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她的唇紅艷艷的。司墨捏著她下巴,低頭要吻,卻被萱蕙按住了手。
他挑眉,卻見她在自己掌心飛快寫字,目光閃爍。
——神上愛我嗎?
司墨一震,瞬間鬆開了她。
……她說什麼?
愛?
他作為天界最冷厲的戰將,也會有這種感情么?
怎麼可能……
司墨出神時,完全沒注意到萱蕙的表情。
雖然視線很模糊,然而司墨震驚猶疑的表情,都清清楚楚地映入她眼底。
她肩頭還留著司墨手心的溫度,可是司墨沒再攬著她。
漸漸地,她的笑容低落下去,彷彿秋風枝頭搖搖欲墜的花。
一顆淚珠悄悄劃過眼角,了無痕迹。
怎麼……偏偏喜歡了神上呢……
身體和心裡的疲倦一同襲來,萱蕙沉沉地閉上眼,抱著他的手臂,睡熟了。"
第十一回(微H) 章節編號:6299650
兩個時辰后就天亮了,司墨起身時見她還在睡,就沒驚動她,徑自去修行。
可是天黑回來時,安姑急忙稟報,說她病了。
司墨感覺胸口一抽,疼了起來。
怎麼又病了?風寒還沒好?清霄的葯還能不能行了?
等他看到萱蕙時,他才發現,根本不是風寒。
昨晚還嬌軟天真的小人兒變成了枯藁的花,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雙目無神。
司墨方寸大亂,立刻把清霄揪到了九玄行宮。
“哎哎哎別拉我,大半夜火燒火燎的……咦,這不是小美人么?”
大晚上被他從溫柔鄉里揪出來,清霄很不高興,可是看到萱蕙這樣,他的神色就慎重起來。
清霄久經情場,稍一診脈就知道,萱蕙這是心病,八成和司墨有關,搞不好就是葯人的事引發的。
小美人明顯對司墨情根深種。可是看司墨這副表情,肯定還沒發覺。
他是不是只顧著行軍打仗,半點少女心思都不懂。
他本來想戳著司墨訓他一頓,轉念一想,自己被揪出美人被窩的仇還沒報,便溫和地笑:“你的小美人大概是想家了,是思鄉病。”
司墨皺眉,“思鄉?莫非要送她回凡間休養?”
清霄微笑點頭。
“你還是帶她回凡間休養一陣子。而且你的毒早就解了,帶你的小美人回娘家散散心吧。”
偏不點明問題,讓他自個去想。
清霄扔下這句話就走,去體貼他的美人了。
他走後,司墨注視著床上的少女,有些恍惚。
原來毒早就解了么?
可是,既然解了毒,他為什麼還離不開萱蕙?
司墨發覺,自從遇到萱蕙,自己變了很多。不再像以往殺伐果斷的他。就連覲見天帝一事,他首先想到的都是萱蕙。
她想家了嗎?
司墨忽然叫道:“安姑。”
“神上。”
“去準備一下。”
“是。”
……
長樂公主衛萱蕙回宮了。
她突然離宮后,宮裡諸多猜測,有說她去守皇陵,有說暴病而亡,也有說陛下隨便挑了個人家把她嫁出去了。
畢竟兩人的生母不睦,陛下登基后,她有什麼遭遇都不奇怪。
然而這天清早,長樂宮的宮人們發現寢殿里居然有人,進去一看,才發現公主好端端躺在寢帳里,床邊站著個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子,甚至還有幾個標緻的侍女。殿內一切用度都洒掃一新,彷彿主人從未離開過。
宮人們驚得連忙稟報了陛下,陛下卻讓他們照常伺候長樂公主和駙馬,不必多問。
這話傳到外面,一石激起千層浪。
長樂公主居然有駙馬了?她何時成婚的?駙馬是誰?!
京中門閥子弟炸開了鍋,對了一圈,發現駙馬居然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可是聽說駙馬風度翩翩,儀錶不凡,不像白身。
陛下這是給長樂公主招了個異族王侯做駙馬?
眾人議論紛紛,最終還是聚集到一個關鍵問題上。
公主突然回宮,是回門來了?
外面傳得紛紛揚揚,長樂宮中,萱蕙醒來后,獃獃地看著熟悉的宮殿,又看看司墨,足足一炷香工夫才緩過神來。
她怎麼回來了,神上不要她了嗎?
她看著正在和宮女低聲說話的司墨,害怕得發抖。
司墨每次來凡間都很低調,這次也不過扮成富家公子。宮人們經過一開始的慌亂后,很快鎮定下來,開始照顧公主和駙馬的日常起居,司墨便把仙娥們都遣回了九玄行宮。
宮女呈上早膳,司墨看了一眼,“清淡了些。”
就這麼點,難怪她長得纖弱。
宮女嚇了一跳,連忙稟明實情:“回稟駙馬,殿下的早膳一直是這些,好多年不曾變過。”
司墨挑眉,沒有戳穿。
口味和食量是兩回事,兩個巴掌大的碟子,能吃飽才奇怪。
可是,好多年不曾變過?
大概是萱蕙的母妃漸漸失了寵,宮裡人見風使舵,在細微處苛待她。
若是她真的得寵,她的皇兄不會把她當祭品,送到他面前。
司墨淡淡地道:“換。”
他輕袍緩帶,說話卻壓迫感十足。宮女不敢再說話,只得退下了,很快又換了早膳呈上來。
這次就豐盛得多,連他的份也一併備好。
他身為神君,吃不吃無所謂,便端起一碗百合粥,坐在床沿。
萱蕙卻冷不防撲到他懷裡,緊緊抱著他腰身。
百合粥差點撒了。司墨把碗遞給宮女,將小人兒抱在膝上,柔聲問道:“是不是做噩夢了?”
抖這麼厲害,是在怕什麼嗎?
萱蕙使勁搖頭,緊緊依偎在他懷裡,似乎怕他突然消失了。
司墨的感覺難得准了一次。
他低頭吻她眉心,揉著她的腦袋,“不是趕你走,別怕,只是帶你回來散散心,你不是想家了嗎?”
駙馬旁若無人地親吻公主,宮女見狀,趕緊退到門外。
萱蕙露出迷茫的表情。
她想家了嗎?
唯一真心疼愛她的母妃早就離世了,剩下的只有爾虞我詐。這樣的宮廷,這樣的家,其實她一點都不想啊……
然而神君特意帶她回來散心,是否意味著心裡有她?
壓在心裡的石頭頓時輕了不少,萱蕙盡量忘卻之前的不快,抬起頭,試著吻他的下巴。
只要神上對她好,即使神上不愛她,也沒關係……
美人在懷,司墨的自制力已經很脆弱了。她的吻痒痒地撓過來,司墨神色陡然深沉。
他是否該教導萱蕙,大清早敢招惹他,就得受得住他的懲罰。
宮人們在外候著,聽見殿內響起撕扯衣物的聲音,沒過多久,清脆的肉體撞擊聲也響起來了。
這聲音很是急促兇猛,連帶著精緻的床榻也吱呀搖動。雖然公主被弄啞了嗓子,發不出聲音,可是此時無聲勝有聲,更讓宮人們浮想聯翩。
離得近的宮女們都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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