她還不準備談戀愛結婚吧?” “那好像是以前的事。
” “嗯,是以前的事,或許她都結婚了,只不過我怎麼沒印象?還說是好閨蜜吶。
死丫頭,臭丫頭!這些事都不跟我講,不理你了。
” 是,我沒想到父親是這個回答,而我也想不到,自己的反應回是這個。
洗完碗筷,父親把我支去了主卧看書,他躲了出去,我想,父親大概是去公司了吧? 父親的久久不歸讓我看書累了抬頭看的時候很是無聊,也興許是感覺身上的黏膩不舒服,放下了書本,起身去了衛浴,調了水溫,脫光衣裳,站在淋浴頭下,感受溫暖的水流從頭一直蔓延到腳。
拿著澡巾仔細揉搓著身上的肌膚的時候我很奇怪,我乳房怎麼沒有以前堅挺?乳頭上還帶著一圈微微的黑褐?小肚子怎麼沒有以前緊實平滑,還帶著細微的一圈游泳圈?雙腿之間的嬌蜜怎麼沒有那層讓我敢想不敢去弄的膜? 我的身體怎麼會變得這麼古怪? 我匆匆把身體清洗王凈,也不穿衣服,就在家裡尋找著這讓我感覺身體很古怪的來源。
衛浴里,多了一把牙刷,一個漱口缸,一張毛巾;客廳多了一雙鞋;主卧里梳妝台上,多了一把剃鬚刀,我記得我不用這個的啊?多了一盒避孕套、一盒避孕藥和一瓶潤滑液,還有好些情趣性玩具?衣櫃里多了好些男人的衣服;牆上的照片……是一張婚紗照! 我結婚了?還……和人有了夫妻關係? 什麼時候結的婚?匆忙翻找下我在床頭櫃里發現了兩本結婚證,顫抖著輕輕打開,裡面是我和一個男人言笑晏晏的合照和一行行身份資訊,字我認識,結婚證上是我和一個叫謝志華的男人的身份資訊,還有婚姻登記日期。
真的結婚了,為何我沒有印象?我怎麼都記不得了? 仔細想了很久腦子裡依舊沒有頭緒,我只得有些頹廢的把結婚證收起來,坐在床上想了半天,很無奈的,躺在床上伸了個大字獃獃的望著天花板發愣。
連父親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何時,主卧門口傳來父親的呼喚:“華兒,快起來吃飯了。
” 驚醒的我起身啞然失笑的懊惱,自己怎麼忘了穿上衣服,讓父親把自己看光光了。
看了看身邊,衣服沒在,大概是自己忘在哪了。
衣櫃里我急的翻找東西的時候看過,還有好幾件,隨意的找了件睡裙套在身上,走出主卧道飯桌邊坐下,看了看父親不自然的面容道:“爸爸,吃飯了。
”給父親添上飯,自己拿了碗筷吃飯。
默默的用完飯,我把飯菜碗筷收拾了下,端著空碗去廚房清洗。
父親卻不知道何時坐在沙發上開著電視發愣。
洗了碗筷的我回了主卧看了會書,累了,今天的事兒真的太多太多,為何主卧里有兒童玩具和婚紗照?為何衛浴多了剃鬚刀?為何主卧柜子里多了夫妻常用的那些東西和男人的衣物?為何我自己摸不到那層膜?為何,兩本結婚證上有著我和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我感覺我自己都快承受不了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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