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女學生(高幹) - ⅹsyūsんūωū.Ⓒòⓜ 姣花軟玉弄眠床20 (2/2)

“重!我還打你呢,怎就十一了!這麼簡單的東西算不對,難怪學校開除你!”
月兒十分無辜,“吾……要睡覺了四爺……吾明天還要早起……”
“算不對不許睡!去!把筆和紙取過來!”
“做啥?”
“列算式!去!”
“吾……明天再算可以嗎?”
四爺指向門口凈瓶里插著的雞棱撣子:“算!算不對打手心!”
月兒簡直無語死了,苦著臉下床,去取來紙筆,兩個人在枕頭上列算式,最後總算得出九歲半。
但月兒還是不敢說,怕又說錯。
四爺恨鐵不成鋼地:“多少!好好看看多少,明明就是九歲半!”
月兒這才明白了,“原來要的是九歲半啊!”她把筆一摔,“儂早說呀!幹嘛折騰人!”
四爺把筆收起來,“才九歲半能叫老烏龜嗎?啊?”
月兒一愣,她這才明白了,愣怔片刻,她忽然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大笑起來。
剛才那些話其實是照著學校的議論搬過來的,都是女學生們的原話,尤其老烏龜一詞,根本不是她自己的措辭,不料這個詞竟觸了四爺的心病。
四爺被她笑得點醒夢中人,想自己這是幹嘛呀,怪寒磣的,於是丟開紙筆滅了燈,要睡!月兒越笑越好笑,笑的幾乎岔了氣。
四爺:“哎哎哎,有完沒完了,睡睡睡!”
月兒依舊止不住,但也不知道忽然怎麼就心中閃過一瞬意念:我怎麼了?我怎麼跟他能這個樣子?我明明和他有仇……我不能這樣子。
於是忽然她就止了笑,那麼突兀,然後就在被窩裡睜著大眼疑惑起來,想自己和他越來越不生分了,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循序漸進,先是這樣,然後就是放棄逃跑,再然後就是認命做小,這絕對不可以……
而她停的那麼突兀,四爺也愣了一下,抬手扭開電燈,向她看過去。
“怎麼了月兒?”他剝開被子露出她的臉來。
她連忙閉上眼,小扇子一樣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不知道為什麼,四爺一下子就明白她剛才為什麼陡然止笑了。
他眼神複雜,看著她粉粉的小臉半天,最後,他的吻,溫柔的落了下去。
吻住她的唇,越吻越深,越吻越綿長。
月兒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來,只好咬了他一下。
他吃痛停下來,低聲笑罵:“吃狗奶的小東西,學狗咬人。”
他其實長得極其英俊,與平常男子的英俊不同,他的長相中天然帶著一種霸氣,卻又隱約有種華彩,甚至法租界有位外國公使的千金十分迷戀他,用他們外國人的話說,他非常的男人、非常的性感。
可月兒欣賞不來,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她喜歡保持那種模稜兩可的生分,她也不喜歡他做那種事情,那麼嫻熟與老道,讓月兒每每想到自己就是個玩物。
四爺彷彿知道她的小心眼裡在想什麼,她總歸天天就在那裡想東想西,她的心眼天生就是特別地多。
“做唔得……”
“小南蠻子!為啥做唔得?”
“吾明天還有事體,今晚不許這樣子。”
“不這樣要哪樣,這樣?這樣?或者這樣?”
“儂很討厭,不理儂了!”
“那我豈不成狗不理了!”
“儂不許弄到……弄到裡邊去,洗時候麻煩。”
“那弄到哪裡?我不會,你教我。”他只有在床上的時候才是個二十郎當歲的青年人。
“儂只憑一張油嘴胡攪蠻纏,一點子紳士風度沒有,再這麼樣,吾就……啊不要——”
她護住綢褲丟了小衣,護住小衣丟了綢褲,總之最後變得光溜溜像條魚。
四爺說:“才不做什麼狗屁紳士,紳士就是耐心的狼!”
他正在盛年,自然床事多,況他又是世家子弟,深諳風月,但月兒年歲小身子嬌,他曲意愛護,還是害怕把她弄疼。
然正是這種含著小心的愛護,才每次都讓他銷魂蝕骨。方知男女交歡最高的境界並不在於生理上的單一宣洩,而是要有身心合一的‘愛’在裡邊,這樣的親熱,簡直欲仙欲死。
欲仙欲死了半天,發現月兒已經睡著了,很是掃興,但氣極反笑,把她弄醒去洗漱之後,忽然樓下電話響了,他不用多想便趕快穿衣,這種午夜來電一般都是要務,果然,他需要出一趟長差。
接完電話,上來匆匆囑咐幾句便出發去車站了,掛了一趟專列去北平了。
月兒前半夜睡的結實,不想後半夜偏偏要下雨,電閃雷鳴的,以至於虛夢重重,一會兒是風雨中迷了路,一會兒是黑夜裡遭遇強人打劫,戰戰兢兢一刻未得安寧。
也不曉得是午夜幾時,囈語連連中,她夢到露台上的窗戶開了,一條黑影落進來,回身掩好窗,向屋中走來,先到床頭把一塊毛巾在她口鼻處捂了一下,然後一徑向保險鐵櫃走去。
開鎖的聲音很快傳來,緊接著是一陣從容冷靜的翻找,許是搜索未果,黑影旋到了衣櫥壁櫃前,又是一陣沉穩鎮定的翻揀,依然未果,黑影垂首頓了頓,彷彿思忖了幾秒,去牆上壁角乃至掛畫后輕輕叩擊,似乎在叩聽房裡有無暗門暗室,那‘篤篤’的叩擊聲合著座鐘‘剝剝’的鐘擺聲,此起彼伏,森然可怖。
有一剎那,她覺得這不是夢境,拚命掙扎著要醒來,卻虛軟無力,張口呼叫,卻發不出聲音,不知抗爭了多久,終於變換了夢境,雨來了,黑影消失了。
翌日醒得格外晚,餳眼看鐘時,已是晨間九點,也不曉得為什麼,奶娘沒有來敲門喚她用早膳,她一夜大夢,以至於醒來后依舊心有餘悸,許多夢境都消弭散盡,唯有一條黑影更加清晰地跳出腦際,她下意識地轉臉看露台,紫晶色的紗縵靜靜地垂著,窗外雨聲淅瀝,雨滴‘剝托剝托’地敲打在荷葉之上,彷彿敲擊在心房上,襯得屋子裡格外沉寂,緊張與恐懼一陣一陣襲上來,她抱了抱肩,慢慢起身,披了一條綢衣,赤腳去窗前查驗,窗戶緊閉、窗栓鎖得牢牢的,哪裡有人進來過!
她不由撫上額,想自己夜裡又夢靨了,害的虛驚一場。
她輕輕舒出一口氣,捏著綢衣赤足走回床前。
敲門聲響了,想是奶娘喚她用早餐,她收了收心神,正要去開門,奶娘已經同玉燈兒托著餐盤進來。
她陡地打了一個寒戰,登時呆若木雞。
奶娘見她滿面驚恐,連忙放下餐盤走上來,“月兒,怎麼了,是身上不好么?”
她顫抖起來,定定看著門鎖,身上一陣寒似一陣:“……儂是怎樣進來的?”
因為恐懼,她的聲音在發顫,她說:“……吾栓著門鎖,卡著門閂,你們是怎樣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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