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女學生(高幹) - 他是長官

空間中有幾秒鐘靜默,最後,他將手套往桌上一丟,像對所有造訪者一樣居高臨下地客氣一句:“失敬的很,林小姐,這是敝舍規矩。”指的是封眼之禮。
林小姐那雙還沒有完全適應光線的眼睛沒有向說話者投過來,只默默低下眼帘。
戎長風沒有贅言,遂問隨侍:“澹臺少爺呢?”
話剛落音,門外來報:“客到!”
澹臺斯玉到了。
作為男人,這澹臺斯玉是個漂亮過分的人物,輪廓有點像蠟像,說不清英俊在哪一方面,只是奪目,誰也比他不上。
比之林映月,澹臺更是被用不客氣的手段‘請’來的,一來就忿然,只是猛地看見映月也在此,倒顧不上自己情緒,只怕映月不要被這些強人嚇著。
師兄妹目光相遇的一瞬,戎長風說話了。
早前,戎長風的副官已經請過林父數次,也請過澹臺和映月兩次,意思也都講透,只是林家門風所囿:只做學術,不涉政,不議政。
也許戎長風的判斷是對的,林家確實是被一場場政治衝擊弄冷了心腸,從曾祖父起,就立言後人寧做平民布衣絕不從政,而作為林父得意弟子的澹臺斯玉,除學識學問外,將林父的脾性也皆各照單全收了,堅決不涉政治。
戎長風顯然是最憎此類國人。
對淡漠國事之人,他不單單是厭憎,簡直是蔑視,所以適才對林父的那番激進之語也就不足為奇。
他自然不是羅副官的風格,沒有如羅副官那樣長篇大論地談黨國如何需要破譯人才,也沒有談亂世當頭,無國豈有家之類高論,他言簡意賅,開場犀利:“我看了二位的資料,條件甚好。”
“謝謝。”澹臺冷冷的,不勞師妹,全權代言。
“澹臺先生算學了得,林小姐精於日語,配合起來是為至佳。”
“抱歉,無法勝任。”
“你沒有選擇權。”
“什麼意思?”
“只有我選擇你的權力,沒有你選擇我的權力。”
澹臺神色一緊,陡地怒目而睜,林映月也不由的攥緊了手中的絹子,其實在來之前她就明白這裡的強制性質,什麼是特權機構?她是有所了解的,但是真正臨到跟前,還是駭然。
戎長風接下去仍舊是意到拳到、手起刀落的詞鋒,沒有一絲商量。話畢不作任何安排,揚長而去。
臨行時,林映月方才看了眼這個人,高拔太甚,將就只看到戎裝領章處。領章上綴著軍銜,是什麼官銜她不懂,但是足夠叫她心怯,和所有平民一樣,她是有些懼官的。
而她再也想不到,這個連臉都沒有看到的人,就此走進她的生活。
她與澹臺就此被扣。
倆人很快被‘請’到另一套院落,發送電報的蜂鳴音嘀嘀嘀嗞——嘀嘀嘀嗞——,紛亂急促,聲音與聲音在空中互相交叉碰撞。
他們在這官方所謂的特權部門的實驗室囚禁了整整叄日,澹臺誓不就範,義正言辭地一再申明技術有限、無力效勞。
映月不是不明白澹臺因何誓死不從,破譯事小,身家自由是大,情報人員是黑差,一旦做了,一輩子回不了頭,便是奉養雙親娶妻生子亦身不由己。這樣的惡業怎能叫人生受。
僵持到第叄夜,上面不客氣了,澹臺被拉去用了刑。一陣接一陣的慘叫聲從鐵窗鑽進來,映月毛骨悚然,當兩個手持雪亮尖槍的衛兵前來拖她時,她已渾身癱軟到連反抗都不能夠了。
拖進四壁煞白的刑訊室,幾條虎視眈眈的狼犬沖她狂吠,遠處白熾燈下,澹臺奄奄一息地吊在絞架上。
更叫她毛骨悚然的是:他們腳下和身旁,胡亂扔著幾幅沾滿血污的刑具,有的竟沾著黏黏的肉末。
眼如鷹隼的特務頭子背著手慢條斯理地踱步,見映月恐懼不能自持,說:“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林小姐這樣聰明,用不著他們幫忙吧?”
映月渾身戰慄著,對方說:“上峰有令,合作者免刑!林小姐,怎麼樣?”
映月愈發戰慄,好半天才顫抖出聲:“我,我要見你們長官。”
那戎家四少爺,總不能全然不顧世交之情吧。
作者話:小女子此時迫切需要各位親的鼎力支持,因為發文起始階段的數據直接關係到此文能否獲得平台的推薦榜單,有榜可以自信滿滿地寫下去,沒榜真的很難在寂寞中持續碼字,本文預計全篇免費,寫文不是為了賺錢,而是希望給自己歡樂的同時也能給妹子們的生活增加點小樂趣,希望在剛開始發文的這個‘關鍵階段’大家能夠踴躍收藏、多多投珠,幫扶作者一把,鞠躬、撒花、打滾求關愛……多多投珠多多益善多多的多多的
--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