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淙南活得精緻,這不僅表現在他日常的穿著打扮上,還從他家的各個角落顯露出來。房子的裝修風格是濃濃的工業風,灰藍色調,空曠又開闊,少而精的裝飾品多半是金屬材質,比如房間里復古的留聲機,陳惜第一次看到還驚嘆了一下。
這些組合無不透露出主人的冷靜自製,以至於來過孫淙南家的朋友誤會他是一個性冷淡。
但如果此刻有人偷看房內的景象,說不定真的會贊同這些朋友的觀點。
深藍色的大床上,孫淙南敞開浴衣靠在疊高的枕頭裡,他胯間坐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孩,袒胸露乳的,很美很美。
女孩纖細柔軟的腰肢在不斷扭動,雖然看不到兩人貼在一起的部位,但這動作分明是性交中才有的,孫淙南卻動也不動,像在欣賞,又像在玩味。
眼見不一定為實,只有陳惜知道不斷蹭過穴口的那根東西有多硬!它強勢地卡在她窄窄的肉縫裡,隨著她的前後移動,磨著穴口和陰蒂,燙得她彷彿要化掉。
孫淙南怎麼可能是性冷淡呢?
房間里流淌著女人低沉性感的喘息,但那並不是陳惜發出的聲音,而是裝飾牆上的留聲機傳出的,它暗示著性交的激烈、女人的享受,直白又大膽。
孫淙南喜歡聽這個,這會讓他更好地沉浸在某些假想中,好似他已經插入了陳惜的身體,她的花徑軟軟小小滑滑膩膩的,充沛的汁水從深處湧出,打在陰莖上,再順著陰莖往下流,弄濕了他的腹部。
“惜惜,你弄髒了我的床。”孫淙南盯著滋滋作響的交合處看,渾濁的汁水已經被磨出了白沫,粉色的花谷也呈現出一種艷紅色,陳惜的動作又快又急,明顯即將達到高潮。
“嗚……”陳惜的聲音像小動物的嗚咽,可憐兮兮的,和留聲機里女人的聲音截然不同,很好分辨。她知道自己弄濕了床單,可她停不下來,孫淙南會原諒她的不是嗎?她乖乖的……
耳畔的喘息催人迷,陳惜第一次聽到這種下流的音樂時嚇得捂耳朵,可如今她已經學會跟著女人喘息的節奏扭動,下面被磨得快要燒起來,她舒服又不夠舒服。
大龜頭蹭過穴口時,她無意識向下擠壓,想要它就這麼撞進她體內,擠開她縮成一團的肉壁,解解她的癢。她真的很想要,想要真槍實彈地插入,這種表面的摩擦已經不能滿足她了,這兩年她慾望漸長。
“淙南,淙南……插進來,插惜惜……”很快慾望戰勝了理智,陳惜一手握住乳房揉動,不管不顧地求。
孫淙南的理智還在,他看著陳惜放浪,冷靜拒絕:“不可以,惜惜。”
陳惜背上都是細小的汗珠,她動作不停,乳浪翻湧,“你插進來嗯……插進來,沒人知道……”這是他們的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誰會來查呢?法律它畢竟是死的呀,要靠人……
“惜惜,你忘了,”孫淙南提醒她,“你朋友再舉報我一次,我還得帶你上醫院檢查,那層膜在不在,醫生一看就知道了。”
慾望和記憶洶湧而來,陳惜快被折磨哭了,“我不、不會告訴她的……”
陳惜和連季從小一塊長大,曾經的陳惜會把戀愛的各種細枝末節與連季分享,就連她和孫淙南關在房間里做的那些事,她也不避諱。她驚嘆於孫淙南脫去斯文外表后的野蠻,沉迷於孫淙南的命令與控制,還因為孫淙南與自己做那些淫亂的事而歡喜。
可連季和陳惜不一樣,連季並不覺得孫淙南禽獸一般的行為有什麼魅力,她只覺得噁心,並且她認定是孫淙南給陳惜下了蠱。她勸陳惜和孫淙南分手,然而陳惜迷戀孫淙南迷戀到無法自拔,根本不聽她的,所以她跑去司法部舉報孫淙南,罪名是誘拐未發情Omega,她要這個衣冠禽獸身敗名裂!
毫無疑問連季失敗了,孫淙南只是在司法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帶陳惜到醫院做檢查,證明那層膜還在,陳惜是處女,他就一點事也沒有,口交和腿交有什麼關係?法律又不認。
而作為當事人,陳惜進去檢查前卻什麼都不知道,孫淙南騙她說是普通的身體檢查,出了檢查室她看到連季指著孫淙南的鼻子破口大罵,才了解前因後果。
當時的陳惜慶幸孫淙南沒有實質性的插入行為,在那之後,她就不敢什麼事都對連季說了,連季恨孫淙南恨得牙痒痒。可現在,風平浪靜的兩年過去了,陳惜卻在引誘孫淙南犯法,並且她自己都沒發現。明明在孫淙南被舉報后,她就警告過自己,不能給他惹麻煩,但此刻她好像忘卻了。
在如此私密的時刻,慾望已經衝破了牢籠,佔據上風。
“淙南,淙南……”陳惜的動作越來越快,她不停催促著孫淙南,卻不敢就這麼把心心念念的東西納入體內,她膽小,沒有孫淙南的允許,她不敢的,因而主動權還在孫淙南手中。
孫淙南被陳惜磨得眸色晦暗,身下彷彿要脹裂開來,他感受得到陰道的急劇收縮,穴口在蠕動,陳惜高潮的時候漂亮極了,雪白的胸口剎那間漫上粉色,像一朵嬌艷的花。
他要犯法嗎?
自小的精英教育讓孫淙南做事滴水不漏,他總是能繞過法律的底線,但是他敢犯法嗎?這個答案不是敢或不敢,而是沒必要,因為孫淙南知道,不做是為了陳惜好。法律為什麼要禁止,自然有它的道理,發情才意味著軀體成熟。
“惜惜,你發情了嗎?這麼饞……”孫淙南努力穩住呼吸,用玩笑話提醒自己,同時分散注意力。
高潮並不能緩解陳惜的空虛,她趕忙順著男人的話往下接,“我發情了,發情了,淙南,插進來嗚……”
“小騙子!”孫淙南猛地坐起來,握住陳惜細細的脖頸,好像要掐死她,“一點發情的味道都沒有!”
中指摩挲著脖后敏感的腺體,陳惜舒服地蜷縮,小聲辯解:“我沒騙你,有味道!”
孫淙南閉上眼,用高挺的鼻尖蹭陳惜的脖子,那裡是有淡淡的香,但並不是發情的味道。
“惜惜,你說的那是香爐飄出的味道,不是你的,懂嗎?”離床不遠的大理石桌上,純銅香爐冒出一道細細的煙,消散在空氣中。
“嗚……”陳惜渴望自己發情,立刻,馬上!
“彆扭了,起來。”孫淙南握住陳惜的腰,把她帶離自己的身體,“坐到我臉上,我用舌頭插你,小騷貨!”
陳惜沒有猶豫,沒有羞恥,她跨到孫淙南的腦袋上方,雙腿微曲,像扎馬步一樣,努力放低自己的腰,就這麼把滴水的私處貼在了孫淙南嘴上,然後她的雙腿開始顫抖。
孫淙南捧住陳惜的臀,十指都陷進去,靈活的舌頭在舔去穴外藕斷絲連的液體后卷了起來,直直捅進穴口,陳惜驚叫一聲,揪著男人的頭髮,小腹抽搐,興奮到哭泣。
這實在是太色情了!陳惜坐在孫淙南臉上,他的舌頭在她身體里,抵著那層膜又舔又吮,可陳惜喜歡,她忍不住輕輕扭動,模擬性交時被插入的動作,心裡的毛躁彷彿被柔軟的舌頭舔平了。
她好喜歡,好喜歡孫淙南……
臀上被不輕不重甩了幾下,孫淙南似乎在罵她,陳惜一點都不介意,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身下,腦袋死機了一般。
直到她再次泄出來,孫淙南把她放下,從背後插入她腿間,大手按著她平坦的小腹,不斷挺腰,直至噴射。
第二天一早,孫淙南送陳惜回學校,她要先到宿舍取課本再去上課。
宿舍門一開,裡頭的人頭也不抬,中氣十足道:“陳惜,你又夜不歸宿!”
陳惜趕忙關上門,讓連季“小點聲”,宿舍的隔音效果不好。
“我家裡有點事。”陳惜不自然地掩飾,她擔心事實會激起連季的怒氣,讓她又做出對孫淙南不利的事。Omega在Alpha面前什麼優勢都沒有,陳惜雖然佩服連季指著孫淙南罵的勇氣與膽量,但她也擔心孫淙南發起火來對連季怎麼樣,畢竟兩邊都是她愛的人,她不想看到誰受傷。
可連季能信她就有鬼了!
“孫淙南那個變態又對你做了什麼?”
“你別那樣說他。”
連季的白眼簡直要翻到天上去,做都做了還不讓她罵幾句?!她真的想撬開陳惜的腦袋看看裡面都是什麼。
其實不止陳惜,學校里大部分女性Omega都讓連季有這樣做的衝動,她們虔誠的眼睛里只有Alpha,沒有自己。連季絲毫不懷疑,她們一發情就會結婚,然後給Alpha生孩子,一生就這樣過去。
可悲,太可悲了!
連季發誓自己絕不會變得和她們一樣,並且她也不願意看到她們這樣虛度一生,她想改變她們,而陳惜就是首要目標。
“對了,連季,”陳惜站在書桌前收拾書包,“你是不是幫我投了什麼……女O權利促進協會?”早上陳惜又向孫淙南確認了一遍協會的名字,她昨晚沒記住。
“哈?”連季嘴裡發出一個代表疑問的音,通過桌上的化妝鏡觀察陳惜的背影,眼珠轉得飛快。她不清楚陳惜怎麼會知道這個協會,但她能肯定這事和孫淙南脫不了關係,沒想到孫淙南的消息那麼靈通,她要小心一點。
曾經她因為不夠熟悉法律敗給孫淙南,這次她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
“惜惜,我們學校都是社團,哪裡來的協會?”連季話鋒一轉,依舊鎮定。
這回輪到陳惜傻了,她不打自招,“可是淙南說我加了啊。”
“他說個屁你都信!”連季“啪”地合上鏡子,轉過椅子看陳惜。
陳惜被盯得不自在,喏喏地說了一句“奇怪”。她一點也沒懷疑連季,更不懷疑孫淙南,她想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會不會……會不會是孫淙南搞錯了?他畢竟不在學校,哪裡會清楚學校的社團設置?
雖然這樣懷疑,陳惜還是不放心,她問連季:“那你幫我投了什麼社團啊?”
連季避而不答,“惜惜,我提醒你,現在社團報名已經結束了,我們這學期需要拿到9個社團活動分,我沒有幫你多報,就三個,你要是退了,分就不夠了。”