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都知道黑幫勢力的猖檄,都曉得黑幫火拚在這個繁華的城市中並不算稀奇的事件,但是對有著兩輛警車前後護衛的車中人員開槍,這絕對是從未有過的事件。
但是。
它卻真實的生了!畫面延後幾秒鐘。
在旁邊停下的黑色越野車車窗緩緩打開的時候,許正陽和陳翰哲,以及司機,都注意到了這輛車。
是的。
他們都是對危險有著高度警惕性或者說敏感的人物,所以坐在左側的許正陽眼睛眯縫起來,左手按在了車門把手上,右手抬起攬住了丁常日的脖子。
司機掛擋,開動車子時,眼角餘光也在緊緊盯著那輛越野車。
陳翰哲迅即的掏出了手槍。
當車子開動,那輛越野車敞開的車窗中伸出槍管的一瞬間,許正陽左手猛的推開了車門,右手攥著丁常日像是拖著背包一般迅即的從車中躥了出來。
槍聲響起的時候。
許正陽和丁常日全都滾落在地。
幸虧後面的車輛還沒來得及起步向前開動,不然肯定得碾壓上二人。
副駕駛車門也突然打開,陳翰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到車外,一個翻滾的同時注意到許正陽沒有生什麼狀況,隨即便轉身抬手扣動扳機還擊。
這一切都生在極端的兩三秒鐘的時間裡,黑色越野車在打出一串子彈的同時,已經開動加右轉彎不顧其他車輛前行的向南面駛去,但是越野車的車窗中,依然伸出了黑洞洞的槍口,沖著許正陽這邊瘋狂的掃射。
同時,一隻手從另一側的車窗中伸出來,很利落的嚮往這邊兒扔了一個黑糊糊拳頭大小冒著唯唯煙氣的東西。
砰砰砰,突突突的槍響聲中,啪嗒一聲很不協調的聲音在車頭右側輪旁響起,同時骨碌碌一陣輕響,那玩意兒被滾至轎車底下。
許正陽剛剛從地上坐起身子靠在停下了的車身上,還沒顧上別的,就聽見了這怪異的響動聲。
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手雷炸藥包這些東西。
可他也沒少看過電影。
剛才的槍響聲已經明確的告訴他,在這異國他鄉的大城市中,什麼他娘膽大包天的事情都會生。
所以許正陽心頭暗罵一聲“**!”在陳翰哲大聲喊出“快跑”的聲音時,許正陽同時抓著丁常日,右腳猛的蹬地,如敏捷的獵豹般從一輛轎車車頭前竄過去,而後就地翻滾,爬起來彎腰快跑,度極快!陳翰哲喊出那一聲的時候,已經疾步追了上來,然而許正陽的度比他要快的多,所以陳翰哲根本追不上,就地一個撲倒向遠處翻滾,轟隆!劇烈的爆炸在那一瞬間掀起了衝天的光焰,許正陽先前乘坐的轎車被直接掀了起來,炸的整個車體幾乎都要四分五裂,然後轟的一聲砸到了旁側同樣掀起幾乎要翻過去的轎車上。
爆炸的衝擊波將彎腰斜向竄出去有六米多遠的許正陽和丁常日二人衝倒在地。
刺耳的警笛聲和槍響聲響了起來。
路口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中,火光熊熊,警報聲響徹,街旁店鋪中和夜色中行人,車內的人都慌亂不堪的尖叫著,呼喊著”許正陽被就近的爆炸聲震的耳部失聰。
頭部暈,眼前冒著金星,踉踉蹌蹌的拖拽起捂著腦袋嚇得趴在的上不敢動彈,並且張著大嘴似乎在大聲喊叫泄心頭恐懼的丁常日,彎腰小跑至一棵粗大的樹木後面。
三名警察匆匆向他們跑了過來。
手中握著槍四處警惕著保護在了許正陽和丁常日身旁。
這時候,許正陽才得空眼神有些茫然的看向十多米外的爆炸點。
這一刻,許正陽就像是在看無聲電影一般,因為他這時候除了耳朵里的嗡鳴聲之外,根本聽不到別的任何聲音。
被炸的轎車壓在另一輛轎車上,兩輛車都熊熊燃燒著,爆行點,也就是轎車原先所在位置的右前方几米處。
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趴在地上;被殃及的幾輛轎車中有滿頭是血的人推開車門跑了出來,張著大嘴驚恐的喊叫著,有一輛轎車中的司機滿頭是血的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驚慌失措的人群,寬闊的路口七橫八錯停放的亂糟糟的車輛燃燒的汽油味和並不算濃烈的硝煙味融合瀰漫在空氣中。
“保護好他!”許正陽瞪著眼吼了一聲,然後甩開攔阻的警察,大步走過還在燃燒的轎車,走到那趴在路面上血肉模糊的人跟前,蹲下。
看了看,是的,那名來接他和丁常日,從見面到現在還不足二十分鐘的司機,一個看上去只有三十來隨年紀的警衛人員。
許正陽起身,邁步往黑被炸的七葷八素,渾身是血的陳翰哲踉蹌著起來,眼神散亂,精神卻還集中在許正陽的身上。
眼看著許正陽邁步向南走去,急忙要追過去保護他,卻因為身體受重創的緣故,體力不支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蘇鵬,王勇敢!”許正陽臉色猙獰,在混亂的大街上怒吼起來,“帶不回來人,你們都給得給我死”。
怒吼聲在許正陽的耳朵里,有些遙遠,有些不清晰。
然而大街上聽覺未受到爆炸影響的人和警察卻都覺得這一聲怒吼比之剛才劇烈的爆炸聲還要震耳。
人們在這一刻似乎都忘記了剛才恐怖的那一幕,都閉上了嘴巴。
大街上除了越來越近的警笛聲和火焰燃燒的聲音之外,其他聲音在那一宏都停了下來。
人們紛紛凝視著那個被劇烈的爆炸炸的渾身衣衫破爛,血跡斑斑,臉上還掛著血洗污垢黑的年輕人,就那麼大步卻並非奔跑的從擁堵的凌亂車輛中間繞行著向南走去。
肉眼可及之下,圍繞在那個年輕人周身上下的空氣,產生著一股高溫下才會出現的氣流波紋。
黑色的越野轎車飛向南行駛了大概有一公里之後,拐入一條偏僻的街巷,避開了監控攝像的範圍小然後四個或穿夾克,或穿西裝的白人男子從車中走了下幕,其中兩人提著兩個黑色的背包,戴著鴨舌帽,匆匆的前行幾十米后,左轉進入了旁側一間毫不起眼的房屋內。
此時,蘇鵬和王勇敢就坐在其中兩個人的肩頭。
他們現在就是要跟蹤監視好這四個人,確保不被他們溜掉,但是卻不敢胡亂動手。
因為,干這種附體奪魄的事情,必須有城陛大人下達的指令。
進入房屋內,四個人穿過這幾間屋子,行至另一處院落,打算由後面的安全出口進入一幢高樓,而後繞至另一側,坦然出去,分頭乘坐提前安排好的車輛離開。
這種事情對於職業的黑幫分子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然而就在他們進入院落江還未走進大樓的時候。
王勇敢和蘇鵬接到了城險大人怒衝冠的指令!這可了不得啊,大人的火氣前所未有!二人不由分說,立刻每人負責奪體一個,然後掏槍往走在前面的兩個同夥大腿上各開兩槍。
砰砰的槍響之後,兩個受了槍傷痛的齜牙利嘴躺倒在地哆嗦著的兩個傢伙一邊痛呼著,一邊兒瞪視著在後面開冷槍的兩個同夥怒罵質問。
然而迎接二人的,是冷冰冰的槍口!“大人,現在怎麼辦?,小蘇鵬通過鬼差令牌立刻報告。
“就地槍決嗎?”王勇敢狠戾的問道。
許正陽陰沉著臉一邊走著一邊道:“送回來,我要親手殺了他們!”“是!”二鬼差不敢有任何猶豫。
立刻上前把那兩個受了傷的傢伙身上的槍卸了,而後一人拖一個往回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