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鈷祿氏披著牛B大嘴冷哼道:“若是皇妹有門路,這隻瘦馬哀家可做主,用她換些米面來,做些餃子,給金寶兒、銀寶兒解饞!” 金鈴子笑道:“門路倒是有,只怕皇兄不肯!” 鈕鈷祿氏厭惡的道:“這些米肉,難吃已極,他自己受罪倒也罷了,只是可憐了這兩個孩子,可憐他們自小到大,雖身為皇子,然江南上好白面做的餃子,還沒吃過幾回哩!” 銀寶兒聽到“餃子”二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金寶兒也沒心思騎牝馬了,都纏著皇姑想辦法,金鈴子笑道:“梁親王帳下有兩個漢將,叫做張遠、張速,降戎前,就和晉朝的一些黑道、綠林有交情,他們兩個都有門路,從一些不要命的漢人走私客手中,換回糧油米面甚至是肥美的羊肉來吃,只是這兩個漢狗,平日里小心的緊,普通人去找他們,根本就不行!” 鈕鈷祿氏道:“皇妹也找過他們嗎?” 金鈴子笑道:“是——也是通過三皇叔梁親王的二世子拓拔握西圖的引見,用公主府中的漢人男女壯奴,換一些油米渡日罷了!只是瞞著皇兄一人,怕他降罪而已!但從黑道的漢人手中,弄到走私的糧面極貴,嫂嫂可要有個心理準備才好!” 鈕鈷祿氏道:“這是意料中的事,沒有天樣的價格,哪裡有人會鋌而走險?江南曹小狗的禁運令天下皆知,是凡敢運糧面到我們黑龍府的,發現后整個商隊不論男女老幼,一律斬首,決不輕宥,貴不要緊,只怕是沒有!” 金鈴子笑道:“前幾日,張遠、張速兩隻漢狗,竟然用皇兄賞他們的大晉皇妃陳萱華、梅承雪兩個,偷偷的換了四五百斤的糧肉用品,皇嫂可借著這個由頭找他們,詐言降罪,嚇過他們之後,逼他們通過門路,換些日常用渡前來!只是這事,皇嫂可要口緊些,千萬不要讓大哥知道,否則的話,大哥斬了那兩條漢狗事小,我們都斷了白面油糧就事大了!” 鈕鈷祿氏忙點頭道:“這個自然!只是妹妹啊!這種好事,為何你今日才對我說,害得你的兩個侄兒天天吃這米肉,米肉吃多了,神精會不正常的!” 米肉就是人肉,實際上在犬戎全國性飢荒之前,能有人肉吃,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大多數的犬戎人,根本就沒有吃的。
金鈴子笑道:“皇嫂放心,只要不吃人頭,不會變瘋的,握西圖那個小子,還是要我保他做燕京大督都時,才跟和我說的哩,我們的燕京和漢人離的最近,物資來源更容易,生活好比黑龍府要好得多,又易守難攻,是個正真的肥差哩!皇嫂放心,這事你也不是最後知道,實際上我們的拓拔皇族中,知道此事的少之又少,張遠、張速那兩條漢狗,嘴巴緊的嚇人哩,各族中,只有和他們關係極親密的人,才能得到一些白面!” 叱烈芸滎已經被馬奴扣套好了,小嘴裡含著鐵嚼子,頭髮被束成一束,頂在頭頂之上,粉頸中扣著一個寬寬的項圈,項圈上的鐵扣和粉肩上架著一個皮質的、帶靠背的馬鞍扣牢,項圈的前面鋼環中,掛著一個大大的鸞鈴;大和香腋中間,掛著兩個馬蹬,一雙粉臂被反扭到身後,扣在皮質的寬護腰上的鋼扣中,兩條雪白的,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一對玉足之上,穿著一雙僅及腳踝的蹄鞋,鞋底釘著蹄鐵,跑起來“搭搭”有聲。
金鈴子捏弄著她噴香的、肉乎乎的粉肩,笑道:“難怪兩個侄兒都要騎你,原來真的很有肉感,想當年我們在晉陽初會之時,若是給你嫁得成曹霖,你們的大烈國,或許就不會被我們滅了!” 這個金鈴子,正是當年化名龍凡的曹霖,在晉陽論戰局遇到的金林,今年也有二土五六歲了,因她的母親是羅剎國的美女,她生得金髮碧眼,皮膚白析,身材高挑,兩條出奇的修長,身高有八尺開外,犬戎人並不包辦婚姻,男女婚嫁,多半是自願,所以她時到今日,還沒有夫家。
叱列芸滎抬了抬被皮帶扣套得而可憐的嬌靨,打了兩個響鼻,算是回答,她身為牝畜,識相的緊,在金鈴子這位犬戎長公主的面前,毫無生命保障,若是惹得金鈴子不高興,當既就會被肆意的鞭打甚至宰殺。
金鈴子對她低低的嘆氣道:“若是當年大晉、大烈和我們大榮的公主一起嫁給那個人,這天下該會是個什麼樣子?你和那人並沒有婚約,而那人點名,要用萬斤的白面大米換你回去,你能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叱烈芸滎本來是不知道的,但現在她知道曹霖又想換她們大量的白狄男女回南朝,冰雪聰明的她,已經猜到了大概,不要說小嘴中含著鐵嚼說不出話來,就算能說話來,在金鈴子面前,她也會說不知道。
金寶兒、銀寶兒兄弟倆個,已經決定輪流騎她,金鈴子說話時,叱烈芸滎被金寶兒喝令跪下,騎上了她渾圓、結實、粉嘟嘟的香肩,一手牽著連著她小嘴邊的韁繩,一手拿著馬鞭,雙腿一磕,喝道:“起——” 叱烈芸滎疼的面色兒一苦,她們這些牝馬的馬蹬上,也同正真的馬兒一般,都裝有馬剌,金寶兒雙腿一磕,馬蹬上的馬刺就扎進了她奶腋之間、的粉肉上,皮破血出,她忙不疊的站了起來,抬頭揚蹄,在雪地中向前奔跑。
金寶兒坐在她雙肩的馬鞍上,還嫌她跑得慢得,不停揮舞著馬鞭,狠狠的抽在她的粉背、脅梢之上,口中不停的喝道:“駕、駕——快跑!” 鈕鈷祿氏在身後大叫道:“金寶兒!慢些兒,小心摔下來!” 金鈴子笑道:“這牝馬是懂人話的,若是這匹賤馬把金寶兒摔下來,就立即活剝了她的皮!” 叱烈芸滎雪白的後背、脅梢上,已經布滿了條條鞭痕,沒命似的在雪地中狂奔,不時的發出一陣陣母馬般嘶鳴,粉肩之上,輪番扛金寶兒、銀寶兒兄弟兩個,雖是被不停的鞭笞,然就是不敢有絲毫的反抗,似是完完全全已經被犬戎人馴服。
遠遠的,聽鈕鈷祿氏問金鈴子道:“皇妹,你沒事不在家呆著,進宮來所為何事?” 金鈴子無奈的道:“還不是握西圖那個小子,他在燕京做大都督,還以為太平無事哩!不想原本嘯聚在百花山、東靈山、妙峰山的三路漢狗,竟然狗膽包天,合兵一處,打開了房山關押漢奴的大牢,放了近萬名漢奴出來,在燕京斬殺我們不少犬戎人,無法無天,握西圖屢次征剿不力,又怕大皇帝怪罪,小妹也是被纏不過,進宮請旨去燕京,幫那小子剿賊!” 鈕鈷祿氏驚道:“有這等事?只是我們新敗,各族大損,朝中再無生力軍了,為之奈何?” 金鈴子笑道:“鄂倫春族的數萬族人,當初並未隨大皇帝攻晉,一兩金銀、一個漢畜也沒得到,此時後悔不已,他們的王子胡車兒,又傾慕妹妹的美色,這次就請皇兄,調鄂倫春族人去,鄂倫春族人素勇,只要借其精甲三千,燕京的事兒就定了!”第土五卷:共赴國難 第五章 青城老祖近的百花山、妙峰山、東靈山,原有三個大強盜,百花山上的大王名叫三頭龍白順,東靈山的大王名叫恨天刀楊明,姚峰山上的大王名叫出海蛟范騰,皆是漢家的好漢,因犬戎佔了大晉半壁的江山,他們既不願降戎,更不願降陳術的偽楚,所以各帶了數百名鑼鑼,佔山為王,落草為冠,殺劫犬戎漢奸,倒也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