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萱華笑道:“沒人的時候,不必自稱小畜,這樣的拘禮王什麼?” 曹斷諂笑道:“小畜永遠是娘娘的一條狗,為娘娘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陳萱華笑道:“貧嘴!那為什麼剛才替我舔腳趾時,那樣的猶豫?” 曹斷笑道:“起先不知娘娘的玉趾鮮美,現在娘娘若不肯賞給小畜舔食,小畜怎能睡的著覺,會日里也想,夢裡也想!” 陳萱華妖笑,浴室內霧氣蒙蒙,溫泉的龍嘴裡流出來的熱湯香露,潺潺有響,門外又有宮女看守,曹斷、陳婕妤忘忽所以,不疑有他,忽然聽見有人大笑道:“太子殿下!快來看噢!太好笑了!哈哈——” 曹斷大驚,猛然聽本不該有人的深宮大內的妃子浴室中,竟然響起雄性聲音,急急跳起身來,凌空一個倒翻,帶著滿身的水花,飛腿就踢。
那人笑道:“五體不全的東西,敢向某動手動腳,找死不成?” 說著話身不動影不移,水霧朦朧中,竟然快之又快的一把抓住曹斷的腳踝,倒提了起來,痛入骨髓的劇痛跟著傳來,曹斷忍不住哼了一聲,額上的冷汗下來了。
第一卷:阻塺密布 第九章投靠太子策跟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笑道:“戎都!你堂堂的一個殿前侍衛統領,提著一隻光溜溜的腌雞做什麼?剛才你說什麼好笑?” 那提著曹斷的高大雄壯男子,正是大晉御前侍衛統領戎都,天下風雲榜上,排名第七,平生善使一根九土二斤的五股托天叉,驍勇異常。
大晉朝自建國以來,向來重文輕武,一味的貶低武將,武將在朝中,不準參議政事,都不掌控實權,更調動不了軍隊,全國各路軍隊,一向是兵不知將,將不知兵,打戰的將軍只負責打戰,不管守城,守城的將軍只管守城,不管打戰,所以雖有戎都這樣的好漢,但被白狄人佔去的幽雲土六州,卻始終收不回來,百年來在與白狄人建立的大烈國的爭戰中,也是敗多勝少。
只有曹家,自有女做了大晉的皇太后開始,才真正的能以大將的身份,掌控了三軍大權,行軍不用監軍,打戰時能便宜行事,東擊大烈,西掃大夏,南征北討,為大晉第一精銳兵團,但卻令大晉皇帝寢食難安,必欲除之而後快,在大晉皇帝看來,一百個文官貪污,也沒有一個武將造反危害大。
除卻曹家之外,大晉國的絕大多數武將,比起文官來,身份還是低賤,往往只被大晉的高級官員,或是皇族,當做打手使用,說的好聽一點是將軍,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沒有腌過的奴才,比太監的身份高不到哪裡去,大晉的武將,雖心有不滿,但也無可奈何,武將不用命,致使大晉皇帝雖通過不知兵的文官,掌控了大晉朝的各種軍事實權,但自建國以來,國內國外,就是沒太平過,武將不肯效全力,抱著混飯吃的態度為朝廷做事,為大晉朝埋下了巨大的禍患,而大晉的皇帝、權貴們尤不自知。
曹斷武藝雖高,但怎是這種天下豪傑的對手,聽見太子喊來人“戎都”立即知道自己一招被制,是一點兒也不冤,再看見太子姬策去而復返,心想這下是完了,剛剛建了點功勞,想不到又是白廢了。
姬策笑著蹲了下來,拍拍曹斷的俊臉,笑道:“曹公公!你這個牆頭草,要死還是要活?” 曹斷頹唐的道:“奴婢自是要活,求太子饒命!” 戎都雖是天下高手,官居殿前統領,但他這個御前統領,官職小的可憐,說白了就是御前侍衛小隊長,就算是大晉的將軍,也掌不到統兵大權,統兵的權力,全在文人手中,武將的奉祿也不高,他練武體力消耗又大,正好太子姬策要用人,只要入幕太子府,就可以白吃白喝,節省不少日常費用開支,這天下哪有什麼志士,除非是白痴,否則都要為活的更好而打熬,反正能混到好處就行,見姬策和曹斷說話,笑著接道:“太子!您沒看見,這隻被腌了的雞,竟然還敢偷吃,方才末將進來時,見他正抱著陳婕妤啃哩!不如把他交給內廠整治如何?” 曹斷知道萬萬不是戎都對手,只得哀求道:“戎將軍!方才萱妃娘娘受了驚嚇,奴婢不得不安撫安撫罷了,我這個廢人,能做得了什麼事!” 陳萱華嗔怒道:“太子殿下!你不隨你父皇在寒香園賞梅,跑到庶母我這裡來做什麼?” 姬策笑道:“父皇自有比你還動人的妙人兒陪伴,沒有個三五天,是不會回來的了,你這個!和我兒子一般大,竟然好意思在我面前自稱是我的庶母,還真是沒臉沒皮,乖乖的聽話,我們兩個來個鴛鴦戲水如何?” 陳婕妤叫了起來,怒道:“畜牲!還不快滾,給你父皇知道了,當心你的太子之位!” 姬策笑涎著臉笑道:“本太子孝順的很,父皇吃剩下的東西,本太子不嫌的,乖乖的過來,你個不識抬舉的,這樣扭捏,想討打不成?” 戎都提了個人立在旁邊,看著實在受不了,不由發聲道:“太子殿下!這個腌貨怎麼辦?” 姬策指著陳萱華道:“小!乖乖的在水裡呆著,我一會來收拾你,戎都!放下他!” 戎都應了一聲,隨手將曹斷丟在地上,曹斷在戎都面前,哪裡敢亂跑,忍痛爬起身來,雙膝跪倒,恭聲道:“奴婢願聽太子殿下差遣!” 姬策笑道:“這樣就好!若是跟著本太子,日後少不了你的好,算你這個奴才識時物,你過來,我問你,你久居宮中,自是熟人不少啰!” 曹斷忙不疊的跪爬過去,俯耳上前,姬策如此如此,把徐靖教他的話,與他說了,曹斷猶豫的道:“這事本是小事,只是恐皇後殿下聽見后,會惹出什麼禍事來!對陛下不利,奴婢萬萬不敢!” 姬策笑道:“你不敢!好!戎都!把這腌雞捉了,交給內廠處置!” 曹斷久居宮中,如何不知道各宮妃嬪的性格秉性,如今宣帝的奶奶、母親均已辭世,這後宮之中,就算劉皇后最為尊貴了,然劉氏醋性極大,又沒有生育,一個陳萱華她就恨的牙痒痒的,更何況又多一位更漂亮的嬪妃?方才那名剌客,極有可能是是劉皇後派來的。
猶豫間,戎都湊過臉來笑道:“曹公公!你可想好了!太子就是未來的聖上,若是敢不聽旨,小心你不得好死!” 姬策復笑道:“小曹!我答應你,事成之後,日後委你做個監軍出去快活快活如何?” 大晉行軍,都有監軍,監軍比行軍元帥的權力還要大,平日里在轄地,都有五百虎賁校尉隨行,而監軍一職,多為宮中的太監擔任,在宮裡這些太監都是奴才,若是在宮外做監軍,就可以作威作福,快樂似神仙了,從這點上來看,大晉朝將軍的身份地位,連太監也不如,也難怪各地的將士,不肯用命,致使大晉朝老打敗戰了。
若能撈個監軍,可是是大大的好處,反正老皇帝也活不了幾年,曹斷牙一咬,道:“奴婢聽命就是!” 姬策道:“好!你下去辦事吧!噢!聽說你方才抓住了一個女剌客,知道是什麼來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