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孫淙南睡著了,他的手機放在床頭,陳惜伸手就可以夠到。
被子下的手在身後擺過來擺過去,發出細小的摩擦聲,陳惜慫慫的,她不敢拿孫淙南的手機,且不說有沒有可能被孫淙南當場抓獲,這本來就是一個冒犯Alpha威嚴的舉動。
她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如果孫淙南沒有聽過那個錄音,那一切都好,反之兩種情況,都不太好,一種是孫淙南把音頻交給聞丞,那他就是和聞丞同流合污了,一種是孫淙南聽完音頻沒有動作,那他豈不是冷漠無情?
陳惜真心祈禱孫淙南沒有聽過,她不想糾結,不想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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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娶一個Omega的好處,孫淙南在十幾年前聽過很多,什麼她們能餵飽你的胃,也能餵飽你的身體;每個月自動多了三天領導必須批准的假期,不扣工資。
不過令他印象最深的一句還是:眼淚多的,下邊水也多。他年輕時對這句話好奇過,直到娶了陳惜。
短短一周,他們不知道換了幾次床單,晴天還好,一天下來就幹了,但降溫必然伴隨著雨水,孫淙南有股去買一次性尿墊的衝動,用完就丟,總好過陳惜提議的到客房做。
陳惜是真的能做到餵飽孫淙南的身體,同時餵飽孫淙南的胃。她晚上和孫淙南廝混,白天還總是起得比孫淙南早,搭配好孫淙南的西裝、領帶、襪子,等洗孫淙南漱完,精緻的早餐已經擺在餐桌上了。
這樣開始的一天總能讓人心情愉悅,孫淙南又一次神清氣爽地走進廚房,摟住忙碌的陳惜親了一口,自己倒上一杯咖啡,陳惜笑眯眯地解開圍裙,準備吃早餐。
兩人對坐,光線正好,孫淙南在切割瓷盤裡的烤腸,陳惜迷戀地看了他一會兒,表情逐漸轉向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孫淙南不受她的影響,繼續吃。
陳惜喝了一口牛奶壯膽,“老公,你手機里還有什麼錄音啊?”
這件事很重要,陳惜昨晚失敗了,今天總結經驗,打算一鼓作氣,再來一次。
孫淙南心情好逗她,“什麼都有,惜惜干過什麼壞事?自己都不記得了?”
陳惜的臉頰一下子鼓成河豚,然後癟了,這麼模稜兩可的答案,說多了錯的還是她。
陳惜意興闌珊地用叉子戳自己面前的早餐,孫淙南微笑著注視陳惜,他知道陳惜心裡有鬼,昨晚光線昏暗可能還看不出來,現在她臉上清清楚楚寫著三個字:有問題,他等著看她的把戲。
突然陳惜偷偷看了孫淙南一眼,孫淙南總感覺那一瞥透露出的是狐狸一般的狡黠,她要幹什麼?孫淙南還在思考,陳惜彎下腰去撿東西,半天不起來。
“快點吃,要遲到了。”孫淙南提醒一次。
陳惜不出聲。
忽然孫淙南腿間飄進一陣涼風,他的浴袍掀開了,下一秒,溫軟的陰莖被含進了一個柔軟濕潤的地方,他腰椎一陣酥麻。
“陳!惜!”
她竟然從桌子底下爬到了他腿間!
孫淙南低頭去看,只見陳惜咬著半勃的陰莖,粉嫩的唇瓣貼在深色柱身上面,嬌艷得像食人花,二者中間夾著薄薄一層口腔粘膜,乳白色的,是她剛剛喝牛奶染上的,像極了精液。
孫淙南的血直往身下涌!陳惜越來越像吸血的妖精了!還用無辜的眼神勾他!他順著微微扯開的粉色浴袍看進去,深深的乳溝一覽無餘,她還用手臂擠!
“老公,好好吃……”陳惜吐出陰莖,它已經完全立起來了,筆直地指向桌面,粗度驚人。
她舔了舔嘴唇,像一隻饞貓,陰莖上頭沾了她的唾液,她握住根部又把舌頭湊上去。
龜頭光滑得像盤子里的雞蛋,陳惜一口含進去吮吸,兩隻小手還揉著底下的圓球。
“小騷貨,一大早就發騷!”陳惜的動機赤裸裸的,孫淙南心安理得地享受陳惜的服務。
這是他的Omega,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孫淙南有一種幸福感。
明亮的餐廳里,男人用刀叉吃著豐盛的早餐,桌子底下,女人跪在地上賣力地伺候,這是一副多麼奢靡的畫面。
但是孫淙南怎麼也料不到陳惜會在他快要射的時候停下。
“老公……”陳惜小嘴微張,渴望的眼神怎麼也擋不住,雖然主意是她想的,可她自己也很空虛,孫淙南就摸了一把她的胸,她的肉縫裡已經濕透了。
孫淙南不再優雅,他扔下刀叉,擒住陳惜的下巴,龜頭在陳惜嘴上磨蹭,有透明的粘液流出,“弄射了再談!否則免談!快點!張嘴!”
陳惜面對長槍無法組織語言,她被迫張開嘴,把陰莖深深含進去,孫淙南離開椅子,曲著腿往她嘴裡抽送,兩顆囊袋打在她臉上,陳惜都快被孫淙南弄窒息了。
“唔……唔……不……”
“噢……惜惜乖,吸住了,老公射給你,吞下去,全部吞下去!”孫淙南痛快地射了。
如果孫淙南早上不上班,他一定會再操陳惜一頓,可是現在他快要遲到了,陳惜還饑渴地坐在地上,嘴角掛著精液。
“想問什麼就直接一點。”孫淙南說話算數,他抽出陰莖,一邊擦拭,一邊問陳惜。
陳惜衝動之後自己把事情忘了,她愣了一秒,舔舔嘴角,咕嚕一聲,才說:“手機,手機能不能借我看看?”
孫淙南看著陳惜粉白交錯的舌頭深吸一口氣,拿過手機,好心把音頻界面調出來給她,“你還可以點開聽聽,寶貝,主角都是你。”
孫淙南說完去換衣服,把時間留給陳惜,他不認為陳惜能耍什麼花樣,一直糾結音頻,不是心虛就是害怕裡面有什麼私密的,他會找時間全部聽一遍。
這是個大好時機,孫淙南不管她!陳惜趕緊翻看,然後她傻了,音頻的命名都是字母,日期倒是很清楚,關鍵是她也不記得哪件事是哪天發生的。
白獻媚了!
陳惜點了幾個音頻聽開頭,宛若大海撈針,孫淙南很快又來催促她,裝上早餐上車吃。
精液配牛奶讓人反胃!
陳惜後悔死了,內褲還是濕的!
經過這次陳惜總算明白,打開孫淙南的手機也沒用,上面無論有沒有游以晏的那段音頻,都不能證明什麼,孫淙南可以聽過刪除,也可以放著不聽,所以最好還是從他口中問。
問題就在於她問不出來,雖然她已經暴露得差不多了,但關鍵詞孫淙南還不知道,她一提游以晏或者聞丞他肯定能猜出來。
陳惜一個人的力量是弱小的,到了學校,她把擔憂告訴連季,連季替她想了一個辦法,無關孫淙南。
“這件事涉及三個人,孫淙南、以晏、聞丞,我們能從三個方向著手,最容易的當然是以晏。”
陳惜真的佩服連季,她就沒辦法這樣冷靜地分析,總是死腦筋。
“我們可以課間去找以晏,直接問。”
陳惜點點頭,於是下課後她就和連季在學校里狂奔,直接去游以晏的班上找她。
三個女孩站在走廊的盡頭,一個愧疚,一個憤怒,一個冷漠,看上去關係緊張。
“對不起,以晏。”陳惜先道歉,連季在游以晏疑惑的眼神中說明孫淙南的卑鄙行徑,最後問游以晏一句:“你覺得聞丞聽到那個錄音了嗎?”
直接接觸音頻的只有孫淙南和聞丞,問游以晏只能問她的感覺,如果聞丞聽過了,肯定會有反應,並且作用在游以晏身上。此時游以晏看上去好好的,無疑讓人鬆了一口氣。
學校的廣播在放音樂,陳惜緊緊捂住手機的收音孔,注視游以晏。
“其實意義不大。”游以晏沒有生氣,“聞丞應該早就知道我有這個念頭了,我以前忍不下去的時候對他說過很多次。”
“我要殺了你!”游以晏腦中浮現那個猙獰的自己,回憶起聞丞的表情,他好像是笑的,就像……不屑一顧。
“他最近一段時間對我和原來沒差,你們放心,我挺好的。”游以晏補了一句,“我沒有殺他的念頭了,畢竟我有其他事情要做。”
連季在回去的路上對陳惜說,游以晏在幫她改女O協會的活動方案,不能帶回家,所以一般上課偷偷做,她看得出來游以晏幹勁十足。
“真好!”陳惜聽完不由感嘆,她第一次看到了協會帶給女性Omega巨大的精神力量,它壓過了仇恨。
“惜惜小富婆,能不能給我一百塊錢?”快到班級時連季突然開口,還擠眉弄眼的,她知道陳惜現在很有錢。
“可以啊,不過要做什麼?”陳惜熟悉連季,她這種表情和語氣,感覺像在做壞事,而不是哭窮。
“給協會捐款啊。”連季湊到陳惜耳邊說,“這個你能做到吧?組織需要你!”
陳惜真的想捐,雖然用孫淙南的錢做這種事不道德,但是……就算她借他的,晚上她就去買綉布!
連季收到錢還在嘀咕,“如果不是怕孫淙南懷疑,我肯定讓你多捐一點,那些活動場地租一次都不便宜,協會快窮死了!不過想想用孫淙南的錢辦事真爽!他要問起來,你就說你接濟我啊!”
陳惜笑著點頭,她覺得自己總算出了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