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陳惜是和潺潺一塊睡的,任憑孫淙南在床上怎樣逼她,她都不吭聲。激情褪去之後,孫淙南去洗澡,又把潺潺從浴室里扔了出來了,陳惜顧不得滿腿的精液,抱著潺潺躲進了客房。
她整晚都在哭,懷裡的潺潺目睹了一場大戰,身體不停顫抖。孫淙南來敲過一次門,讓她出來,她非但沒出去,朝他吼的還是“我要養狐狸”!然後孫淙南就走了,再也不管她。
夜很長,陳惜真的難過死了,前兩天的難過加起來都沒今晚難過,她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她不過就是想在家裡養一隻狐狸,這裡不是她的家嗎?孫淙南居然在潺潺面前那樣對她……
這種屈辱造成的是心理傷害,同時也助長了陳惜的叛逆心理,她堅定了把潺潺留下的決心。
第二天陳惜沒有準備早飯,她一直等到孫淙南去上班了才起床,她快餓虛脫了,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她一滴水都沒喝過,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了。
孫淙南買的甜點扔在桌上,陳惜顧不得嫌棄,拆開先往嘴裡塞了一口,然後給潺潺準備它的乾糧。一人一狐吃得很香,陳惜還把蛋糕里的草莓拿出來喂潺潺。
她沒去學校,一來身體不舒服,眼睛都哭腫了,不敢見人,二來她怕自己不在家,孫淙南會隨時回來把潺潺丟出去。
連季發簡訊問她怎麼沒來上課,她用生病的理由騙過去了,還發了一段潺潺活蹦亂跳的視頻,證明潺潺沒有被孫淙南丟出去。
一整天,她就像守護寶藏的看門人,洗澡的時候把大門反鎖了,保證外面的人開不進來,一直到下班時間才打開,她還沒膽大到不讓孫淙南回家。
但她做的這一切好像是多餘的,孫淙南沒回家,一整晚都沒回來。陳惜躺在客房裡,拉長耳朵聽門外的動靜,直到睡過去,外面都沒有聲音,她心裡有些許失落,因為她想到了領證那天晚上孫淙南的另類屈服,她妄想會再發生一次。
陳惜知道孫淙南生氣了,一直以來他生氣都是這樣的,不想見到惹他生氣的人,可是這次她也生氣了,所以她不發簡訊,不打電話。
她堅信自己沒錯,她不認錯。
第三天陳惜突然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沒錢了,手裡只剩下十幾塊。新的一個月她哥沒給她零花錢,因為她結婚了,她屬於另一個Alpha了,但是她的Alpha也沒有給她錢。
陳惜不知道孫淙南是忘了還是故意的,他是不是想用錢逼她屈服?那天晚上他也說了“是誰賺錢養活你”的話,陳惜傾向於後者。
她給自己算了一筆賬,她可以買一個土豆、一個洋蔥、一把面、一點青菜,加上冰箱里的肉和雞蛋,她可以吃好幾天,實在不行她可以回學校的食堂吃飯,飯卡里有錢,潺潺的乾糧暫時也夠。
反正她不要向孫淙南要錢,這是示弱。
陳惜牽著潺潺出門散步順便買菜,馬路對面有一排店面,便利店、麵條店都有,有幾家還在店門口貼了招工海報,陳惜心念一動,一個念頭突然冒出來:她可不可以賺錢養活自己和潺潺?這些工作不難,她要的錢也不多,能吃飽飯就可以。
陳惜厚著臉皮什麼也沒買,問了便利店老闆,老闆看她年輕,又是從對面小區走出來的,裡面住的非富即貴,便回答她:“我們這個工作環境不適合Omega,人來人往的,萬一發情了,會是大麻煩。”
她哪裡知道便利店老闆說話還算委婉,人家對她笑臉,她就覺得對方人好。等她去應聘洗碗工,對方直接告訴她:“不招女性Omega,犯法!”
“哪裡犯法了?”陳惜不敢爭辯,牽著潺潺邊走邊嘀咕。
突然有人回答她:“不犯法,但是社會默認不用已婚女性Omega。”
陳惜腳步一頓,看向說話的人,是一個大著肚子的女性Omega,看上去還有點眼熟。
“你想工作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工作,我自己也在做,但是錢很少,很耗時。”對方一臉友善。
“啊,你是不是上次女O協會採訪的……”陳惜想起來了,她是那個一連生了三個孩子的Omega。
對方點點頭,邀請陳惜去她家看看她的工作,陳惜好奇地去了。
一路上她們都在交流,Omega直言陳惜不像缺錢的,因為她還養寵物,陳惜沒有隱瞞的意思,她說自己因為寵物和丈夫吵架了。
陳惜一說到這件事,表情就跨了,對方安慰她,“這就和養孩子差不多,有很多容易起爭執的地方,你也不要太難過,你是剛剛結婚吧?”
“嗯。”第五天,陳惜記得清清楚楚。
“那還在磨合期。”
“可是我們已經在一起三年了。”陳惜也跟孫淙南同居過,當時他們明明很和諧,她以為他們是完全契合的。
“這可不一樣,女朋友就是拿來寵的,妻子說得不好聽,就像老媽子,時刻操持著家裡,某個瞬間,你真的會想走進社會看看。”
到了對方家,客廳里,兩個可愛的小朋友,一個在爬,一個會走路了,他們看到潺潺都興奮起來。
陳惜擔心潺潺傷到小朋友,就把潺潺拴在玄關,由對方的婆婆看著,她自己進去看。
一張桌子那麼大的綉布,上面畫了山山水水,一部分已經被絲線覆蓋,散發著漂亮的光澤。
Omega告訴陳惜:“社會不會僱用已婚女性Omega,但我們在家生產任何東西他們都不會管,這個看著難,上手很快,你可以從小裝飾品繡起,一天可以完成一件,大概賺個10塊,繡得越複雜,價錢越高。”
陳惜看著對方演示,眼花繚亂,然後她上手試了一下,的確不難,就是需要極大的耐心。
“謝謝你。”最後Omega給了陳惜購買原材料的地址和電話,還啟發她:“女性Omega有自己的優勢,我知道有人在家開甜點小作坊,你如果有別的才藝,也可以發揮。”
陳惜一個人往回走,她想自己沒有其他本領,買原材料還需要錢,關鍵是她現在一分錢也沒有,下周去上課了更沒時間。
她現在才體會到當初連季那句“他們憑什麼不讓已婚的Omega出去工作”背後的憤怒,就現實情況來看,不止是已婚女性Omega,剛剛那兩個老闆根本沒問過她是否已婚,就拒絕她了。
那些未婚的女性Omega都在做什麼工作呢?陳惜沒有了解過,這一塊是她的盲區,以前的她從來沒有思考過自己要從事什麼工作,現在她直接被打入不適合工作的行列,明明她還很年輕。
回到家,陳惜思來想去,給媽媽發了一條簡訊:媽,能借我一點錢嗎?
她不敢向哥哥要,他和孫淙南是朋友,肯定會去問,她也不好向連季借,她已經欠連季不少了。
陳媽媽收到簡訊立刻給陳惜打了一個電話,問她為什麼不向孫淙南要,陳惜沉默了幾秒,陳媽媽馬上就知道他們怎麼了。
“是不是和淙南吵架了,寶貝?為什麼吵?和媽媽說說。”
陳惜這兩天已經比之前冷靜很多了,可能是吵到麻木了,但被至親這麼一問,她又開始啜泣。
她不想讓媽媽擔心,只講了潺潺的事,她說自己想養,孫淙南不讓。
這個問題太小,陳媽媽都笑了,“你們兩個因為這點小事都能吵?”
陳惜又一次淚奔,孫淙南還因為這件事不回家呢!哪裡小了!
“好,好,別哭了,媽媽給你錢,你自己好好和淙南說,周末你們回來吃飯嗎?”
她怎麼敢回家,一個人回家不是全都暴露了嗎?
“不……不回來!”
陳惜心裡想回家,嘴上又要拒絕,哭得越發凄慘,陳媽媽安慰著她,越聽越不對,然後掛了電話就給女婿打。
孫淙南沒給陳惜錢嗎?沒給她錢他就不會那樣羞辱陳惜。
結婚的第二天孫淙南就把自己的卡和陳惜的綁了,是她沒有用銀行卡的習慣。
這天晚上孫淙南回家了,只不過是半夜才回來,陳惜早就睡著了。
客房的門被打開,耳朵靈敏的潺潺在聽到聲音后就從陳惜懷裡掙扎出來,跳到地上逃走了,陳惜睡得昏昏沉沉,突然身體里爆發出一股渴望。
她想和孫淙南做愛,想到身下都濕了,穴口一縮一縮的。
有什麼東西插了進來,太細太軟了,不夠……
陳惜拱起腰,妄想把花穴往孫淙南胯間送,他就會重重地捅進來。
細腰在輕搖,陳惜嘴裡發出難耐的呻吟,她想要用力,用力!
“老公……”
孫淙南埋頭在陳惜腿間,舔著她多汁的肉縫,他很久沒舔這裡了,今晚慾望直衝腦門,他想喝陳惜的水勝過酒,所以他就回來了。
小騷貨,睡著了水還那麼多!
“嘖嘖……”
還搖!
孫淙南緊緊握住陳惜的臀瓣,用舌頭插她,心想要插壞她,讓她這麼緊,這麼香,勾引人!
那聲老公出來的時候孫淙南眼睛都紅了,他脫掉褲子,抖著手往陰莖上擠東西,擠完一管扔掉,用手抹開。
陳惜迷糊中感覺懷裡毛茸茸的潺潺不見了,她的夢境里變成了潺潺在她腿間舔,美夢變噩夢,她直接嚇醒,睜眼摸索。
黑暗中有人影在晃,陳惜心臟猛地一縮,尖叫起來,同一時間,巨大的肉棍狠狠插進她的身體。
##
老孫的狠話還有一句沒寫,不寫我就白想了,可憐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