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回頭了,惜惜,你要是捨不得,現在就可以回去。”被解救的連季依舊悶悶不樂,冷著張臉,搭上她的黑裙子,冷艷無比。
陳惜趕忙解釋:“不是啦,他剛剛捏了我一下,好疼。”
連季罵孫淙南出氣,“小人!”
兩人到自助餐桌端了果酒,坐到一旁的小圓桌上,剛坐下,陳惜就迫不及待問連季:“你和我哥……”
“停,打住!不要猜測,我們只是相親的時候正好碰上了,沒有任何發展!”連季從小認識陳惜,當然也認識陳權,但兩人認識那麼多年都彼此無感,又怎麼可能是一次相親就能產生好感的。
“我很歡迎你做我嫂子啊。”陳惜抱有小小的期待,那樣她就和連季有親屬關係了。
“不可能!”連季拒絕得果斷又決絕,“如果一定要我嫁一個Alpha,那也是女的。”
Omega一旦發起情來,只有Alpha能進行完全標記,因而Alpha才是Omega最佳的伴侶選擇。連季最反感那些男性Alpha,她的底線是選一個女性Alpha,她們並沒有男性那麼專制,就像她姐姐。
連季的姐姐嫁了一個男性Omega,在伴侶生完孩子之後,她依然支持伴侶出去工作,而不是強制他在家帶孩子。連季從小跟在姐姐後頭,耳濡目染,學了很多先進思想。
陳惜本來想說哥哥的優點,推銷一下這個大齡男青年,但看連季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她便換了一個話題。她們倆聊天並不適合圍繞人生伴侶,那樣聊天很快會變成爭論。
於是兩人開始漫無目的地聊,連季說這裡Alpha太多,讓人喘不過氣,真不知道陳惜是怎麼忍受的,陳惜卻說她沒有感覺,兩人研究討論,最後發現問題可能在於孫淙南,陳惜跟孫淙南混久了,自然帶上孫淙南的標記,不受其他Alpha信息素的影響,而連季是單身。
就這麼聊了半小時,陳惜在會場中尋找孫淙南的影子,想問問他吃不吃東西,視線環過半圈,看到孫淙南的同時她也注意到和孫淙南聊天的人,是兩個男人。
“奇怪,他怎麼也換了伴侶?”陳惜忍不住嘟囔。
“誰?”連季問。
陳惜指給連季看,雖然知道連季可能不認識那個Alpha,但她還解釋了自己的困惑,“他的未婚妻和我是朋友,我們在宴會上認識的,聊得來,就交換了手機號,他們在一起也挺久的了,怎麼分了,還換成一個男的?”這性取向也變得太快了。
連季盯著那個有點熟悉的側影,眯起眼睛想了很久,突然靈光一現,激動起來,“惜惜,我要是說我知道他換伴侶的原因,你信不信?”
“啊?”陳惜不明白,連季連人都不認識,怎麼會知道別人的私事。
連季朝陳惜勾勾手,讓她把耳朵湊過來。
“惜惜,我暑假就在女O權利促進協會了,他的妻子,對,他們已經結婚了,女方還懷孕了。暑假協會辦了一個女性Omega心理健康諮詢活動,我在旁邊幫諮詢師做記錄——雖然告訴你點不道德,但這種人渣還是早日認清得好。”
陳惜聽到這裡已經張開了嘴,她看著孫淙南的方向聽連季說秘密,“女方說自己懷孕以後,丈夫在外面找男性Beta,她很苦惱,不知道該怎麼辦,即使她知道丈夫只是找他們玩玩,所以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在出、軌!”
“可是,”陳惜心裡突地升起一股無法抑制的悲傷,她和連季對視,“Omega保護法不是規定了Alpha對婚姻必須忠誠?”
連季搖搖頭,“惜惜,那條法律後面還有半截,‘不得標記多個Omega’,意思是,那個男人只要不行使標記權,他是不犯法的,你明白嗎?”
“所以他找Beta。”
“對。”連季補充一句,“Omega的保障形同虛設,所以我們才要爭取權利。”
頭頂巨大的水晶吊燈發出耀眼的光,陳惜的眼睛在閃爍,她直直看著連季,第一次把“爭取權利”四個字聽進心裡。
宴會廳里奏起舒緩的音樂,連季被連商帶去相親了,孫淙南坐到陳惜身邊,一隻手放在她的椅背上,虛虛摟著她露在外的肩。
“不是喜歡吃這個嗎?怎麼不吃?”
小圓桌上擺了兩籠精緻的面點,那是孫淙南特地拿過來給陳惜的,還冒著熱氣。
陳惜的視線落在遠處,有些心不在焉,她想不通,那個Alpha明明看起來一副老實和善的模樣,怎麼會做出那種事,還是在妻子懷孕之後……
“惜惜。”
孫淙南湊到陳惜耳邊吐氣,陳惜抖了一下,轉頭看孫淙南,他身上帶著不容忽視的Alpha氣場,陳惜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模糊的想法:孫淙南也是Alpha,Alpha的想法多少應該相通吧,而且他們認識!
“淙南,”陳惜完全忽視了那兩籠面點,她現在迫切想求得答案,不能問當事人,只能問面前這個和她最親密的男人,“武嘉閔為什麼要找男性Beta?”
她沒有說前因後果,潛意識裡把這件事當做孫淙南也知道,而孫淙南在遲疑兩秒之後的回答是:“惜惜,我不是他,我不知道。”
他的遲疑不是因為驚訝,他確實知道這件事,或者應該說會場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知道這件事,這不是秘密,當事人根本沒有避諱。
“可你們都是Alpha啊……”陳惜不信這個答案,她心裡有一個聲音在說:孫淙南知道,他肯定知道。
孫淙南並不關心這個問題,在他看來,這個問題還不如面前的食物重要,食物涼了就不好吃了。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個蝦餃,送到陳惜嘴邊,“張嘴。”
陳惜不動,孫淙南不收手,她只好張嘴把蝦餃含進去,孫淙南滿意了,才說:“惜惜,我是Alpha,但每個人的思想是自由的,普遍當中會有特殊,你不能把我和他混為一談。”
陳惜嚼著口中的蝦餃,沒有仔細思考孫淙南的這句話,關於誰是普遍誰是特殊,她沒有興趣,她滿腦子都是——“可是紀沂懷孕了……”
孫淙南已經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他開始吃東西,並告訴陳惜:“我們無權干涉別人的生活,認真吃飯。”
……
桌上的東西漸漸光了,陳惜依舊魂游天外,孫淙南給她夾什麼她吃什麼,牙齒在機械運動的同時,她的腦子也在運轉。
孫淙南的話放在普通人身上她能夠理解,可問題是,孫淙南在政府工作,他是上位者,有權對社會的不良現象進行處置,他為什麼不管?
在陳惜看來,在妻子懷孕期間出軌這個問題觸犯了法律,必須得到相應的懲治,否則她會對這個世界產生懷疑。她身為女性Omega,富有同理心,容易感同身受,她甚至會假設如果是自己遇到這種事該怎麼辦。
而孫淙南畢竟比陳惜多活了20年,見過很多,經歷得也不少,從他進入這個系統,就明白“法無禁止即可為”,道德問題他無權過問,都是同事,誰不知道界限在哪呢?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這個會場里真正值得他關注的,只有面前發愣的女孩。她穿著一件月牙色露肩裙,裙子上綉著的珍珠和她白皙圓潤的肩頭交相輝映,都讓他想起試衣間里看到的那兩瓣擠在一塊的肉。
他不禁想此刻她的裙底該是什麼風光?土氣的安全褲?不,那是用來騙人的,安全褲底下藏著暴露的肉縫,咬下去,比他剛剛吃的灌湯包還要多汁。
孫淙南迫不及待想回家享受了。
最後耐著性子給陳惜挖了兩個冰淇淋球,撒上巧克力屑,看她慢慢挖完,他看看手錶,決定退場。
甜食終究沒能拯救陳惜低落的心情,她嘴裡是甜了,心裡還是苦的,這導致她回到孫淙南家,什麼心思也沒有,答應孫淙南要做的事也忘了,她直接拿了睡衣去洗澡。
裙后的拉鏈不好拉,陳惜磨磨蹭蹭反手拉著,眼睛無意被一個紅色的瓶子吸引。
那是……保溫杯?
可孫淙南為什麼要把保溫杯放在浴室里?而且他什麼時候買了一個紅色的,這種顏色……陳惜心中產生了懷疑,孫淙南不喜歡亮色,她唯一能從他衣櫃里翻出來的紅,就是酒紅色的領帶了。
但她也沒有好奇到去拿一個“保溫杯”研究,她脫下裙子,掛好,正打算脫內衣褲,浴室的門被推開,孫淙南穿著內褲走進來。
“寶貝,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臀后被重重頂了兩下,陳惜怎麼可能想不起來是什麼事,只是她興緻沒起來,有點意興闌珊的。
“明天好不好?”她拉開孫淙南繞在自己腰上的手,語氣平平。
“明天?”孫淙南拉長了音調,猛地把陳惜壓在淋浴間的玻璃隔斷上,“惜惜,言而無信可不好,這禮物看都看了,再拆,就沒意思了。”
陳惜知道這種性感內衣的新鮮感只有一次,可是她是真的提不起勁,“對不起嘛。”
孫淙南低著腦袋,眼睛里是被撐出成圓弧狀的藍白條紋內褲,他用自己微勃的東西在上頭摩蹭,好像沒聽見陳惜的話。
他緊緊壓著陳惜,在她耳邊隨著摩擦的頻率喘息,從若有似無地呼出一口氣,到那種近乎於高潮時、停也停不下來的急喘,那根東西越來越大,越來越硬,陳惜的耳朵漸漸燒起來,她感覺孫淙南……好色情。
“我用手幫你好不好?”陳惜心軟了。
喘息剎那停止,孫淙南不說話,彷彿剛剛的酣暢淋漓是假的。他冷靜地把手插進陳惜腿間摸了摸,拿到眼前細看,然後輕笑一聲,扯下自己的內褲,釋放出性器,在陳惜屁股上打了兩下,好似懲罰。
“我今晚不插你,乖乖趴著。”
陳惜不明所以,她用手撐著玻璃隔斷,身後壓著的男人卻突然離開,她回頭看,只見孫淙南拿起洗手台上放著的“保溫杯”,往裡面擠了很多她的身體乳,又轉身回來。
“這是什麼?”陳惜再怎麼遲鈍,也感覺這東西不對勁了,她盯著“保溫杯”看,孫淙南卻把“保溫杯”塞進了她腿間,接著下了一個命令。
“把腿夾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