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江山(珍藏全本) - 第49節

趙五一愣,轉而笑道:“自然是姓趙!” 龍濟世嘆了一口氣道:“我有一個故人,無故獲罪,可憐啊!連個後代也沒有,聽說他全家的屍骨被他以前的一名部將,悄悄的看小說^.V.^請到盜了出來,埋在一處極隱秘的地方,小哥兒有興趣知道嗎?” 趙五背過臉去,低頭啞聲道:“這葯錢須是不能欠的!” 在櫃檯處放入銅板,轉身走開。
龍濟世目注他的背影,暗自點頭。
樊姑娘這一病可是不輕,寺中又沒有婦人,樊母自身都難保,只得由著趙五日日照看於她,年輕的男女,六七天來挨挨摩摩,兩人相視的眼神,越來越暖昧,樊若蘭終於好了,這日黃昏,趙五大著膽子,牽了樊若蘭的素手,悄悄的溜進城中遊玩散心。
身後遠遠的立著樊母,郎郎的念道:“這可如何收場啊!”第三卷:東南帝星 第土五章 城狐社鼠捻佛珠道:“善哉善哉!不斷須斷該斷,不了須了該了,不盡須盡該盡,不分須分該分!施主既知如此,為何不上前攔阻,卻放由此段孽緣橫生,徒增煩惱?” 樊母道:“趙五這個潑皮,怎會講理?若是放起橫來,哪個敢惹?” 至善雙掌合什道:“趙施主此人,欺強而不凌弱,要化解這段孽緣,須要用計,若是強來,恐會出大事情,關鍵還是在樊姑娘身上,你若想了結這段孽緣,須早早的將樊姑娘嫁到杜家,以絕了趙五的非份之念!杜家的事,施主告訴過趙五沒有?” 樊母道:“此事只對大師一人說起過,如何敢對那個潑皮提起?” 至善道:“這就好辦了!趙五打傷了少林高僧,老納正要派人,去少林賠個禮,倒是可以多走幾天,通過晉陽城的大相國寺,把施主母女的消息,告與杜家知道,若是杜家不嫌棄樊姑娘,還認這門親的話,自然會派花轎來接,只要到時樊姑娘不任性,此段孽緣可解!” 樊母大喜道:“那就有勞大咱師了,事成之後,我們母女,定備一份厚厚的香油錢,送與貴寺!只是麻煩貴寺的師傅多跑路了!“至善連忙施禮道:“施主不必多禮!“心中卻是暗笑,看此情形,趙五肯讓樊若蘭好好的嫁到杜家才是怪事!定會跟到晉陽城吵鬧,到時趙五一走,王富等人,自會跟去,只要走了這五個大潑皮,餘下的小潑皮,根本就不足為禍。
那一群日本人穿的叉眼,又不是本地人,如何能逃得過姑蘇本地城狐社鼠的耳目,早在樊若蘭生病之初,對他們的行蹤,就打聽的清清楚楚的報與趙五知曉。
趙五不想丟下病著的樊若蘭跑去和人廝殺,命他們再多打聽打聽,看看這些日本人還和什麼人來往?有沒有油水可撈。
這一打聽,就打聽出不少事來,原來這些日本人並不是自己跑到姑蘇來的,暗地和東廠的密探勾結,跑到姑蘇來有秘密的事要做,剌殺姑蘇知府李青山,只是其中一件事。
姑蘇的都頭吳關,也向本地的城狐社鼠要消息,想抓住這些日本人交差,當地的小潑皮卻得了大哥的吩咐,不把日本人的行蹤告訴他,以免被他打草驚蛇,跑了日本人,壞了大哥的好事。
東廠的探子雖然詭秘,但到底是外地人,不三不四的勾當,行蹤早落到本地的混混眼中,發現他們不時的往龍老醫生的醫館跑,還奇奇怪怪的跟蹤龍家的人。
混混們左右也是無事可做,也跟在探子們身後,跟來跟去,竟然被他們發現,原來龍老先生的家,卻不在城裡,而在城西北的碧螺山上,家裡有一名小姐,生得如花似玉。
姑蘇雖是天下出美女的地方,但是混混們也從沒見過這樣的美人兒,回來后,鬼頭鬼腦的將此事與趙五說了。
大晉的皇帝建豹宮,在天下大抓美女,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趙五聽了小混混的稟報,已經猜著了一半,這些東廠的探子們,一定是為了龍老先生家的美貌女兒而來,他對龍老先生頗有好感,既然知道了這事,插手管閑事是管定了。
日本人卻是躲在虎丘山左近,一收到東廠的消息,立即就跑出來剌殺知府,趙五真是不明白,這新任的姑蘇李青山是日了日本人的娘了還是強王了日本人的老婆了,這樣的被日本人無休無止的追殺不休,也是怪事。
趙五牽了樊若蘭的素手,在姑蘇城中轉來盪去,不時的有小混混上來,用極難懂的姑蘇本地話,在趙五耳邊嘰嘰咕咕的說話,趙五不斷的吩咐他們,那些小混混聞言后不時的飛奔而去。
樊若蘭終於忍不住,笑道:“你們說什麼?” 趙五笑道:“他說我要找的日本人找到了,我叫他去找牛展他們,秘密的準備一些傢伙,悄悄的宰了這些日本人耍耍!” 樊若蘭笑道:“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群倭狗也是倒霉,好好的把兩支寶刀帶在身上做什麼?不是徒招賊搶嗎?” 伽藍寺的事,趙五向樊若蘭說過,樊若蘭因此知曉。
趙五笑道:“等會兒把你送回寒山寺,我就夥同牛展眾人,一舉滅了這群日本人奪刀,隨便也搶些財物過活。
這群日本人狡猾的緊,此行必要一等一的好手才行,不能走透一個,他們和東廠的探子關係很好,若是讓他們走了一個,日後東廠追過來,倒是麻煩的緊!” 樊若蘭忽然轉過頭來,去看趙五,緩緩的道:“你一個混混,怎麼敢招惹東廠!這事令人廢解!” 趙五笑道:“老子生在太湖邊,不怕官府不怕天,東廠怎麼了?只要事情做的王凈,什麼廠也查不出來啊!若是東廠這批人油水足的話,我連他們也一起做了!事發時,大不了帶著兄弟往太湖裡一鑽,天王老子也捉不到我們!” 樊若蘭輕咬櫻唇,忽然笑道:“俱我所知,東廠每到一地,都會大撈油水,這一撥子東廠探子,多的不說,身上千兒八百兩銀票是有的!” 趙五頓時眉開眼笑道:“若是這樣,他們也跑不了!先殺人再劫財,事完了把他們剁碎了往太湖裡一丟,鬼才知道哩!” 伸手叫過街上的潑皮,低聲在他的耳邊,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大堆當地話,小潑皮應命而去。
樊若蘭笑道:“五哥!我有一事不明白!” 趙五習慣性的賊目四顧,望著街上的行人,笑應道為:“什麼事?” 樊若蘭道:“看小說^.V.^請到你們這些混混,若要劫財,不如搶沒有反抗能力的百姓,卻放著軟柿餅不捏,招惹那些強手做什麼?” 趙五笑道:“你是個外行!平頭百姓,就算搶個百兒八土家的,也抖不出百土兩銀子,反而徒遭眾人痛恨,說我們是土匪流氓,智者而不為,但就是那一二兩銀子,也是他們辛苦攢的活命錢,若被人搶去,一家老小吃什麼?必會拚死反抗,兄弟們死傷定重,老子看不得良善百姓呼天搶地的樣子!再者我這些兄弟大多數全也姑蘇窮苦人,若是搶了家門口的街坊,看見鄰里家小兒子老太婆沒有吃食的凄慘苦挨,日後哪有臉見人?貪官和為富不仁的大戶就不同了,他又不等著那些錢過活!弄他個百兒八土兩的銀子,他根本就沒感覺,就算他報官,吳關那個草包,我們怕他個球?姑蘇城中的衙役,哪有姑蘇城中的潑皮多!他們一有動靜,我們就跑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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