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政君大怒道:“你是誰!說出這樣的話來,是想謀反不成!” 杜盡忠昴首道:“下官名叫杜盡忠,為尚書房給事,誓死效忠大晉皇帝陛下,豈會謀反?杜某所言,皆是事實,娘娘不要用大帽子壓人,無中生有的亂扣臣子的罪名!” 成帝也怒道:“杜盡忠!朕真的如你所說,如此不堪嗎?” 徐靖嘆了一口氣,心中道:“這個杜盡忠,小小年紀,倒有見識,可惜太過愚忠,既看到大晉將亡,君主昏庸,私下裡暗暗做準備,事急時逃生得了,何必出口得罪君王,空誤了自家的性命?這樣的人不多了,我得救他一救!” 當下拉住方仁和,向成帝恭手高聲道:“杜盡忠年輕,口不擇言,望陛下恕罪,只因去歲河南暴發瘟疫,他定下的美妾失蹤,因此胡亂說話,陛下仁慈,不必與他一般計較!” 成帝道:“杜盡忠!朕念你失去愛妾,口不擇言,不與你計較,來人!將他叉了出去!” 方仁和清了清嗓子道:“陛下!若要合擊大烈國,最好先剪除國內的反賊,天盪山的羅延慶,去歲遭曹樞密征繳,僥倖逃了出去,如今又跑回天盪山,重聚匪眾,打家劫舍,為禍地方,陛下可令龍衛將軍薛霸,點精兵征剿!” 成帝道:“既是曹斷去歲將他擊敗,現有再派曹斷去得了!為什麼要讓薛霸去?” 方仁和道:“曹樞密自要準備北方的大事,天盪小賊,料薛國舅手到擒來!” 薛霸欠身奏道:“皇上!某願領兵,去剿天盪山羅小狗!” 成帝道:“看小說^.V.^請到既如此!徐太尉可令兵部,準備這兩件事情!” 徐靖笑道:“是——” 一日後,內廠南門外儀事堂中,左僕射、子爵史柱,架著二郎腿,當中而坐,大內土二隻妖獸,皆換了黑色的勁裝,長靴過膝,將秀髮束成馬尾,扎在腦後,瓊鼻中的銀環,亮光閃閃,身帶兵刃,負手立在他後面,堂下大門外滴水檐下,齊齊的立著五百名內廠的好手,聽候他的調遣。
史柱得意的抿了一口清茶,笑道:“皇上派下官辦這差事,也要爾等的配合,此次若是成功,朝廷定有重賞,但若失敗,連本官也要跟著倒霉,我們醜話先說在前頭,若有不聽號令者,誤了差事的,本官定要重責!”第三卷:東南帝星 第土三章 北方有佳人人道:“是——小的們理會的!大人儘管吩咐!” 跨下馬、鞭妖、穿檔獸、舔痔狐為眾妖獸之首,臨行之前,已經被內廠大太監馮先招去,另吩咐了密秘事情,令她們一定辦好。
史柱道:“我們不能公開行事,這許多人若是走在一處,定遭生疑,土二妖獸聽令!” 以跨下馬為首,土二名身材妖嬈的美獸一齊走到大堂中間,面對史柱,單膝點地,叉手道:“賤獸在!” 史柱道:“你們土二人,每人帶土名高手,各想辦法化裝了先行,分散開來潛入江南各州府,秘密打探,一有可疑之人,立即回報!” 土二名妖獸答道:“是!” 塊史柱又分出幾土人,跟在後面,預先設定了暗語暗號,以便於聯絡,自己帶著三百餘名高手,準備在揚州等候,得到消息后,立即率眾全力出擊。
一點跨下馬道:“聽說你口技甚好,好好侍候本官一下吧!” 跨下馬低頭道:“是!” 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對惦記!” 趙五自見到日本浪人頭領的一對寶刀之後,一路之上,念念不忘,從報恩塔旁的濟世醫館出來,就令姑蘇城中的城狐社鼠,打聽那一群日本人的落腳處,伺機搶奪寶刀。
又叫了兩個街上閑走的潑皮,多買熟食、燒酒,弄好了一齊送去寒山寺,趙五穿上“抓地虎”快靴之後,奔行如飛,一柱香功夫,就到了到寒山寺的大門前,就見門前空場中,圍的全是潑皮,一片嘻笑喝彩聲從裡面不斷傳來,趙五不明所以,大叫道:“你們這群吊人,沒事起什麼哄?” 有人叫道:“大哥回來了!尋到銀子了嗎?” 趙五笑道:“那個算命先生,讓我跑到伽藍寺,果然尋到了一百兩紋銀,我叫街上閑走的小二子、大狗子兩人去買酒肉,不久就會回來,到時大家一起坐地吃酒快活!” 一名絕色的美女忽然從人叢中走出來,笑道:“趙大哥!” 趙五叫道:“天呀!你們這些吊人!從哪裡搶了一個美人來?” 牛展笑道:“大哥!她是樊若蘭啊!” 趙五一愣,轉而笑著呤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我只不過是個潑皮,無錢無城更無國,樊姑娘這樣的絕代佳人沖我笑,難不成想要我的命不成?” 眾人一齊愣住,半晌后忽然震天似的喝起彩來,內中有人叫道:“好啊!大哥真是太有才了,樊姑娘正是北方人,也正是絕代佳人,沖老子一笑,還真要老子的命了!” 樊若蘭俏臉透紅,一跺腳,轉身想走,被眾潑皮哄然攔住,擁到趙五面前,和換了衣袍的趙五站在一起,清凌凌的河水,映著兩人倒影,宛如一對金童玉女一般,眾潑皮一齊起鬨。
樊若蘭小聲笑道:“趙大哥!你不發橫起來,倒象個書生,這些詞艷曲,是誰教你的?” 趙五微笑道:“好的不比!把我和那些一無是處的書獃子比,虧你想的出?這詞曲嗎?我天生就會!” 樊若蘭笑道:“胡扯!” 她哪裡知道,當年那名天外來客救了趙五,把他帶到飛船里后,就用飛船上的設備,在他大腦中刻入了各種知識,並儘可能的調節好了他的各種生理機能。
王富笑道:“大哥和樊姑娘,正是天生的一對,不如就拜了天地吧!我們也有大嫂了!” 樊若蘭大羞,嬌聲道:“王富!不要胡說八道!” 趙五笑道:“老子也想啊!不過現在你們不要胡說,若是把樊姑娘氣走,看老子怎麼修理你們!” 寺門口站著老方丈至善和氣色好了許多的攀夫人,攀夫人急道:“這些潑皮,這樣的胡鬧,該如何是好啊!” 至善念了一聲佛,施禮道:“若是樊姑娘能拴住這條大蟲的心,成了家后,令他以後不再生事,也是一件美事!” 樊夫人道:“老方丈有所不知,我們家若蘭,已經許了人家,乃是當朝禮部侍郎杜海量之子杜盡忠,只因她父慘遭奸人所害,我們才到姑蘇投她的外婆,準備籌些銀子,把她明正言順的嫁到杜家,以了我的一樁心事!就算未曾許人,又怎能嫁給趙五這種潑皮?” 她們娘兒倆投親未遇之事,至善已經盡數知曉,聞言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受人滴水這恩,不說湧泉相報吧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言語,若不是趙五好心救了你們娘兒倆,你們兩人,投親不遇,該如何是好?趙五雖占著老納的寺院胡鬧,但此事情上,老納也不得不說句公道話!” 攀夫人道:“等若蘭嫁入杜家為妾,我們多給趙五些銀兩,打發此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