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也有些期待起來,許仙的詩、詞、曲都如此出眾,小說又會是怎樣的水準呢?不由問了一句“不知是關於林存的小說?”許仙道:“是三國時期的歷史小說,應該會有不少讀者吧!”事實上,幾乎是每一個中國人都是這本小說的讀者,就算沒讀過原著,也會從其他方面受其影響。
待到酒席終了,廖秋卻讓許仙稍帶,他交代好了他的家班一一下午還要開唱。
又取了銀票,卻要跟許仙回百草園,讓他趕緊把正文交給他,他好回去開始排演。
許仙道:“還沒有成墒,要不然還是等明天吧!”廖秋道:“反正今日時辰,約、↑▲,不如我去府上等著,賢弟趕緊寫出來。
”他也存了幫許仙修改一下文辭語句的心思。
許仙也只得應了,今天知府大人過滿月,三皇祖師會也放假一天。
反正早晚要寫,那就寫吧!又遇上金聖傑,也一併過去湊熱鬧,想看看許仙的新作。
三人成行,到許府中的書房。
廖枚和金聖傑在一旁等著,許仙只顧得寫,昝仙每寫一夜,二人相互傳看。
廖秋看了又看,卻覺得不能增添一字,只得安心做個觀眾。
而金聖傑也終於明白,廖秋為何稱呼許仙為賢弟了,看著他奮筆疾:莫非你是文曲星下凡,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也能寫出這種佳作。
在你面前,何人敢稱才子?許仙筆走龍蛇,顧不得筆跡,只做行書,好在全曲的字數並不算多,待到天色昏黑的時候,終於將全文寫完,也收入了十萬五千兩白銀。
本想留廖秋吃飯,但他已經是迫不及待,要拿著詞曲讓手下的名角唱上一唱。
臨別前,說待到成曲之時,請許仙過去欣賞。
白素貞做好了飯菜,許仙將金聖傑留下來用餐,說了這些日子來蘇州的趣事。
許仙同白素貞坐在一起,雖然姐弟相稱,但在金聖傑眼中,卻如男女主人一般。
仔細瞧來,二人還真有些夫妻機,心中不禁又唏噓了幾聲。
迷走了金聖傑,許仙便同白素貞說起今日的喜事,編書的經費又有了著落。
白素貞自然替他高興,卻又微微不樂,許仙問其故。
白素貞道:“我前些Q子問你,你只是不說。
你我同心一體,遇事卻又不與我商量。
”許仙連忙道歉,並保證再也不會如此。
逗她開懷,才又笑道:“同心倒是同心,只是還不曾一體。
”白素貞面色一紅,流波一轉,卻道:“你要來一體,就來一體吧!我又不曾攔著你。
”她明白許仙的軟肋,故有此言。
但說完也覺得有些害羞,起身收拾了碗筷,向外走去。
見許仙還呆坐在哪裡,不禁掩口一笑,走出門去。
許仙還有些愣神,似乎反被她給調戲了呢!第二日,許仙在三皇祖師廟中,高聲宣佈道:“昨日我同廖園主商討了出書的事宜,他的布衣書局將免費版印此書,行天下。
到時候,諸位的名字,都會在上面。
”眾人一陣歡呼,以前許仙雖然說保證行,但畢竟每個准信不是。
如今得了這個保障,不由更是賣力起來。
而且在一個月多之中,他們投入無數心血,也早已認可了自己正在編寫的這本醫書,懷有極大的自信,視之如自己的子女一般,這時候就是許仙不銀餉,怕也沒人會想要退出。
一日許仙將端坐堂中,忽得傳報,說門外有一人自稱是他的老師。
第五十一章 看戲許仙出去一看,訝然道:“王老師,您怎麼來了?”卻正是他醫學上的老師,王鳳山。
王鳳山笑道:“這是杏林中第一等要事,我怎能不來。
”他初時聽聞許仙要編醫書,心中也有些不以為然,著書立說歷來都是一個行業內最傑出的人才才能做的事,而許仙學習醫術還不到一年時間,顯然沒有這個資格。
直到吳人傑將編好的醫書的一部分託人捎去杭州,請他看了一看,他才認真起來。
許仙在慶余堂時只是個學徒,他那些跨時代的醫學知識還不曾顯露呢!許仙連忙將王鳳山請進屋中,言笑幾句,才知這位王老師不但是來了,而且不準備走了,說是打算為這本書出一把力,又將許仙著實誇讚了一番。
許仙同他雖名為師徒,卻相交不深。
但剛來蘇州的時候,也受了他一番心意,他願意在其中出一把力,許仙自然是歡迎之至,又說了出書的事宜,王老師更是意動,對於把名字印在書上,顯然很感興趣。
得了王鳳山這杏林國手的幫忙,編書的效率陡然之間又提高了不少。
三皇祖師會的其他成員雖有些不滿,但王鳳山分文不取,而且還提供了不少珍貴的藥方,他們也說不出什麼來。
三皇祖師廟,每年一度的祖師爺生日,就快要來臨了,到時候蘇州的士紳大部分都要來捧場慶賀。
按往年的規矩,三皇祖師會的成員都要拿出珍奇的古玩字畫,也不免有些賽寶鬥富的意思。
而會首就是這個盛會最大的承辦者,今年合該許仙承辦。
但是許仙錢倒是還有一些,但哪有什麼數得上的奇珍異寶。
若在原本的故事裡,小青就該出馬到梁王府盜寶,再惹出諸多的事端了。
想到小青,許仙不禁嘆一口氣,已經好些日子沒見到這丫頭了,碰面倒也碰過面,但她總是嘴巴一撅,當作沒瞧見自己似的,更說不上什麼話,想要一品香澤更是想都不用想。
自己那一聲“青兒”似乎比擁抱與深吻還要令她在意。
但如今許仙威望已立,自然無人會拿什麼祖師爺的生日來為難他,前任會首鄭泰生還主動提出要代替許仙主辦這次聚會,被許仙婉拒了。
因為他打算把這次聚會辦成一次募捐大會,讓蘇州的士紳為拯救全人類的偉大事業出一把力。
廖秋亦傳來消息,說是新劇目《竇娥冤》已經排演的差不多了,正打算搞一次公演,打出聲勢來。
許仙就請他趕在這一天登台表演,而後自己出馬籌款。
“芥子園”便早早貼出告示,宣告八方,搭台的地方卻不在三皇祖師廟而是蘇州最大的水陸碼頭,戲台前面有很大的一片空地。
許仙原自擔心觀眾不夠,但正到了那一天,其聲勢還是讓他吃了一驚。
自一大早開始,方圓數十里,或乘船、或駕車、或步行,男女雜沓而至。
有黎而老者、童而孩者、有扶杖者、有牽衣裙者、有衣冠甚偉者,有裋褐不完者、有躇步者、有蹀足者。
各色人等,雲集景從。
小攤小販們早已嗅到了風聲,佔好地方開始叫賣起來。
在表演未開始的時候,便有許多耍大刀,舞獅子,踩高蹺的民間藝人,開始了自己的表演,引得眾人扎堆觀看。
許仙和白素貞亦在人群中隨眾觀看,看到喜歡處也叫幾聲好,丟些銅板進去。
二人皆做白衣,白素貞是雪白的輕綢紗衣,一派冰肌玉骨,一顰一笑,姿容若仙。
許仙則是一襲月白長衫,寬衣博帶,從容言笑,真不似世上之人。
烈日炎炎,誰人額上沒有一點汗水,唯有他們點塵不沾,走在一起,便是君子淑女相合,若神仙壁人一般。
所到之處,自然吸引無數目光。
但許仙只顧著跟身邊的白素貞言笑,問道:“小青真的不來嗎?”早上出發的時候,小青也在家,準確的說,是在湖裡避暑,許仙在湖邊招呼她一同前去,小青頭也不露,只從水下傳來一聲“不去”就了無音訊了。
后又讓白素貞去叫,出發的時候,卻只得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