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糾結著不由擺動著身體在平靜的湖水中掀起一陣浪濤。
這時畫船已經駛離沒人注意到身後涌涌翻滾的湖面。
第九章 春宵終於,對爺爺的敬畏還是勝過了食**,水面漸漸平靜了下來,只是嘴裡還不住的念叨著:人真的有這麼好吃嗎?難道比包子還還吃?上次吃的包子的味道好像還在嘴裡打轉,反正比魚好吃就是了。
一路行船,遂至夜間。
初春的晚上尚有幾分寒意,這第一餐就設在了船艙之中。
分席而坐,頗有古風,而主座自然要給這畫舫的主人彩鳳小姐。
船上設備齊全只船夫就是八丶九個,還另有些青衣小廝,藝**歌女。
上好的材料做成上好的菜品,有穿著輕衣的侍女分桌端上。
諸人坐定,只有主位還是空的。
許仙同潘玉自成一桌,金聖傑同夏子期合坐一桌,這兩桌是離主位最近的地方。
只是彩鳳卻遲遲不到,這菜不能吃,酒不能飲。
只能品些瓜果,諸人心中都有些著急。
“崢”的一聲弦鳴,冷冽如水。
諸人都是一愣,然後凝神聽處。
琴聲幽幽,從主座後面的屏風後面傳來。
初甚清淡,寥寥的幾聲弦鳴,帶出一股卓然之意,這琴聲不像出自一個歌姬,而像是歸隱泉林的隱者,閑暇時調素琴以自娛,所以沒有曲調,但為心聲。
潘玉聽了微微一笑,這是先明己志嗎?不是愛風塵,似被前塵誤。
只是這樣的琴聲終歸不適合這樣的聚會,心念動處,果然琴聲漸變,曲調漸成,《流水》方生。
這首古曲在座誰人沒有聽過,但誰聽了都覺得彩鳳這琴聲大是不同尋常,明明是《流水》的曲譜,但偏偏在細微之處,別出機抒。
聽起來似是而非,但誰也說不出一個差字。
潘玉也是佩服,古曲都是自成一格,擅加改動,只會畫馬不成。
畫蛇添足。
但彩鳳的改動中卻絲毫不損原曲的風貌而能言己聲,這樣的琴技,已是到了化境。
這是在顯露自己的技藝。
琴聲由緩轉急,由輕轉重,漸漸變得急促,卻不顯得凌亂,一種歡愉的氣氛隨琴聲而生。
如果剛才的琴聲讓人屏息側耳,那此刻的琴聲則讓人想要手舞足蹈,隨之歡歌。
潘玉讚歎,這是在應景。
雖然只論琴聲不如剛才,但無疑更適合此刻的場景,不但不能說不好,反而要更加讚賞才是。
淡泊之心,超絕之技,應景之情。
不見其人,而其人之貌已盡出。
這哪裡是個歌姬,分明是個通曉世事,人情練達的老者,在撫琴追憶前生。
琴聲一頓,眾人還恍惚如在夢裡,幾個侍女上前撤去屏風,彩鳳施施然從後走出,鳳釵長裙,眉目如畫。
薄薄的唇邊噙著一絲笑意,但絕無任何趨附的感覺。
反而如接受百鳥朝拜的鳳凰,華麗而高貴。
細長的風目,眼波一轉。
諸人都在眼中,只在潘玉身上微微一停,便道:“姍姍來遲。
彩鳳飲盡此杯,以做賠禮。
”說完昂首飲盡杯中之酒,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看著喉間一動,酒已入腹。
彩鳳穿的極為華貴,這一下也沒有露出任何引人遐思的部位。
但眾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放在她白皙的脖頸上,wap.ㄧбΚXs.Com有的還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這廳中唯一能保持常態的不過金聖傑,寧采臣,潘玉,許仙四人而已。
金聖傑是情場老手,寧采臣是家有賢妻,潘玉是身為女子,許仙是,恩?許仙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然後感覺腰間一痛,轉頭見潘玉面色如常,似乎非其所為。
許仙知她身懷武功,出手如電,而且就這麼大一張桌子,除了她還能有誰。
心中怨憤:看兩眼礙著你啦!這麼想著許仙也伸出手,有仇不報可不是他的風格。
潘玉剛才見他“色迷迷”的樣子,心裡來氣,忍不住給了他一下,才算出了口氣,又看他怨憤的表情心中更是好笑。
直到他從桌下悄悄的伸過手來,她才後悔不已。
男人的頭,女人的腰都是不能**的。
這種地方怎能由他碰得。
但就這一張桌子,又不好躲避,只好微紅著臉聽天由命了。
VIP看書網最新章節許仙的手緩慢而堅定,當觸碰上潘玉腰肢的哪一刻,即便以她的武功和自制力也忍不住身體一顫,只隔著兩層薄衫,清晰的感覺出指尖的溫度,輕輕捏住一點腰肢,咬牙只盼他趕緊擰下去放手。
臉上早染上一層紅暈,還好映在船艙的燈火中不甚分明。
許仙卻是呆了一呆,當手撫上腰身,一種柔然細膩的感覺通過指尖傳入心底,想要發力一擰,哪裡下的去手。
呆了一呆又悻悻的縮回手去,心中滿不是滋味。
覺得這明玉在不停吧自己引入玻璃的深淵,甚至他懷疑,要是明玉主動點自己是不是就已經淪陷變成小受了。
當然,這種想象只是想想就全身發寒。
來不過一瞬間的事,這時剛好彩鳳杯落,將杯子一亮。
眾人還有什麼話說的,都是舉杯。
許仙也趕緊舉杯,喝著酒緩解一下尷尬的情緒。
潘玉暗自運功,令臉上紅暈褪去。
兩人都是不由自主的避開對方的目光,偶爾相接也是立馬轉開。
許仙心中更是苦笑不已,怎麼跟有**丶情似的,做個朋友怎麼就這麼難呢?趕緊轉移視線,而廳中最吸引視線莫過於那彩鳳姑娘。
許仙經過背背山的考驗,終於能夠以一種讚美的情懷去看那彩鳳。
想想她剛才一番作為,這女人果然是,想了想,一時沒想到合適的辭彙,往她酥胸一看,恩,胸大有腦。
廳中不時偷看彩鳳身材的顯矣,但像他看的這麼“坦蕩”的還真是沒有,陪侍再測的青鸞狠狠瞪了他一眼,倒是彩鳳若無所覺,全把注意力放在潘玉身上。
金聖傑的心中更是不快,不只是為了許仙那“坦蕩”的一眼。
而是彩鳳今天的表現。
剛才一番施為固然是將宴會的氣氛引到了高處,但與他相處卻從來沒有這樣過。
金聖傑總感覺彩鳳不過是在吸引一個人的注意,而且那個人還不是自己,而是坐在自己對面的潘玉。
顧盼間多在他的身上,連飲酒也總陪他多喝一杯。
這些天來他金銀灑下無數,詩也吟了幾十首。
VIP**.c首發彩鳳也對他極為客氣有禮,但也只極為客氣有禮而已,沒有更多的親近,也從未提過贖身的事。
他**情疏狂,有一次飲醉了剛要越禮,就讓彩鳳身邊的那個侍女橫眉豎目提起來,扔回自己艙里。
來那個叫青鸞的侍女也是個不下彩鳳的美人,只是缺乏調丶教,沒有彩鳳身上那種氣韻,但也別有一番風味,若能雙姝具得,鸞鳳再測,同床共枕,翻雲覆雨,老漢……咳咳,即使是浪跡花場的金二公子也是心熱。
本來只等日消月磨,小鍋慢燉,不信這彩鳳是鐵石心腸,當年揚州蘇姑娘不也是對自己身心俱得,納入房中。
但現在,這剛開始煮的鴨子就已經要飛了。
爭風吃醋的事他也不是沒幹過,為了女人錢也使過,拳頭也動過。
但第一次,他對自己沒了信心,這個對手是在太強了。
論家世,人家是潘王之子,還是獨子。
自己家那老頭子雖然厲害,但還是差了些。
而且潘玉必承王位,而自己頭上還有個哥哥。
論相貌,他也算頗有自信,風流倜儻四個字也不全是奉承之詞,但見到潘玉才知道男人竟能長成這樣,大概潘玉只要勾勾手,什麼貞潔烈婦恐怕都要自薦枕席。
真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